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伤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脑袋有些晕,不过这并不能令他放弃戒备。在修真界这个随时都能奔西的地方,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有危险意识。
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再感到疼痛,应该是花泽冰给他吃过疗伤丹药。而且衣服也换了一身干净的,寒伤当然不会认为是花泽冰为他换的,他还没有那种福分。
看这屋子里的摆设应该是间客栈,各处墙角都摆放着香炉,飘出一股股白色的香气,桌上还有一壶灵茶,寒伤给自己倒了一杯润了润喉咙,然后无奈地坐在桌前,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屋子周围都被打上了禁制,他的神识根本就探不出屋子,更别说走出去了。看样子他和被软禁没任何区别。
屋外的禁制很强大,能够布下这种级别禁制的,至少也是金丹以上高手,寒伤不用想也知道,软禁他的就是花泽冰。他还以为花泽冰已经杀了他呢,看来是他多心了。不过他并没为此感到庆幸,花泽冰软禁了他,摆明了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花泽冰的复生令他惊讶,但他也有喜悦。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该喜悦,因为花泽冰是他仇人,可他还是转变不了心情。一开始他还想问问花泽冰是如何复生的,可花泽冰的做法已经令寒伤摒弃了想法。她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变相的告诉寒伤,寒伤没必要去打听她的事情,他们的关系还没好到那一步,不然她也不会为寒伤吓唬少妇的事情而大打出手。
这时屋门被推开了,该来的总会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面对危险才是英雄!况且寒伤也没有逃走的资格。他之所以能从妖兽手中逃脱,是因为那只雾雷兽玩弄他玩过了头,再加上妖兽的智商低下,不然的话寒伤是绝对逃不脱的,毕竟那可是只五级妖兽,对应着修士的化神修为。
而推门进来的花泽冰却是个实打实的化神强者,她的智商自然是没得说,她完全可以在玩弄寒伤的情况下还能将寒伤稳稳地抓在手中。
这一次寒伤没有再露出害怕的神情,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胆小,被吓过了那么多次,他都已经习惯了。况且他并不认为花泽冰会在此时杀了他,要是想杀他的话早就杀了,何必等到如今?
就在屋门打开的那一刻禁制也被打开了,寒伤趁着这点间隙将神识扫了出去,不出意外,这里真是家客栈,而且还在人族领地,因为其他的人都是人族修士。
寒伤脑袋里灵光一闪,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花泽冰不久前曾说过,她会在人族逗留一段时间。既然选择逗留,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不然她也不会铤而走险。由此可以肯定,她之所以还不杀寒伤,是因为寒伤还有利用价值,毕竟寒伤是人族,就算修为再垃圾也能帮她解决一些麻烦。当然这只是寒伤的想法,事实到底如何也只有花泽冰才知道了。
花泽冰并没有走上前来,而是关上屋门打上禁制,然后倚在门前双手抱起了胸,咬着下唇,露出洁白的牙齿,平静地看着寒伤,似乎在思索什么。
“要喝茶吗?”寒伤主动打破沉默,他认为花泽冰是在思索着怎么给他苦头吃,可他还不得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花泽冰歪着头阴阴地笑了一声,“你倒是挺聪明的,知道我是来找你喝茶的。”那笑容看在寒伤眼里就和一头猛兽没啥区别,不过寒伤却不想表现出任何忌惮的表情,而是傻乎乎地抓了抓头。
“难道你那边没有茶吗?店小二怎么做事的!”说完站了起来,干笑着走到花泽冰面前,“我去让小二送点茶上来,桌上那壶也被我喝完了!”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探上了花泽冰身后的门把手,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只要下了楼,他撒腿就跑,要是花泽冰敢追来,他就将花泽冰是冰族的事情在大街上捅出去,那样的话,即使她实力再强也架不住围攻。
人族对冰族可是恨之入骨的,就像冰族痛恨人族一样。为了他自己的人生安全,不得不借刀杀人了!
“你倒是挺体贴的嘛,呵呵呵......”花泽冰的笑容更危险了,不仅没有半点让路的意思,还朝侧边移了一些,用后背死死地压住了寒伤不安分的手。
“咯噔!”寒伤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不过他依旧是一副笑容灿烂的嘴脸,“谬赞了,能为姐姐跑腿是晚辈的荣幸,荣幸......”
“少给我装模作样!”花泽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冷意萧然,“还想骗我?你当我是白痴啊,每次都会上你的当!”
寒伤被突如其来的大骂吓得退后好远,“没有,我怎么敢骗你呢,误会,一定是误会!”
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愣是想不出除了现在他什么时候骗过花泽冰,在他看来花泽冰这是故意找茬,找借口对他动手。
见寒伤还在狡辩,花泽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就从没见过寒伤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他前不久还说得那么好,他说他都是为了她,为了她不要命,说她美丽,为她作画,为她取名字。
可是后来呢?他竟然想要猥亵她的长辈,他朝那少妇伸出咸猪手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还有他那挑逗的话语,分明就是花心大萝卜一个。既然他说她是最美的,那他为何还要让那少妇将冰族的美女都许配给他?骗子!
若是他真的像他说的那么在意自己,为何对自己的复生感到意外?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既然他宁愿不要命也要抢回画,为何要在少妇对他动手的时候拿出那一幅画当挡箭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