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晚饭,我对同宿舍的人说,我回去一下,一会儿出来。老林跟我开玩笑,说你又想老婆了?回去搞一次再出来吧。我说不是,我回去是帮老婆种一下自留地上的玉米。我骑着摩托车回到家里,把电灯拉到后门口,手脚勤快地与老婆一起种玉米。到快八点钟的时候,我有意让她用手机拍照,然后发到我的手机上。过了一会,我把她的手机放到屋里,故意说,已经八点半了,我要去工地。其实,这个时候只是八点零六分。我老婆没看手机,就以为我是八点半走的。我骑着摩托车,先是朝工地方向开,中途才拐弯向小店开去。“
审讯室里一片寂静,只有柏永兵一个人不高不低的声音。
“开到离小店四五百米处的一个小树林,我把摩托车藏在里边。这是我事先察看好的的藏车地点。我从后备箱里拿出雷小波的的鞋子换上,再把三样东西拿出来,放在裤子袋里。我有意从一块农田里横穿过去,这样好让雷小波的鞋底多沾些泥水,留下的鞋印就明显一点。我走的线路,也是提前踩点好的。穿着雷小波的鞋子有些紧,他的鞋子比我的要小一码,所以走起路来有些疼。我坚持着走到小店的后面,再轻手轻脚地绕到前门。这时,小店的门已经关上,但里面的灯还亮着。我犹豫了一会,才拿出手套戴上。我轻轻推了一下门,门不动,里面的门闩插得很紧。
“我就喊,小芹,你开个门,我家一只节能灯,不小心碰坏了。我知道她店里有节能灯,我买过,前天去时还看到有节能灯。小芹开始没有应答,我喊第二声的时候,她才在里面应声说,我已经睡了,你明天一早来买行吗?我说我正在种玉米,现在就要用,麻烦你出来给我拿一下。她不出声了,然后就传来她在后半间里起床的声音。一会儿,她靸着拖鞋走出来。我把手藏到身后,决计先掐昏她,再搞她。”
听的人个个都屏住了呼吸。
“我在门外就做好扑上去掐她脖子的准备。里面先是亮起前半间的电灯,然后才响起拔开门闩的声音。小芹把衣裤都穿上,连外衣也穿上了。她打开门,看了我一眼,说,灯泡怎么碰坏的?我说不小心被铁搭柄碰坏的。她说一元八角一只,说着就转身去柜子里拿灯泡。我连忙将门轻轻掩上,来不及插门闩,就朝她背后扑过去。她发现不对,马上转身,但已经晚了。我用右臂箍住她的脖子,再用左手捂住她的嘴巴。她呜呜地挣扎起来,我说你不要动,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她相信了,也害怕,就软下身体不动。我还是掩住她的嘴巴,把她挟持到后半间,推倒在她的床上。她非常惊恐,但没有反抗。我哄她说,你只要跟我好,我不会害你的。她点头同意,不敢出声。我就去把门闩插紧,回来要拉她的裤子,她抓住裤子不让,说只能一次,否则不行。”
雷小波听得眼睛都瞪圆了。
“我说,谢洪飞已经把你让给我了,是他让我来搞你的。小芹就愤怒起来,嘴里呜呜地骂,这个混蛋,太无耻了。我恨他,也恨你,你走吧。我不是这样的人,我是被他诱惑后强暴的,我后悔死了。他还说要把我让给你,哪里这样的事?他简直就不是人。她越说越愤怒,情绪有些失控,要大喊起来。我看情况不对,就掐住她的脖子,越掐越紧。她拼命挣扎,我不放手,直到她手脚不动,身子发软才松手。我确定她已经昏死过去,才把她的身体扶正,然后把她的裤子一起拉下来。我有些急,就内裤外裤一起拉。为了节省时间,我没有脱她的上衣,只是把她的衣服翻上去。”
听的人个个都脸色骇异,紧张得不敢透气。
李玮娟看了顾炎平一眼,意思是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先和奸,后将她掐昏后奸尸。
“我戴上头罩,再戴上避孕套。因为我喜欢他,所以哪怕她已经昏死过去,我还是很激动。这个时候,她的身体还是温热的,柔软的。我边搞边对她说,你为什么要跟他好,现在又要跟雷小波好,你跟我好,就不会死。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我带着报复的心态,搞了她很长时间。大概有十多分钟,我才搞好。从她身上下来,我感觉时间太长了,就连忙用被子把她的身体盖好,关了前后间的灯。走到门口,我先是听了一下外面的声音,才拔开门闩闪出去。再轻轻带上门,就沿着来的方向飞跑回去。怕留下脚印,我尽量走水泥路,不走农田。回到那个小树林,换下雷小波的鞋子,把鞋底上的泥沙擦干净。我把头罩,手套,还有避孕套,都藏在一棵大树的树根下面。我拿出手机一看,这时是九点零八分。我连忙推着摩托车,先骑到工地宿舍区南面的围墙外,见雷小波宿舍里的灯光亮着,但门已经关上。我拾起那根细木条,将雷小波的鞋子,轻轻挑到原来的位置上。我跳到路上,推着摩托车走进工地宿舍区,再走进宿舍。我一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这时是九点十三分。我进去后,有意跟老林他们说话,然后才上床休息。”
徐玉宇听到这里,才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说:“你的反侦察经验很丰富啊,把我们的刑侦人员都骗了。好在雷小波技高一筹,设法自救。他放虎归山,引狼出洞,让你自我暴露,才破解了你一手制造的这个鞋印之谜。”
柏永兵垂下头,轻声说:“我彻底服了雷小治,他真的太厉害了,所以我才愿意投案自首的。当然,后来我能够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