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是眼里揉不得沙子,这王八蛋不但卖国求荣,回来之后还嚣张跋扈,开着一辆法拉利耀武扬威,还差点把我给撞翻。
要是让他安安稳稳的离开了,我的面子往哪搁?
孙不同一边大笑,一边踩下了法拉利的油门。结果还没发动起来,我就猛地一跃,直接踩在了引擎盖上,手里的打神棍顺势一敲,直接把他的挡风玻璃给砸的稀巴烂。
我清楚的看到,这家伙心疼的面容都扭曲起来,他尖锐的叫道:“你竟然敢砸我的车?”
这辆车少说也有三百万,一块挡风玻璃估计价值也挺高的。被我这么一敲,孙不同当场就发飙了,他一踩油门,法拉利顿时咆哮着往前冲去。
隔着破碎的挡风玻璃,我看到这家伙双眼凶光闪烁,咬牙切齿的说:“我撞死你!”
法拉利跑车的提速很快,顷刻间就飙到了七八十公里。我急忙用手扣住引擎盖,伏低身子,只觉得周围风声呼啸,两侧的树木不断的倒退。
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真敢撞我,于是就一只手扣着引擎盖,腾出一只手来,抓着打神棍劈头盖脸的就朝驾驶位置上砸去。
孙不同猛地一甩方向盘,巨大的惯性传来,我的整个身子都歪了。估摸着这家伙想要把我从车上甩下去,然后再随意碾压。
我哪里能让他得逞?手腕微微一晃,打神棍上就红光闪烁,太阳真火直接冒了出来。这一下猝不及防,只烧的孙不同怪叫一声,下意识的就踩下了刹车。
法拉利的轮胎在马路上发出了尖锐的摩擦声,车速陡然降低的同时,我已经顺着挡风玻璃钻进了驾驶室,然后顺手抓住了孙不同的衣领,劈手就是两个耳光。
这两巴掌打的孙不同晕头转向,连蛤蟆镜都被我打飞出去。这家伙气得哇哇怪叫,说:“你竟然敢打我?小子!你竟然敢打我?”
我顺手拉起手刹,踹开车门,直接就把他给拖到了马路上。出乎预料的是,这家伙没了蛤蟆镜竟然不敢睁开眼,犹如瞎子一样开始在周围胡乱摸索,看样子像是在找自己的蛤蟆镜。
我忽然明白过来,阴阳眼好像是一种视觉变异,拥有阴阳眼的人只能接受特殊的光谱波段,对于大部分人能看见的东西,自己反而看不见。
也就是说,孙不同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却看不到普通人能看到的东西。说白了,这家伙就是一个能看见鬼的瞎子。
难怪他在大晚上也戴着那一副夸张的蛤蟆镜,原来没了蛤蟆镜就是个瞎子。
我一脚踩在孙不同的胸口上,恶狠狠的说:“敢乱动一下,老子一刀切了你!”
我收起打神棍,反倒是把虞剑架在了孙不同的脖子上,冷森森的刀锋带着一股寒气划破了孙不同的肌肤,吓得这家伙当场就软了下来。
他战战兢兢的说:“你是特案处的外勤?”
我脚下微微用力,孙不同就杀猪般的惨叫起来。我冷笑道:“别废话!老实交代,美国佬要你来太行山张家干什么!”
孙不同闭着眼睛,嘴里却哇哇大叫:“我来太行山跟美国人没关系!我这次回国,只是接到了阴阳帖!”
我一个耳光又抽了过去,说:“你当老子是傻瓜不成?没有美国佬的授意,你敢回国?他娘的,还开法拉利,很有钱啊你?”
其实我猜测的很准,孙不同卖国求荣,在国内是人见人打的角色,更因为得罪了特案处,以至于特案处的人对他是恨之入骨,这家伙若是没有美国人的授意,哪里敢踏入中国一步?
偏偏他不但来了,而且还以这种嚣张的姿态过来,要是没什么事鬼都不信!
我一个又一个的耳光抽过去,直打的这货晕头转向,鼻青脸肿。他不停的叫着别打了,别打了,可我心中有气,打的又顺手,一时半会竟然停不下来。
正打的爽快,忽然间林子里面传来一声重重的冷哼,我立刻警觉的抬起头来,目光如电一样横扫过去,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三五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从林子里面靠近了过来。
这些人没有走公路,所以靠近的时候我压根儿就没察觉。现在看去,这些人一个个身材高大,孔武有力,背上还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最主要的是,这些人竟然都是外国面孔。
我站直身子,一只脚踩在孙不同的胸口,一只手抽出虞剑架在他脖子上。确定这家伙不敢反抗之后,我才对那些人说:“哥儿几个?哪条道上的?”
在法拉利的车灯余光下,我看到这些人全都戴着白面具,他们的面具通体白色,只在眼睛和鼻子的位置留下了三个小孔。
惨白的面具,僵硬的动作,以及躲在林子里探头探脑的样子,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厉鬼。若非那个冷哼的声音充满了情绪,我还真就把他们当成邪祟了。
我心念电闪,脱口而出:“德克萨斯的假面人?你们怎么也来了?”
假面人是美国土生土长的驱魔人,走的路子却跟超自然现象研究防御署有很大的不同,反倒是有点类似于国内的驱魔手段。
在美国,类似于假面人的驱魔流派其实也不在少数,只不过超自然现象研究防御署一家独大,导致那些小门小派的驱魔人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若非我熟读镇邪笔记,否则也不会认出这些人的来历。
那群戴着面具的驱魔人犹如幽灵一样把我围在核心,领头的那个家伙双眼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