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汉子离去不久,他刚才的叫声,立马就引来了不少的房客,以为是出了什么血腥惨案,把门口围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其中不乏有刀不离手,剑不离身的江湖中人!
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大事,这些人之所以还没有走也就是因为一个个瞧见了曲非烟的姿色,实在是不想走,仿佛是多看上一眼,心里便暖上几分。
没一会,老板莫名奇妙的冲了上来,张口就喊:“高人,您的房钱那江湖莽人已经付了,这是退您的钱!”
两千块的现金,就这么递到了江逸尘的手里。
殊不知,他这脱口而出的一声江湖莽人,确实得罪了不少的人,现在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有人怒视着他,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老板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笑笑,“呃……我说刚才有个不讲道理的莽人,找这位先生的麻烦,结果自己吃了亏,受了伤不说,还主动替先生交了房租,屁颠屁颠的走了。”
老板到底是会摸爬滚打的人,心知解释莽人无用,直接给江逸尘扣了一个高帽,来压住他们的气焰。
效果还是挺明显,门口堵着的人,瞅了江逸尘一眼,那深邃辽阔却又无比清澈的眸子,确实是一个高手的风范,越是年轻可能越是不凡,不管是世家子弟,还是返璞归真,都不是他们这些小喽啰能惹得起的,江湖人,万事小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是常识,一个个立马收回了各种眼神,还恭恭敬敬的朝着江逸尘作了个揖,而后作鸟兽散去。
“那我也走了!”老板毕恭毕敬的说道,生怕开罪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在那粗鲁汉子惊恐离去之时,他才明白过来刚才的嬉皮笑脸,不过都是为了调侃下这个不解风情的冷美人罢呐!
江逸尘没作言语,关好房门,转过头,曲非烟怔怔的盯着他,已然有些出神。
过了少许,她才惊疑不定的说了一声:“你,好像……”
江逸尘立时明白,肯定是刚才的变现露了破绽,让她联想到了那个难以忘怀的人,于是连忙变了一脸贱贱的笑容,乐呵道:“来,小娘子,也给我暖暖被窝,让大爷我也舒坦舒坦!”
果然,这恶少的招牌笑容,效果还是很明显的,本来她也从未将这两人联系到一起过,狐疑的瞅了他一眼,而后撇过了身子,也没理会他的调侃,风姿绰约,款款而坐。
笑脸吃了个闭门羹,江逸尘心中倒是没有不爽,反倒是送了一口气。
若是真的认了出来,他又该如何?
曲非烟这样的女人,不同于其它,一旦她认定了,纵是飞蛾扑火、百死千死,只怕也是义无反顾。
一路舟车劳顿,风雪严寒的,他俩也没打算再出门,房间有空调,倒也不冷。
夜里,曲非烟站在窗口,望着灯火映衬下的皑皑白雪,似乎并无睡意。
“小娘子,还不上床来暖被窝么?”江逸尘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笑。
曲非烟连头也没有回,只是怔怔道:“你睡吧!我坐着就好。”
无可奈何,江逸尘心知以曲非烟的性子,定然是不会与他同床而睡的,于是只得起身,强行将她拽到了床上,摁着她躺下,盖好被子,然后自己半躺在沙发上,一副悠然自得的美样。
在她的面前,江逸尘不敢提起心中的那份孤傲,只能用恶少的笑容当面具。
瞅着江逸尘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身影,曲非烟又一次怔怔出神,而后深睡。
天地万物,皆有灵气,北国的冬天,除了刻意的反季节植物,大多都是枯木稿子,谈不上死,但也没什么灵气,倒是这鹅毛大雪,带着最纯的灵气飘落下来,只有瞬间的存在,它便会化作冰,府中修炼三月,他的修为早已突破到了剑气境四重,之后却是寸步难行,即便是将江家别墅的植物全都换做了最上等的植物也是供不应求,这大雪中的灵气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剑气九重天,跨过如登天!
习武之人,讲究的是冬练三伏,夏练三九,而他们修仙之人讲的却是餐霞饮景,吞饮日光,没日没夜的吐纳灵力,循环于大小周天之上,神识之中。
翌日。
江逸尘早早的收了功,与睡时一个半躺的模样。
屋外仍是白雪皑皑,屋内却是枯木逢春,有些本已枯萎的盆栽,抽出了新枝。
曲非烟从熟睡中醒来,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屋内的变化,震惊而又疑惑,起身瞅了瞅,并未吵醒江逸尘。
江逸尘本也没有真的就睡着了,挑了个适时的时候,忽而翘起了身子。
“定是你太美,你看这花儿草儿都露出了笑容!”江逸尘一如既往的调侃。
“是吗?”曲非烟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她不是傻子,纵然自己是真的美,也不是真正的仙女,又焉能让这枯木逢春。
唠嗑几句是,俩人出门吃了个早餐,忙起了正事。
他们来四九城无非就是参加赵落尘的婚礼,曲非烟当然是要置办自己的礼品,而江逸尘则是要打听关于这场婚礼背后的故事。
他心中始终坚信着,赵落尘之事恐非那般简单之事,要不然又何苦于断了外界的任何联系,若是喜事,她又焉能不告知自己这个最要好的侄儿?
街头询问三两声,却是无果。
几番打听,后来从一个小乞丐的嘴里得知,京师天下事,莫出风月楼。
之前托人打听四九城的情况,他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