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般的血液,在零下几十度的低温下出口就会结冰。可他的血液明显有点不太一样,喷出来后不但没有结冰,反而带着一股灼热的感觉,粘在我身上就像是一块发烫的狗皮膏药。
那些不断纠缠我的极地冰虫最怕高温,要么从我身上窜下去,要么就融化成一滩黏黏的液体。周围的极地冰虫们犹如见了鬼一样纷纷后退,让我彻底松了口气。
阿冰说:“跟我来!别大声喧哗,若是引来虫王,大家谁都讨不到好去!”
我知道但凡是群居的生物,里面必定有王者一般的存在。比如十万大山的大蜈蚣王,鲛人里的鲛姥。这些极地冰虫数量众多,悍不畏死,在南极洲里面又罕有天敌,孕育出虫王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对方一共有七个人,领头的似乎是一个女子,身材婀娜多姿,走路风姿绰约。看的我直皱眉头。要知道南极洲气温极低,大家想方设法的把自己穿的更保暖一些。在不影响行动的前提下,穿的是越多越好。
可这个女子偏偏却穿着一身很显身材的衣服,虽然看起来好看的很,可她真的不冷么?还是说,她和克里斯托佛那个变态一样根本就不怕冷?
这群人应该在南极地区生活很久了,对周围的地形和环境都十分熟悉。只见他们分工明确,训练有素,找到了极地冰虫的突破口后就埋头向前,期间一句多余的废话也不说。
我跟他们若有若无的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快步前进。在风雪中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后他们才停了下来。然后我听到那女子轻声说:“暂时安全了,大家可以先在这歇歇。”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的气氛立刻就变得轻松了很多。
有人轻笑道:“还真是让人提心吊胆,若不是岚姐,估计起码得死一半人才能过那个垭口。”
有人冷笑道:“一半?你太小看那只虫王了,这家伙占据天时地利,手下还有无数只小虫,稍有不慎就会被钻进后脑勾走魂魄。咱们若是惊动了那家伙,除了岚姐估计都得死。”
岚姐笑了笑,说:“不管如何,咱们总全是甩掉了极地冰虫,让哨子和阿猛警戒,其他人原地休息。”
两个汉子一声不吭的站起来,持着手里的家伙就钻进了风雪之中。倒是那个身材窈窕的岚姐好奇的看了我一眼,说:“兄弟,哪里人?”
她问的客气,我回答的自然也客气。于是我老老实实的说:“河北人。”
岚姐听到我说自己是河北人,眼前顿时一亮,说:“那你认识张无忍吗?”
我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我何止是认识,简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我脸上不动声色,嘴里却说:“阴阳店铺的大老板,圈子里的人应该都知道吧?不过我认识他,人家估计不认识我。”
本来这句话只是我故做掩饰,很容易让精明干练的岚姐看出端倪来。结果我说完这句话后,岚姐却微微叹了口气,说:“也是啊,像他那么优秀的驱魔人,怎么能跟普通人打成一片呢?可惜了,我若是能进阴阳店铺就好了。”
我不由惊的目瞪口呆,心说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别看我还没谈过恋爱,可并不是傻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岚姐这话中暗带情愫,难不成这个妖娆多姿的岚姐竟然看上张无忍了?
想到自己老板那一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还有对付阴魂厉鬼的那些极端手段,好像这样的人找对象还真是一个问题。
若是岚姐人品本事都没问题的话,就这相貌,这身材,配老张是绰绰有余。
想到情不自禁的地方,我脸上就不由自主的带了一微笑,看的岚姐一愣一愣的,说:“喂,你笑什么?”
我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于是急忙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从极地冰虫那逃命出来,乐呵乐呵。话说,你们又是来自哪里?”
阿冰在旁边说:“邙山。”
我心念电闪,脱口而出:“邙山咒师?”
邙山有咒师,最擅长对人下咒害人。早在百十年前,邙山咒师还是圈子里的一个祸害,只知道收钱办事,下咒害人。只要被他们盯上,除非有高人出手帮忙,否则必定是死路一条。
俗话说,因果轮回,报应不爽。邙山咒师在乱世的时候收钱害人,着实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后来抗战时期,有日本人阴阳师慕名而来,非得学习邙山的咒术,用来害死当时的爱国将领和首脑。
要说邙山咒师虽然贪财了点,对所谓的爱国将领也没什么仰慕。可他们对自己传承的咒术却当成是宝贝,除了被吃下同门咒的邙山咒师之外,谁都不能传出去。
日本阴阳师在苦求无果之后,恼羞成怒,早就做好准备的阴阳师们配合着宪兵大队,直接就屠了整个邙山。
从那之后,邙山咒师就算是断了传承。
这也是邙山咒师伤天害理的事情做的多了,所以被日本阴阳师屠灭之后,圈子里的驱魔人竟然没有一个站出来去找回场子。反倒是有很多驱魔人拍手称快,说双方狗咬狗,死的越多越好。
直到建国后,有在外游历的咒师重新回到邙山,才重建了这个流派。新建的邙山咒师跟建国之前的邙山咒师完全不同。他们从不下咒害人,反倒是利用下咒的手段,来惩罚那些逃脱了法律制裁的恶人。
几十年来,邙山咒师做过的好事数不胜数,恶事反倒是一件也没。只不过驱魔人都是一根筋的老顽固,即便邙山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