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进达又喝了一大碗茶水,满意地看了眼海面上的一个个大火球,此时他对这一战已经丝毫不关心胜负了。
“高句丽这将领好狠的心肠,竟然要用人命来耗咱们的箭,不过这倒确实是个办法,怎么样贞恒,有把握么。”
秦浩自然是屁都不知道的,甚至他都看不出来高句丽用命换箭的意图,不过他相信裴行俭应该能处理好,因此笑着道:“没事,意料之中而已。”
牛进达笑着道:“不是我说你,贞恒你这船上的将士,射箭的准头实在是太差了,你看看,都偏到哪去了,要不换我的人试试?”
对此,秦浩只得苦笑,青帮虽然狠操练了几个月的时间,但箭术这东西可不是突击能训出来的,一个合格的弓箭手别说几个月了,一两年能训练出来都算是快的,因此这箭射的,比闭着眼睛似乎也没强到哪里去。
想了想,秦浩还是道“暂时还不用,牛伯伯您也知道我这些水兵都是新军,这是他们第一次上战场杀敌,难得碰到这么弱的对手,不借此机会好好训练一下未免可惜了些,至于耗箭,倒是也有一点准备,并不如何害怕。”
牛进达想了想也是,这兵啊,练的再多也不如打一仗进步的快,再怂的男人,上了战场杀几个人,马上就会变成铁血的汉子。
裴行俭也看出了高句丽的意图,冷笑一声吼便继续淡定的指挥了起来,当然,还不忘顺手又拿出来一个锦囊帮秦浩装一下哔。
令旗挥舞,其他船只也都收到了命令,既然小船分散开来不好射,索性就不射了,集中火力对付那些中型船只。
在裴行俭看来,这些中型船只多少还算有点威胁,至于那些小船,说真的他都不知道这玩意带海上来是因为点啥。
“放箭!放箭!放箭!”
呼呼的火箭集中对付相对高大的中型船只以后,命中率倒也上升了许多,很快地,好几艘中型船都来不及救援,被点了火把,海面上甚至逆着风飘来了重重的焦糊味。
海战不比大河里,河里面船着火了还能跳水逃生,而海里,跳水不过是换一个痛快一点的死法罢了。
高句丽一方,船上的将士们好多都哭起来了,面对这样碾压的对手他们真是有心无力啊,这特么要是陆军的话早就崩溃了。
当然,高句丽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在唐军将重点放在中型战船的身上之后,那些零零散散冲上来的小船终于算是成功逼近了唐军。
“裴将军,要不要让将士们抵近射击?距离这么进,将士们应该还是射得中的。”
裴行俭摇头道:“不用,浪费箭支,继续对付那些中型船。”
牛进达也在问秦浩:“贤侄,敌人的船摸过来了。”
这回终于有秦浩能答得上来的了,笑着道:“没事,咱就是什么也不做,他们一时之间拿咱们其实也没什么办法。”
事实上也是如此,当高句丽的小船终于贴近了之后,悲哀的发现,平日里在汉江上打仗的那一套,根本就用不上。
以他们的经验,小船对付大船无外乎三招:凿船底、爬绳索、放火。
要凿船底,就得先钻入水中,可海里游泳和江里游泳完全是两个概念,想要顶着风浪凿船底,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至于火攻,指的是先把自己的船给点了,再去撞敌船,算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手段,且不说这帮高句丽水师是不是这么大公无私,最关键的是,他们顶风啊,至于绕上风口,呵呵。
唯一靠谱的办法就是爬绳索了,可结果。。。。。。
“日,老大,咱们绳子不够长啊。”
高句丽的将领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特么哪里是伤心,简直是心稀碎啊。
虽说只要肯动脑,方法总比困难多,但问题是他们没多少时间想办法的。
大船欺负小船,这方法就太多了,还是在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甚至都不用特意去对付,捎带手的动一动,借着海浪就能把这些小船给掀翻。
更何况,唐军对这种情况也是有所准备的,毕竟他们的船除了面对大食以外,对上世界任何一个对手都差不多,因此还特意开发了许多专门以大欺小的专门武器。
比如,秦浩称之为大锤锤的一种全新欺负人武器。
一个五百多斤重的实心流星锤,用长长的铁索绑在一个大磨盘上,由几个士兵照着下边的小船一扔,咚的一声,一锤子一个,这高度差之下的加速度让这玩意的威力并不比十七世纪的火炮弱多少,砸下去就是个窟窿,再由几个力士转动磨盘给拉上来便是。
这玩意,老好使了,那些拼死靠过来的小船没有一艘能挺过一刻钟的。
仗打了一个时辰了,唐军这边除了有些累之外,伤亡居然是零,只有一个倒霉蛋在射箭的时候崩了自己的手指,一时间士气振奋不已。
而反观高句丽,这一回算是彻底崩溃了。
再悍勇的爷们,或许不怕打仗,可这人哪有不怕送死的?唐军与他们装备的差距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弥补的了的,一时间高句丽的船上哭声一片。
终于,也不知是从哪嗖开始,高句丽的船只开始朝四面八方一哄而散,逃了。
固然他们也明白,唐军船快,但唐军的船少,顶多只能朝一个方向追,我们四散奔逃,总能跑的了一部分吧?
这让高句丽后方的将领们气的几乎吐血,这特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