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琳点了点头,“我们今天可以走,但不是现在。”
颜湘琳疑惑地抓了抓头发,缓声问道:“为什么啊?还要等多久?”哪怕是在这里多待一秒对于颜湘琳来说都是煎熬,既然今天可以走,那为何现在不能走。
颜湘琳的问话似乎早在若琳的预料之中,若琳笑了笑刚要说话,另一个声音就冲在了前头。
“不用等多久,两个时辰而已。”这时一个女人缓缓走了进来,她手里还扇着一把花扇,她也就是青青息栈的老板娘,当初就是她想将寒伤赶走,最后若琳出面她才没纠结下去的。
不等颜湘琳接着询问,她便自顾走到颜湘琳旁边坐下,然后接着说:“普家公子想见你一面,他早就听说过你了,只不过昨夜才从外地回来。本来他昨夜就要嚷嚷着要见你了,可是我告诉他你累了,让他今天再来。”
颜湘琳似乎已经习惯了,不过她并没有答应,因为她从没答应过,但是老板娘每一次都当她是默认了。虽然每一次都极不情愿,可还是被老板娘半推半就地送了出去。还好她的修为足够强大,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
颜湘琳坐得住,可若琳却坐不住了,她立即站了起来大呼道:“不行,湘琳姐姐不能去陪他!”
这也怪不得若琳慌张,颜湘琳刚来不知道普家公子的事迹,可是她知道啊,那家伙原名普济崇,仗着普家势力在整个鸣鹫城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最令人恐惧的是那家伙是个吃肉不吐骨头的魔鬼,无数的女人被他糟蹋,最后还会被他狠心杀害,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普济崇作恶惯了还以为没人敢动他,不曾想到前些天踢到了铁板,被人家砍掉了一只胳膊。普家知道了这件事后立即去找那人的麻烦,可是那人却在试名碑上留下名字后就消失了,那人正是寒伤。
现在连毋安国国主都在找他,可人家寒伤依然逍遥法外。普济崇心里那个憋屈啊,以毋安国国主对寒伤的看重,他要是还敢去找寒伤的麻烦就是自找死路了,况且他也找不到寒伤,所以被打落的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咽。
当时若琳知道这一件事之后大感痛快,这么高调的人渣,活该被寒伤教训。
可是这个人渣现在却要见颜湘琳,他打的什么主意,就算是头猪都能知道!以他的蝼蚁修为当然威胁不到颜湘琳,可是他有靠山啊,要是他把普家的高手叫来,颜湘琳怎么办?所以她才极力反对老板娘的做法。
老板娘见若琳忤逆自己,顿时沉下了脸。连颜湘琳都没什么,若琳捣什么乱?“若琳,越来越没规矩了!当初你硬要留下那小子我都没说什么,我希望你别得寸进尺了!”
颜湘琳不知道老板娘口中的那小子就是寒伤,她的好奇心不强,对其他的事情都没了解的心思。可是她也不笨,她立即就明白了这件事情不简单,她抓住了若琳的手,想要她告诉自己原因。
若琳瞟了老板娘一眼,抿了抿嘴唇刚要说话,就再次被老板娘打断。
“若琳,你当真要忤逆我了?”眼里的警告显而易见。
“我......”若琳顿时语塞,当初她受伤,又被仇家追杀,是老板娘收留她的,而且还帮她料理了后事,她如今能生活得平稳,可以说完全是老板娘对她的悉心照顾。当初她刚进青青息栈时就为了寒伤叛逆过老板娘,那一次老板娘都原谅她了,要是这一次她还不听话,那......她不愿想下去。
这老板娘好歹也活了那么多年,能够在乱世当中站稳脚跟,智商和心计当然不是常人能够比拟的,她深知打铁要趁热,趁两个女人语塞,不然要是等她们找到借口,那败下阵来的就是她。
想到这里,她立即对颜湘琳说道:“湘琳,我明白你的苦衷,可是沈娘也是有难处的,普家有点势力,要是我拒绝了,那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说到这里拍了拍颜湘琳的手背,见颜湘琳找不到反驳的借口,她又接着说:“你放心,那人修为很低,碰不到你的,就像以前一样,只是露露脸而已。你放心,只要过了这一次你就可以走了,沈娘不会再挽留你了。”
“可是......”
“如果你认为沈娘待你还可以的话,就别多话了!”
“沈娘......”若琳还是想说些什么,眼里全是纠结。
“你闭嘴!”婶娘的脸色更阴沉了,吓得若琳打了个哆嗦。
颜湘琳咬了咬呀,只好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为了不让若琳难做,她只好答应下来。
......
他回到了故地,却发现自己像个旅客。
感慨的是一个皮肤白皙的青年,这个青年缓步走在鸣鹫城一条普通的街道之上,他的头顶光秃秃的,如果别人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是个和尚。这个青年便是易容过的寒伤,他身旁还蹦着一只大鸟,引得路人投来一阵阵好奇的目光。他已经用最后一枚幻颜丹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易容成叶飘飘的模样,因为当初他在九幽禁地之外用过这个身份。
他不愿任何人追溯到他的任何过去,因为他的实力还不足以自保,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他之所以来到鸣鹫城,是因为这里是距离天涯之巅最近的一座城池,他并不是想在这里安家,而是想要从这里找到出路,再说这里还有一个熟人,他想去青青息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