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种小小的感动,虽然跟他们见面也不过半天时间,但是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豁达和随和,让我很有好感。
只是他们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迟海竟然要我卧底他们当中。
而且貌似他们之中的漏洞很大,不仅不认识我,我发现他们几个之间,相互间也不认识的。
虽然是不认识,但是却好像是兄弟姐妹一般,很快就熟络了,而且关系也很好。
在逃跑的期间,我们换了两次的车,而且这车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在车上会留下纸条,就是让我们往哪里走,下一站的车会放在哪里,而且车上的物资都准备妥当,包括钱,食物,水,还有一些日用品。
我很奇怪的是,我们走了一夜,东城市有人越狱的新闻竟然没播,因为车上的收音机一直开着,换了好多个频道都没有。
正当众人开始疑心之时,第二天中午的十二点左右,终于在广播里听到了越狱的新闻,得到的内容是总的掏出来十四个人,但是有八个人已经被抓到了,还有六人在逃,并且发布了我们的照片,希望有人看到我们就举报。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迟海等人的刻意安排,因为跑出来的那些人当中,包括刀疤男等人已经被抓回去了,唯独我们跑出来了。
而且这消息延迟得很严重,照理说早上八点就应该播报这新闻的,一直到中午才播报,这应该是故意延迟四个小时,让我们尽量赶路。
“这群人真是饭桶,到现在才发布新闻,我们从福建横跨江西,马上到达湖南了,很快能到达云南了。”带头人微微笑对我们说。
“老哥,一会换我来开,你已经开很久了。”其中有个人说道。
“好,一会找个隐秘的地方换你。”
我这才知道,最终的目的地是云南。
我就纳闷了,怎么会跑那么远去,去哪里到底要做什么?
我倒是没怎么动,就一直窝在车上,话也不多,每次都是他们问我,我才应两声,半天下来,也给他们一种错觉,那就是我很内向,不爱说话,所以他们也不怎么还问我话。
之后的一天多非常的顺利,走的是偏僻的路,估计是省道或者县道,为了安全起见,竟然饶了很远。
进入云南地界之后,这几个人都异常的兴奋,就连我也假装很兴奋,应该是回家后的那种兴奋。
最后我们到达腾冲的一个小镇,但是没有停留,一直往郊区开去,速度奇快无比,我感觉这几个人兴奋不已,就连车子都在兴奋。
之后在一个小山村停了下来,一下车,带头人就对着村子吼了一句:“老子回来啦!”
“我们回来啦!”其他四个人也下车,热泪盈眶。
我也赶紧下车,倒是没敢喊,但是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眼眶里也有眼泪打转。
又不少人往这边看了过来,围了过来,其中有人说:“老七他们回来啦!”
“四大爷……”带头人跟着一老头问好。
“你们这一整年都去了哪里?”四大爷问。
“回村里去说。”
然后我们就跟着他们回了村子,村子里来了不少人。
村口的石碑上写着这个村的名字,墨家自然村。
“村长,老七回来啦!”四大爷带着我们,朝着村部走去。
然后一个老头快速的走了过来,定睛看着带头人说:“老七,你个狗日的,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一年多,你们上哪去了。”
老七的眼里也是噙满了泪,然后坐下之后,四大爷就泡普洱茶,香飘四溢,老七说:“我们带着些样品南下找客户,谁知道给逮住了,直接关了进去,这次要不是有人搭救,我们也出不来。”
“逮进去啦?”村人的眼里有些浑浊,嘴唇哆嗦的说:“这是不给活路啊。”
“其他人呢?都下矿了吗?”老七继续问。
“嗯,都下矿去了。”村长叹了口气说:“现在石头出的少,好石头就更少了,而且门路也被封死了不少,对了,这些几个?”
“阿公,我是巴扎村的。”其中一个说。
“我是苗栗村的。”
“我是松吉的。”
……其他几个人都报了身份,村长也点了点头。
然后其他人全都看向了我,我的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村长看着我问:“你呢?”
我在心里再次问候了迟海上百遍,我说:“我是孤儿。”
“哪个村的?”
我一下子说不上来的,很怕露馅,我说:“我不属于哪个村。”
“嗯。”所有人诧异的看着我,我赶紧说:“我爹娘都是下矿的时候死的,之后我便没人管了,也没有家。”
村长喊我过去,然后拉开了我的领口,而后瞄了一眼,却听老七说:“有记号,而且神行步很熟练。”
村长点了点头,只是从他的眼神,并不十分的相信我。
“山外青山楼外楼。”村长不经意间竟然冒出一句。
老子的心里猛然咯噔一下,我要不要对,还是装傻充愣。
我突然想起以前我和月兰在送子观音庙里求到个那支签,那签上的内容是余洪泽算出来的,具体是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
此刻这老头怀疑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会不会就是这首诗?
“白云深处有人家。”我小声的对了一下,声音甚小,只怕只有我自己能听到。
没想到刺眼一出,旁边的人果然都露出了喜色,两眼一睁。
“桃花潭水深千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