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李毅山吃了一惊,忙问道:“难道是唐祖?”
论地位,唐家绝非是李家能够相提并论的!
平日里,两家鲜少有交集,不管来的是不是唐家家主唐祖,突然来访,都耐人寻味。
“不,是唐祖的弟弟,唐业!”
“爸,我们快去前厅吧!”
尽管来的人不是唐祖,可李毅山还是不敢有任何怠慢。
“嗯!”李元卓一边走,一边思索。
说来也奇怪,在十几年前,虽说唐家和李家算不上世交,但之间相处的还算融洽。
可不知为何,两家之间的关系,就忽然发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
尽管唐家从未说明原因,可李元卓能敏锐察觉到唐家的态度转变。
尤其是唐祖!
李元卓算是唐祖的长辈,就算李家的地位不比唐家,可唐祖也不应该一次又一次对他视而不见,甚至还有几次当众反驳他。
这让李元卓很纳闷,实在想不明白李家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唐家。
现如今唐业又突然登门拜访,究竟所谓何事?
父子二人来到前厅后,李毅山见到唐业,马上一脸笑意,“唐兄,有些日子不见了吧。来,这可是我父亲自己种的茶,他们都说好喝,你也尝尝!”
“毅山,不必了,我说几句话就走。”唐业站起身,见到李元卓,也只是礼貌性的冲李元卓点点头。
“不着急,边喝边说嘛。”李元卓客气道。
“那好吧!”唐业坐下来,李毅山赶忙为唐业满上茶水。
“唐兄,你可以说了。”李毅山有些迫不及待,说准确点儿,他心里有些忐忑,着急想知道唐业接下来会说什么。
“是这样的,今晚我大哥在家里摆宴,想邀请李老和毅山,不知李老和毅山可否赏个薄面?”唐业说道。
李元卓和李毅山对视一眼,为什么忽然有种鸿门宴的感觉?
“唐兄,敢问都邀请了谁?”李毅山问道。
“毅山,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只有李老和你了。”唐业笑了笑。
“是么?”李毅山有些受宠若惊,都没请示李元卓,便连连点头,“好,晚上我和父亲一定如约而至!”
“那我就先告辞了!”唐业放下茶杯,一口没喝,起身离去。
唐业刚走,李元卓就用力瞪了李毅山一眼,说道:“毅山,遇到事情,能不能动动脑筋?!”
“啊?”李毅山被骂的一头雾水。
“你还没看明白?唐业不过就是一个传话的,真正要找我们的是唐祖!”李元卓气的脸色铁青,“好一个唐祖,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要找我,还得让我去你们唐家,太过分了!”
这感觉就像是皇帝召见大臣一样,无怪李元卓会这般气愤。
李毅山恍然大悟,可又一脸无奈,“父亲,唐家邀请,我们也不能拒绝啊。”
“谁也没说拒绝!”李元卓又瞪了李毅山一眼,“可你是不是应该想想,这会不会是一场鸿门宴!”
“不至于吧,毕竟李家和唐家也没发生过什么过节啊。”李毅山说道。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一个看你不顺眼的理由,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把你吃掉!”李元卓说道。
“那……那要不我现在给唐业打个电话拒绝他?”李元卓把话说的这么严重,李毅山一时也没了主意。
“我说了,谁也没说拒绝!”李元卓走到门口,抬头望了眼快要落山的太阳,“毅山,你去准备一下吧!”
“是!”李毅山忽然有了一种快要上断头台的感觉。
晚上七点钟左右,李元卓和李毅山如约而至来到唐家。
正如唐业所言,唐家只邀请了他们父子二人。
见到唐祖之后,双方像是见到老朋友一样,片刻寒暄之后,便坐到了饭桌上。
饭桌摆在唐家的花园里,暖暖的春风,却显得有些诡异。
从李元卓和李毅山进门之后,唐祖就非常热情,就因为唐祖的热情,才更让人觉得有蹊跷。
“李老,你看这片园子,所有的花草都是我一人打理,还算可以吧?”唐祖笑着举起酒杯,三人一饮而尽。
“何止是可以,简直是大师级别,专门学过?”李元卓笑着放下酒杯。
“哪学过这个,都是我自己凭感觉弄的!”唐祖笑了笑,看着离得最近的一盆登天梯,继续说道:“我把这里的每一盆花草,都当成我心爱的女人。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不细心的花匠,在我看来,他们对花草不细心,就等于是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负责。所以,我也最看不惯辜负女人的男人!”
唐祖在含沙射影,李毅山没理解透,李元卓却是一点就透。
辜负女人的男人,这不摆明了是指的李毅山么!
李元卓转动着酒杯,可他想不明白,唐祖为何忽然针对李毅山。
“来,李老,咱们再喝一杯!”唐祖笑着端起酒杯,脸上的笑容,却愈发让李元卓有些不自在起来。
李元卓耐着性子,他在等唐祖主动把话挑明。
终于,唐祖又说道:“李老,您不知道啊,我有个妹子,眼光不太好,找了一个负心汉。每每想到她的经历,我心中甚是愤慨。甚至有些时候,我想为她打抱不平,可我那个妹子心地善良,一再拦着我。对一个辜负了自己的男人,还能如此宽容,像这么善良的女人,这世间能找出几个?”
唐祖转而看向李毅山,继续说道:“毅山,你说得是什么样的男人,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