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大厅中放了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放着一个陶瓷罐子,几个年轻人各自不同表情的看着罐子里面的五个扣着的方形竹片,公孙容兴高采烈的向几人介绍到:“当无法平均分配时,这种抓阄的方法或许是最不公平的选择,但是却是能让所有人都信服的方法,这五个竹片是我削的,字也是我写的,因此你们先抓最后剩下的是我的,谁抓到哪个房间谁就住哪个房间。”
高节哭丧着脸道:“明明是我出的钱买下的小院子,为什么到头来连个最优选择权都没有?”
尘飞舞粗犷的大声道:“这个办法我喜欢,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有冒险精神,等待揭出结果的心情是最让人愉悦的,好!”最后一个“好”字从他口中喷出差点儿把另外几人震晕过去,也得亏他平时不太爱讲话,不然就他这声音的响度都让人受不了。
鉴渊若有所思的看着竹片道:“你不会在这五片竹片上都没有写正堂屋吧,这样我们四人都不会抽到正堂屋,最后剩下的你不用揭开自然就可以住这正堂屋了。”
姜贤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鉴渊的看法,公孙容无奈的说道:“你们尽管揭,剩下的最后一个我也揭开便是。”
高节唯恐别人一抽就把正堂屋抽走,因此抢先一伸手逐个竹片敲一敲,犹豫再三最后拿到了看起来最大削的也最工整的一个,翻开一看大家都笑了,他抽到了西厢房北房,最不受欢迎的一个!姜贤也伸过手随意拿一个捏在手中拇指慢慢下移,先进入众人眼中的是个“正”字,众人不由一阵羡慕,无论是正堂屋的东房还是西房都是上选,待完全抽出最终确定了正堂屋东房。鉴渊向尘飞舞一示意让他接着挑,尘飞舞也饶有兴趣的仔细逐个观察剩下的三枚竹片,斟酌半晌选定一个拿在手中再“啪”一声拍在桌子上,只见竹片之上写着“西厢房南”四个字,尘飞舞点点头道:“嗯不错,好位置!”
高节喝道:“第二差的位置!”
接着鉴渊把剩下的两个竹片在罐中拨一拨,把手指按在其中一个竹片之上偷偷观察公孙容的表情,现公孙容无所谓的看着里面两个竹片,完全看不出紧张或者欣喜之情,暗暗叹一口气捏了出来翻开观看,竹片上写着“东厢房南”四个字,然后示意公孙容去翻开最后一枚,公孙容抖抖肩膀伸手取出最后一个竹片,放在桌子上轻轻翻开,只见竹片之上写着“正堂屋西”四个字。公孙容双手一摊道:“这就是运气!长得帅受老天爷眷顾不是我的错。”高节听到之后本能的就想“呸”一声,但是顾及到公孙容的威势,最后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落脚地已定,几人便晃晃悠悠的在庄城闲逛,庄城里面除了铁匠铺和客栈,就要数奴隶市场人气最旺。很多贵族与有钱的大家族都喜欢购买奴隶,对于奴隶的投资只有购买的那一笔钱,买下之后无论是做苦力或是伺候人或是其他任何工作,都不需要付工钱,就连奴隶的穿衣与吃饭也是拥有者说了算,即使奴隶的拥有者随意处死奴隶其他人也无法干预。奴隶的来源主要是从犬戎掠夺而来的百姓,无论是犬戎人还是被犬戎掠夺走成为犬戎的奴隶的周朝人,只要是被军队从犬戎掠夺而来,军队都可以将其送到奴隶市场拍卖,各国联军与犬戎对峙多年都没有结果的主要原因之一,便是互相掠夺对方百姓以产生源源不断的奴隶以满足那些贵族与有钱人的需求。
公孙容一行人走到城中市区远远望见一个奴隶拍卖场,说是奴隶拍卖场其实也就是一个大的圆台子,台子上用麻绳绑缚着几十个男女老幼,几个看服装像是晋国的军官在台上口水四溅的推销台上的奴隶。高节最喜欢热闹,拖着几人就要到跟前瞧一瞧,公孙容却很反感这种场合,眉头一皱就想往别处去,正在这时人群中一阵骚乱,一个老年人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分开人群往公孙容来的方向疾奔,老年人显然身上功夫不错,途经之处将挡路众人拨的东歪西倒,招来一顿喝骂。
两人的背后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高声喝道:“跑,尽管跑,就算跑断了你那双老腿,也休想跑出本公子的手掌心。”随着声音喝处,人群分开一道更加宽的路来,一个少年人骑着一匹纯白色高头大马在八名护卫的簇拥下悠闲地追来,眼前这种架势显然少年人是一个有钱有势的大家族的少爷级人物,不知道底细的台下众人不愿多招惹生非,见到少年人的队伍过来纷纷让开道路。
老年人抱着少年不知道已经跑了多远的路,公孙容注意到他跑的时候双腿已经在微微抖,显然就算继续努力也无法再跑多少路了,老年人迎公孙容几人而来跑到几人面前忽然咕咚一声双膝跪倒,将怀中孩子放下,连连磕头哀告道:“请几位少侠救救小少爷,老奴愿意来世做牛做马来报答几位,请救救少爷!”
公孙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手忙脚乱的双手架住老人双臂将老人扶起,看看老人磕的破了一大块正在流血的额头,皱皱眉头道:“老人家不要这样,先说说怎么回事。”
老年人又想下跪,可是被公孙容抓住了双臂就算他使尽了力气也无法下坠半分,看了看旁边的小孩儿,由于剧烈的跑路说起话来气喘吁吁:“我们被军队掠来,被卖做奴隶,小少爷,不能当奴隶,我瞅机会,带,带小少爷逃出来了。”
公孙容稍一松手去看小孩儿,老人松脱之际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