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川笑着说:“给产妇溢血补气,能用的药草太多了,像益母草、人参、黄芪、党参、冬虫夏草等,功效好,价格也实惠,何必要用这“溢血草”。”
“像“溢血草”这样一种稀缺的药材,用于产妇补血这种常见的疾病,大概也只有我们的吴神医能想得出来了。我是绝不会干这种傻事的!”
说到最后,秦小川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这小子竟敢骂自己傻!
吴怀世气得两眼冒火,忿忿道:“的确,有很多药草可以给产妇补血。但是,它们的功效能跟“溢血草”相提并论吗?为了病人能快速好起来,自然要用最好的药了!”
闻言,四周的人都纷纷叫好。
“吴神医的医德没得说啊,处处都为病人着想!”
秦小川嗤笑道:“你们都觉得我们这位大神医是在为病人着想吗?”
“怎么不是了,得了病谁不想早点好啊?”
“我看你小子就是巴不得病人多生几天病,昧着良心赚病人的钱!”
听到众人纷纷指责秦小川,吴怀世得意一笑。
秦小川摆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语出惊人的说:“在你们看来,病人马上好了,就是为病人着想了?你们错了!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我看来,大神医这么做,其实在践踏病人的健康,对病人一点都不负责任!”
“放你妈屁!”吴怀世怒不可遏,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了,老夫跟你没完!”
“是啊,你这才叫污蔑啊!”
“这小子太猖狂了,吴神医,去法院告他!”
秦小川也不着急,等众人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淡然道:“各位,怒火伤心,对身体不好,都安静下来,听我把话说完。”
顿了顿,秦小川指着一位大约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说:“阿姨,你大概还记得吧,你小时候感冒发烧时,就是去医院打三天的针,几块钱就治好了吧。”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
秦小川接着问:“阿姨,你应该有孙子孙女了吧?”
中年妇女笑道:“我有一个六岁大的小孙子。”
“那你孙子感冒发烧时,医生是怎么用药的?”
“我不是医生,怎么知道啊?就是看到护士给他打点滴,接连去了三天。”
“花了多少钱?”
“记不清了,大概有好几百块钱吧。”
秦小川满意的笑了笑,问道:“你想想,同样是感冒发烧,你跟你孙子两代人,治疗的方法却截然不同了?”
中年妇女想了一下,茫然的摇了摇头,“为什么?”
秦小川看了看吴怀世,笑着说:“就是因为像吴大神医这样的医生太多了。”
吴怀世瞪着眼睛,怒视着秦小川。
中年妇女摇着头道:“我不明白。”
“就像我们的吴大神医说的那样。作为一名医生,他也想尽快把病人治好。一是病人高兴啊,这样也显得他医术高明。”
“所以,什么药物治疗效果最好,他就用什么药。这样还不放心,常常是几种功效相同的药物混在一起,而且还超剂量使用。”说到这里,秦小川看着吴怀世,笑嘻嘻的说:“吴大神医,是不是这样啊?”
吴怀世老脸一红,嘴角抽了抽,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现在诊所的情况确实如秦小川所说。
起初,吴怀世作为一名有良知的老医生,严格遵守着自己的医德底线,但他渐渐发觉,自己诊所的生意越来越差,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病人感觉在其他诊所治病,要比在他这里好的快。
再三思量后,吴怀世决心跟风。这样,病人又都回来了。
刚开始那段时间,他还觉得心中有愧,但他惊喜的发现,自己赚的钱比原先要多得多!在金钱的诱惑下,他渐渐就心安理得了。
中年妇女茫然问道:“你说的这些,跟我和我孙子治疗方法的不同,有什么关系吗?”
“太有关系了。阿姨,你听我慢慢说。”秦小川笑了笑,“本来一两种药物就可以治好了,医生偏偏要及重要混合治疗。这样一来,病是好得快些了,但细菌、病毒慢慢就会对这些药产生耐药性,到最后这些药就不起效果了。一旦生病,就必须更换新的药物。”
最后,秦小川拍了拍中年妇女的手臂,笑着说:“阿姨,这就是你跟你孙子治同一种病,为什么方法不同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啊!”中年妇女恍然大悟说,“这么说,现在的病越来越多,越来越难,都是医生造成的了?”
“阿姨,也不能这么说。医生有责任,病人也脱不了干系,只怪他们一味地追求好得快,什么新药用什么,什么贵药用什么。”
秦小川扫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众人,接着说:“现在大家都明白了,我为什么说吴大神医是在践踏病人的健康了吧。明明几味简单的药材就能解决产妇溢血补气的问题,而他偏偏要用稀缺的‘溢血草’,这不是践踏病人的健康吗?”
吴怀世恼羞成怒,指着秦小川说:“说得你多有良心似的。你不就是医生吗?你肯定干过这种事吧,要不然你怎么知道的?”
一个毛头小子,竟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指手画脚!我就不相信,在金钱面前,你他妈眼睛就不红?
秦小川把手放在胸膛上,信誓旦旦的说:“我可以摸着良心说话,我的确没干过这种事,我是道听途说知道的。”
吴怀世顿时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