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日道:“没什么特别的,拓跋正在指挥乱石山大小头目收拾家当,其余人在看热闹。”
斗不卓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却不能怀疑高日的观察力,那样会很伤人自尊,一转话锋问道:“善后工作到什么进度了?以日兄的判断他们还要多久能处理完毕?”
高日双眼微微一活动,乱石山的情形全都收入眼中,说道:“看情形半天时间就能准备好,那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不知道会不会选择连夜赶路。”
斗不卓像是对高日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道:“游侠团是大周人,肯定不会将这些人安置到犬戎,那么他们的行进路线定然会是直接向南进入秦国,按照这个距离和他们这些人的脚程算,他们定然会选择明早出黄昏时刻进入秦国边境的城内,然后配合官方势力来安排这些人。异宝还没有明显的出世征兆,他们也就没有理由连夜赶路。那几个人难道要趁晚上行动?晚上就拜托月兄了!”
星辰满天弦月高挂,斗不卓心中暗暗庆幸连老天都帮自己,这种天气这个距离高月监视乱石山真的是轻松如喝水一般。忽然间高月脸上现出奇怪的神色,斗不卓忽地站了起来问道:“月兄有何现?”心中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如果此次行动成功,对楚国绝对是一大功。
高月道:“没什么异常行动,只是那个大块头跳舞太难看了!”
斗不卓轻咳一声又继续坐下道:“辛苦月兄了。”
高月监视了一晚上,血丝爬满了白眼珠,眼看着东方朝霞漫天,山上众人收拾东西准备出了,也没见那几个人离去,斗不卓忽然跳起身来惊呼一声道:“糟了,上当了!该死,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记了!我怎么能把他忘记了!”
蔡艮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醉眼惺忪显然尚未醒酒,左顾右盼的问道:“斗兄怎么了?做噩梦了?”
斗不卓没有心情理他,问高月道:“那三个人一晚上都没有异动?”高月点点头,高日也目注乱石山,向斗不卓道:“现在依然没有任何准备逃走的迹象。”
斗不卓道:“日兄请注意观察他们三人跟平时有什么差别?”
高日道:“三人动作很少几乎也不说话,确实很古怪不像他的作风,月助我!”高月双手搭在了高日肩膀上,高日黑眼珠变成了日月形状,稍作观察高日惊呼道:“这三人是幻影!我们上当了!”
乱石山山门口,大小头目小喽啰还有男女奴隶背负着各种家当,浩浩荡荡的排队出,拓跋向奥法道:“堂主就带着他们过去吧,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
奥法慵懒的说道:“也好,你们回分坛吧,坛主老来收徒,大小姐肯定是他的心头肉,你们这一路上可要认真照顾好,出了差错小心坛主扒你们的皮。”
拓跋恭敬的回道:“请堂主放心,我二人定当认真照看!”
黄尛正骑在屠戮的脖子上,看到公孙容不与她一道回去,撇撇嘴就想哭,六岁的她已经玲珑剔透,听到众人对话已明白,正是公孙容受了弟弟的委托找到并且救出了自己,还给自己找了个师傅,而且看起来还很厉害的样子,比族中最高的高手还要厉害很多的样子,再加上亲人全都离世,让她对公孙容变得更加的依赖,在她心中公孙容简直比她师傅还要亲近。
公孙容走过去拍一拍黄尛的小肩膀鼓励道:“不用担心,一天时间就能回到庄城,那里有你的弟弟还有黄任老伯,见到他们俩你就不会孤单了,你弟弟也是我的第一个徒弟呢。”
听到能与弟弟相聚,马上就变得神色欢快起来,恨不得马上回到庄城,这个世上她就剩下这一个血缘亲人了。公孙容再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转头对拓跋道:“也麻烦拓跋大哥一下,到了庄城见到我那个徒弟跟他说好好修炼,别被他姐姐抛开了。”
拓跋道:“好!”向旁边肃立听令的大小头目一挥手,低声命令道:“出!”大小头目得令,一溜烟跑回自己管辖的队伍,大呼小叫的呵斥着指挥队伍向南而去。
奥法有气无力的向公孙容几人说道:“我们也走吧,小朋友们。”
乱石山北边两百里,距离义渠王城只有三百里远的地方,是一个方圆四五百里的湖泊,湖泊名叫乌梁泊,乌梁泊周围是一条四五十里宽的沼泽带,由于人马无法进入,因此自古以来便是鸟兽的乐园,但是此刻却被一群不之客所霸占。不之客分成了两批,一批占据了乌梁泊的北边另一批占据了南边,两批人正是犬戎灵修与大周灵修!
乌梁泊的北边沼泽地被开辟出一块方圆数里的平地,浓密的青草像一块天然的毯子铺在这块平地上,草毯子上面支满了大大小小高矮不齐的帐篷,百十来号犬戎人围着一大堆火在哪里烤肉吃酒唱歌跳舞。
乌梁泊的南边沼泽地上则搭起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院落,院落之间有迂回曲折的小木桥连接,院落边缘临河处是个巨大的平台,院落中间则是一个大型的广场,广场上有一个由八根高达三丈的巨大圆木支起的亭子,每根圆木相距十丈,亭顶呈八角状,亭中桌椅茶具俱全,此时正有百十人在里面喝茶议事。
当公孙容几人跟随奥法来到乌梁泊时,正好碰到斗不卓一伙儿也同时到达,公孙容冲斗不卓微微点头致意,看着斗不卓阴沉的脸心中暗暗暗嘀咕,虽然斗不卓与狐无计齐名,从这几次交手来看,两个人的明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