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啊~”一招猴子偷桃之后,她的小手还加了点力道。
原本男人被这样威胁,势必会偃旗息鼓才是,可他却无耻的——站了起来。
噗~
“大流氓!”
“再不放手,就让你体验什么是真正的流氓。”咬牙切齿。
“给我把话说清楚,不然你以后都休想碰我,小心我废了你。”原形毕露。
“嗯~好好说话……不行吗。”
小嘴一撇,小手这才乖乖撒开,军爷腾地弹起来,快步走到洗手间拿凉水冲了把脸。
罗溪憋着笑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衣衫,坐在床沿上。
冷静下来的军爷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
他却站在洗手间门口望着她:“怎么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终于感叹出来。
“楼下那个才叫不可思议,是你请她来的?”她微微撅着小嘴。
他又轻笑了一下,未置可否。
火气腾地窜上来,她呼的一下站起来:“我去赶走她!”
快步走向房门。
他几步从洗手间跨过来,一把攥紧她的小手,“跟我来。”
拉开房门走出去。
她以为他要带她下楼去,谁知他径直走到了书房。
“进来。”推开门,他拉着她走了进去。
进了书房,他径直走到窗下的写字台前面,拉开小抽屉,从里面那叠信纸里翻出一张透明的糖纸。
“你记得这个吗?”他将糖纸递给她。
上次偷偷进来查看的时候,她就看过这个糖纸。
“嗯~上小学的时候,有段时间我常吃大棒棒糖,有很多这种糖纸。你也爱吃?”
浓眉蹙起,眼底满是疑惑,“你是不是又编呢?”
这个女人随口编谎话的本事他可是见识过。
“怎么可能!”她急了,“你编一个我看看!不信你可以去问兔子,就是喻昊炎!他是我从小到大的死党!”
“这么说他早就知道?”黑眸阴郁下来。
“是啊,他是当时我唯一能信任的人。”
“戴勋呢?你不相信他?”
“不是!他当时在部队里,我没办法去找他。”
“死党……”薄唇似乎在玩味儿这个词语。
“对,我从小到大的事他都知道……”
“你跟他在一个被窝里睡过觉?”他突然想起这茬儿来,脑门上青筋霍霍的跳。
“胡说!”立刻反驳。
黑眸眯着她。
“怎么可能!”继续强调。
黑眸继续眯着她。
“就算有……也可能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根本不记得有这种事。”口气有点儿软下来,带着不确定。
唯一有记忆的,是他们家和喻昊炎一家一起出去玩,回来的时候两人在车上睡着了,喻昊炎的妈妈把他俩盖在一条毯子下面,如果这也算的话。
“以后不许动不动就去找他,不然我就成全了你这个‘死’党!”
嗯?
反应了一分钟,我去!
“你以为死党是死的!”
理所当然的视线给了她答案。
“你难道不记得……大约十七八年前,在西郊动物园的后门发生过一起枪击案?”
他的语调突然沉下来,面色肃穆。
罗溪的心咯噔了一下。
西郊动物园是那时候帝京唯一的动物园,小时候父母也常带她去那里玩。
“记得,那次我爸爸好像还受了轻伤。”记忆的片段陆陆续续涌上来。
“当时现场发生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凌冽的一双黑眸烁烁闪光。
然而那时她不过只有八九岁,对那件事的记忆已经模糊。
“我记得,当时有枪声,可我什么也没看到,”她努力回忆,“好像那里有两个小孩,啊!”她突然一惊,他的浓眉抖了抖。
“那时我缠着爸爸买了一个棒棒糖,后来我好像把棒棒糖送给了一个小孩子。”
她的视线又回到手上那个糖纸,“难道,难道是你!”
薄唇倏地翘起来,嗤笑了一声。
“不是你?”她不解他的笑容。
“是晓驰。”
“真……真的?”有点儿难以置信。
他们以前遇到过?
“在那个枪击事件里,死了一个女人,就是我母亲。”他语调很平静,可眸子里的暗沉她看得分明。
他顿了顿,“在我和晓驰眼前,被人击中了头部,脑浆四射,她死的时候还睁着眼睛……”叙述渐渐开始混乱,他的眼底变得空洞,薄唇机械的动着,不停描绘着细节,像是一停下就会发生什么他承受不了的事。
“鲜血慢慢流出来,到处都是,我和晓驰眼看着她倒下去……晓驰当时……”他的眼睛泛起血丝,声音开始颤抖。
“别说了。”
她紧紧抱住他,怀里健硕高大的身躯微微打着颤,她还从没见他如此害怕过,即使面对子弹的时候,他都没皱过一下眉头。
“抱着我,你就不会害怕了。”话声未落,突然恍惚了一下,这句话她似乎曾经对谁说过。
“当时你也对我说过这句话。”凌冽在她耳边给出了答案。
记忆犹如云雾拨开,渐渐变得清晰,那天只有她和父亲两人去了动物园,当时枪声一起,她正和父亲在动物园的后门附近买棒棒糖,父亲要她躲在商店里,自己冲了出去。
幼小却胆大,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她,偷偷溜了出来。
那天似乎很冷,天气阴沉,动物园里人不多,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