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遗言般的絮叨逼得丧失了全部理智,她被逼得瞬时站起了身子,她被逼得一个前探,张开双唇,就稳稳的稳住了他的唇瓣,任由他唇间的腥甜在她口中肆意游荡。
天地瞬间倒悬,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他冰凉的体温竟然在刹那间有了剧烈的激变,先是灼热如火炭,炙烤她的神智,烫红了她的唇瓣。转瞬又速降了下去,最终变为软软的暖。
他干涸的唇,凉透的唇,沾满血腥的唇,终于变得温热潮湿起来,一如真正的男子,真正的人类。
她红唇微动,不自觉的轻轻吸吮,一种奇异的战栗如细微的电流穿透她与他的大脑,击中她与他的心脏!
一种酥酥麻麻的愉悦在她的身体里绽放。
生死一线间,她竟然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只想与他极致的缠绵,哪怕下一秒就是山崩地陷,下一瞬就是洪水滔天。
她一脚踩着死亡的边界线,另一脚却踏入了云端。
突然,云南开始变得迷离的双眼霎时一睁,眼底柔情不再,只剩清明的震惊。
再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他一个挺身,后背上巨石便轰然顶进深邃阴暗的山涧!
云西只觉肩膀一个受力,自己便被猛地推向了相反的方向!
“云南!”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他狠狠推到在地。
而骤然发力推翻巨石的云南似乎用尽身体所有的力气,脚下一个打晃,身子虚浮一摆,也跌坐在了崖边。
云西顿时喜极而泣,他们终于摆脱了最大的危险。
就在此时,空中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呼喊。
“云西!云南!是你们吗?”
云西瞬时抬头,就见上方断裂的山路边探下来一张熟悉的脸,正是殷三雨!
云西挣扎的站起身,朝着殷三雨激动的挥舞起双手,“三雨兄!是我们!”
“你们没事吧?还能动吗?摔坏没有?别急,我这就来救你们!”殷三雨显见也很激动,他挥着双手语无伦次的回应着。
云西乐可看了看云南,云南此时已经彻底瘫软趴伏在地,更多的鲜血从他的身体四肢流出。
云西几乎是扑着冲了过去,她扶托着云南的肩膀,哭嚎一般的呼喊道,“云南受伤了!”
云南艰难的抬起头,冲着云西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可是这一笑,眼角却流下两行触目惊心的血泪来。
“时候真的到了,云西,跟三雨兄快走。”
云西拼命的摇着头,将云南拢在怀里,“没得商量,要走一起走,我绝不会抛下你!”
云南无声的笑了笑,唇角溢出更多的鲜血,他的目光也开始涣散。
“云刑房——”这一声却是殷三雨的。
云西恍然回头,就看到腰间绑着牛筋绳的殷三雨已经攀落到她的身后。
“三雨兄···”云西双眼噙满泪水,哽咽的声音再难说出一句话。
“别怕,我会把你们都运上去!”殷三雨二话不说就开始解开腰上绳索。
云西眉头一颤,这块平台虽然不是崖底,但与崖边到底有些距离,虽然殷三雨可以背着自己登上去,但是云南根本就碰不了别人。
“先拉云南,”云西急急说道,“三雨兄,烦劳你再上去,我将云南捆好,你将他拉上去!”
殷三雨却一时顿住了,他又看了看云南,迟疑着说道:“这里这么高,你们又都受了内伤,只用绳子系着,反而会加重你们的伤势,还是由我一个一个将你们背上去吧。”
云西一时语塞,顿了一会,才情急着说道:“可是云南碰不了人——”
她话才说到一半,就觉怀里骤然一空,怀中人就似疾风一般瞬时而起!
云西一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一道血光便在她眼前横纵而现!
云南再度恢复了红眸,眉梢眼角戾气尽现,他瞬间跃到殷三雨面前,右手笔直如刀,狠狠挥出,一下就刺穿了殷三雨的胸腔心脏!
恍然未觉的殷三雨关切神情还挂在脸上,眼底生机就在一瞬间晦暗了下去。
“到底···为何···”他的瞳仁艰难的转了转,不解的质问才说出半句,喉结就被发了狂的红眸云南一口咬住。
云西瞬身血液都在瞬间冻结,整个世界也似在一瞬间冻结静止。
天地间寂静一片,静得她甚至听得到,殷三雨血管中的血液不断的被吸进云南口中的汩汩声;
静得她甚至听得到,嵌在云南心口的符咒嗤啦一下自燃的声音;
静得她甚至听得到云南周身漫起的火焰飞舞的声音;
静得她甚至听得到被火焰彻底吞噬的两人跌落崖下带起的阵阵风声。
她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题外话------
历时十个月,推官第一部终于完结了,谢谢亲亲们一直以来的鼓励。
与常见的言情小说不同,推官是一部没有任何套路,也没有习以为常的言情老桥段的网络小说
耗费了九尾大量的心力脑力,考证书籍上百部,设计诡计数百个,耗费上百万字,甚至连言情小说最重要的男主都没有着重描写,可以说是一种全新的尝试。
但是九尾坚信,这一种全新的尝试并非没有意义,一旦九尾能够熟练掌控这种全新模式的言情小说技巧,就可以创立一个崭新的言情小说类别
哈哈,虽然听起来很不切实际,但是梦想总是要有的,九尾不会放弃不断的完善与实践!
比起第一部的案件为主,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