徐玉宇觉得顾炎平有些委屈,就委婉地说:“高局,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要想办法找到雷小波和柏永兵。我猜测,雷小波很可能不慎被柏永兵控制,挟持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作人质。如果雷小波能够主动的话,早就想办法跟外界联系了。”
“所以急啊。”高林宝眉头紧皱,声音沉重,“雷小波落在柏永兵手里,就有生命危险。柏永兵是个穷凶极恶的死刑犯,为了活命,为了逃跑,可以不计一切后果。而雷小波又是倔强而有原则的人,不会屈就,更不会出卖自已的良心,所以非常危险。”
顾炎平已经把韦芳芳手机里的录音,弄过来放给他们听过。柏永兵是杀害秦卫芹的凶手,这是可以肯定的了。但现在不仅柏永兵逃了,连雷小波也失踪了,这是一个十分严重的情况。
高林宝受到被县高官周铁根的严厉批评,周铁根责令他在三天内找到雷小波和柏永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就主动辞职。
所以高林宝急得如坐针毡。丢乌纱帽丢掉倒是小事,如果雷小波出事,对洪山县来说,就是失去了一个国宝级人物,他无法对上对下交待。
徐玉宇也急起来,他掉头看着顾炎平说;“你赶紧带人到村里,了解一下,大前山有没有山洞?如果有,不管大小,都要去查看。另外,要把大前山下的巡逻警察和路口的头上隐蔽起来,装成撤掉的样子。这样,柏永兵才有可能出山逃跑。”
顾炎平站起来说:“好的,我马上带人下去。”
高林宝还要给他增加压力:“你好歹也是个刑侦队副队长,这点经验都没有,我看你是当到头了。找不到雷小波,你就不要回来见我们。”
顾炎平被骂得头也抬不起来,但他不敢还嘴,他也感到这次确是失职了,内疚得真想打自已耳光。
他脸上火辣辣,心里沉甸甸地走出去,马上去叫过王思明和崔化兵,开车子往前山村赶。
“我被高局骂得狗血喷头,他说不找到雷小波,我们就不要回去见他们。”顾炎平边开车边说,“今天是雷小波和柏永兵失踪的第二天,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钟,你们说说,他们会在哪里呢?是还在山里,还是已经逃出去了?他们是死是活?”
崔化兵说:“我觉得,他们一定还要山中,因为他们根本就逃不出去?也来不及逃。目前应该还活着,可能在哪个不为人知的山洞里。这个山洞,应该只有柏永兵知道。但山洞里没有吃的东西,就是山里也很少,所以再拖上不去,他们的生命都有危险。”
顾炎平重重地叹息一声,说:“今天晚上,我们不能再休息了,要整夜伏在山中听动静。”
王思明说:“我们也可以发动一些熟悉山中情况的村民,一起跟我们伏山听动静。另外,把山下的巡逻警察,还有路口的关卡全部撤掉,要想办法引柏永兵出洞。”
顾炎平说:“徐局也是这样的意思,我们先去撤销巡逻兵和路口的关卡,然后去村委会。”
村委会里更是乱翻了天。
就在412案成功告破的关键时刻,形势急转直下,他们日夜盼望的头却又突然失踪了。两次地毯式搜山,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让他们哪里接受得了?不要说四个对他有特殊感情的女部下,就是三个男部下也急得不行。
韦芳芳把雷小波让她配合的事说了一遍又一遍,同事们听后都感慨不已,议论纷纷。他们工作无心,一直在猜测雷小波的去向和下落。
最焦急的是郭凤平和姚红怡。如果雷小波有个三长两短,她们创造了担心村里的工作受到影响外,在感情上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到底去了哪里呢?”郭凤平不断地叹息着说,“他应该不会失踪的呀,每次遇到险情,他都能克敌制胜,逢凶化吉,这次怎么就不明不白地失踪了呢?”
姚红怡一脸伤感地说:“在传销窝点里,这么危险,他都能逃脱歹徒的追杀。这次是他追捕犯罪分子,怎么会反而失踪了呢?”
孙小英一急,竟然责怪起韦芳芳来:“当时,你抓住柏永兵,不让他走就好了。”
韦芳芳真是哭笑不得,委屈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被他掐住喉咙,都快要窒息了,哪里还能抓住他啊?你说得倒轻俏,你以为我不想抓住他啊?”
两人本来关系不错,没有什么矛盾和意见。现在为了雷小波,都瞪起眼睛急起来。
周凤山说:“这个不能怪韦芳芳,她做得很好,应该得到表扬,而不是批评。”
姚红怡也帮着韦芳芳,说:“顾警官还让雷书记表扬韦主任呢,说要给她进行奖励。”
韦芳芳生气地瞪着孙小英说:“你以为就你关心他,心疼他啊?”
孙小英心虚地急了眼:“韦芳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就我关心他,心疼他?他是村书记,他不回来,村里的工作怎么办?美丽乡村怎么办?你说这样的话,是不是还在为别人说话啊?”
这个“别人”是指谢洪飞。韦芳芳一听,来气了,俏脸涨得通红,第一次指着孙小英说:“孙小英,你不要乱说话好不好?”
孙小英的气也不当一处来,心中的邪火突然爆发出来,她也指着韦芳芳说:“雷书记被陷害,也有你的责任。”
“啊?你说什么?”韦芳芳怒不可遏地喊起来,“孙小英,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不管危险地帮他,你倒说,我有责任。”
郭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