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被符生良的真切的关心所感动,云西心中不觉一暖,她望了一眼云南,唇边绽出一抹自信笑容,“大人放心,云西与家兄会有防备。”
符生良目光沉沉的点点头,“总之,万事都要以自己的安危为第一要务。”他又问道,“那么接下来,云兄与姑娘又想从何处下手呢?”
云西郑重答道;“首先,传唤徐仵作。徐仵作不仅验尸验伤的本领一流,更是在案发后第一时间验查邓夫人尸身的人。虽然他之前做了假记录,但是那假记录里留下了明显的破绽与程序上的重大错漏。这是这样,才能叫家兄第一眼就看出,他做了伪。”
符生良眉梢一挑,“他既作伪又露伪,为的是什么?”
云西忽的静了一下,随后肃然答道:“为了他的良心,他的信仰。即便是家人被挟持,他也做不到将假话说圆。他是故意留出破绽,提醒后来人注意此案有疑,有冤情。因此我相信,尸身真实的情况,他一定熟记在心。只要能够保他妻子儿女平安,他就会如实说出。”
对这一点,符生良也很认同,“的确,徐仵作这个人,是生良在县衙中,少数能信任的人。”
云西目光一柔,又道,“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三四天的光景,只要徐仵作肯出山,也许还会在邓夫人的尸身上找到新的证据。”
符生良点了点头。
“第二件要做的事,就是提审殷捕头,跟他一一确认案发的所有经过。”
云西眨了眨眼睛,似又回忆起一件事,她望着远处的方向,沉吟着的说道:“之前在无名男尸的发现现场,小六曾经问过一个小捕快家里的事。
那个小捕快就是与何捕快一起半路截住我的人。他们截住了我后,何捕快就带着我先走了。留下那个小捕快帮忙往殷家搬东西。
我记得那个小捕快是这样回答小六的,他敲了门,没想到门却自己开了。他正有些疑惑,就看到厢房亮了灯,请他帮忙把东西放进门里就行。
因着那个小捕快,与小六很是相熟,又知道邓家娘子自从守寡之后,就有入夜不见外人的习惯。所以他没有多想,听话把货物搬进门里后,就离开了。
而第二天,小六与我进入家里,一眼就看到了摆放整整齐齐的白菜垛。
据小六讲,那些白菜的码放形状是邓夫人独特的习惯,而熟知这一习惯的王婶娘又远在柳家庄,被儿子的事弄得焦头烂额,十里八乡的求遍了各处的亲朋,根本没有可能回到滕县邓宅,帮着去码白菜。
所以那些白菜就是邓夫人亲自码放的应该没有错。
这样又与之前的死亡时间发生了相悖。如此便不能确定,这个节点我们找的究竟有没有错。”
“那有何方法可以突破这一僵局?”符生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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