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齐钟灵那个老狐狸还是并没有离开家族啊......既然如此......”
“咯!”江诚随意将嘴里的花生米嚼碎,目光眯起,当即便是直接出门而去,也是直奔城门口的方向。
按照计划,原本此时齐家既然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内部正是略有空虚之时,江诚应当是直奔齐家内部而去,趁机寻找血参下落。
但这也只是当初商议的初步计划。
江诚其实一直都准备了第二套方案。
那便是眼下这一刻,先追上出城的齐茂才以及齐铁牛,将这二人解决吸收了功力,再返回席令城奔往齐家,寻找血参,逐个击破。
如此一来,危险性自然是要稍小一些的。
毕竟江诚自忖吸收了齐茂才以及齐铁牛二人的功力后,他就算不能突破到内气七重的境界,也是可以使得自身内气更雄浑一些的。
自身实力增长,而齐家高手却折损,此消彼长之下,局面当然是更有利于他这一边。
这是比较稳妥的方式,毕竟那齐钟灵乃是内气八重天的高手,虽然已是年迈,实力必然不如巅峰时期,却也非是易于之辈。
江诚走出客栈,牵了马匹,却是不疾不徐出了西城门,根本不像是追杀,倒像是出城踏青。
他这姿态模样很是寻常,也根本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席令城这边因靠近药壶山而出名,时常会有一些江湖人士赶来此处购买一些珍稀山药。
故而类似打扮的江湖人士也并不罕见。
江诚悠闲出门,也是早有准备。
昨天夜里他便已是和伍续商量过,执行计划之前,先废了齐家的马匹。
这便是跟所谓断敌粮草一个道理,直接先毁了齐家的马匹,也就毁了齐家一帮人的行动力。
无论是拖延对方的时间,还是有其他的打算,都有利于己方。
故而此时,别看齐家那一帮人驾高头大马冲出城是快,但那些马匹却早在两个时辰之前便已被人暗中喂养了毒药,延缓发作,于途中爆发。
药田帮的内线虽然无法渗透到齐家内部去寻找血参,但这谋害人的事办不到,谋害马匹的事情,还是可以轻易做到的。
果然江诚出城后,驾马向着偏向南方的支道奔了一阵子,便是见得前方人仰马翻,有人在怒吼。
此时,齐铁牛以及齐茂才二人,一人是惊怒交加,一人则是神色阴沉,暗感不妙。
“这明显是有人针对我们齐家展开的阴谋,甚至早有行动,看来是药田帮的人,庄园那边罗睺他们恐怕现在已被缠住了。”
齐茂才脸色阴沉冷哼道。
齐铁牛闻言怒道,“昨天我们还商量让罗睺等人今天撤离,现在他们还没开始撤离竟然就被药田帮的人先堵在庄园里,难道我们家族内部出现了内鬼?”
“闭嘴。”齐茂才低喝一声,扫了一眼身旁神色也皆不定的十人,暗骂自己这三弟真是够蠢的。
眼下情况已然不对,这时齐铁牛却还言语如此不当说有内鬼,岂非是让人心更加浮动,彼此之间难免便会产生不信任,配合也就会失当。
“不管是谁,胆敢与我们齐家为敌,就是自寻死路!”齐铁牛意识到自己言行不对,脸色阴沉冷哼,使得十名门客闻言均是面容一肃,各有猜忌。
正是此时,一伙人也是都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马蹄声。
齐铁牛冷目一扫,看到那马上坐着戴着黑色斗笠的江诚,当即上前几步拦在道中低喝,“前方朋友止步,我们是席令城齐家的人,有一事还请相助!”
齐家虽无正邪之分,但还是讲究名誉的,故而齐铁牛这拦道之举虽然冒失,言语之间却也并不霸道跋扈。
齐茂才皱眉看着那放缓马速渐渐靠近的江诚,隐约感觉有些不对,但一时也没察觉哪里不对。
江诚放缓马速靠近拦在道中的齐铁牛,于马上拱手道,“原来是齐家的朋友,不知有何见教?”
齐铁牛见江诚似好说话,脸上沉色这才稍缓笑道,“朋友,你也看到我们这里出了麻烦,我是齐家齐铁牛,想请朋友你去往席令城为我传达口信。”
此去庄园还有十数里路,返回城也需十数里路。
但他们此时马匹俱废,想来庄园那边情况未必能好,因此纵然以轻功脚力赶路,也必然是先要赶去庄园的。
不过料定敌人可能早有预谋,凶险难测,此时齐铁牛也有打算,让面前之人赶紧回齐家传达讯号,令镇守齐家的齐人雄有所准备。
江诚闻言当即是心中轻笑,翻身下马再度拱手,“原来是齐三爷,好说好说,出门在外靠朋友,只是传个口信,在下必然办到。”
“好......”齐铁牛从怀中直接拿出一块玉佩递向江诚,“你持此玉佩做信物......”
“慢!”齐茂才这时突然打断齐铁牛之话,皱眉上前盯着江诚沉声道,“这位朋友不知出身何处?可否以真面目示人?”
“噢?”江诚语气不悦,“这位是?”
齐铁牛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此举冒失,再看江诚那掩面装扮,也是心生疑虑,不由就要缩回手。
然而便是此时,一只手陡然以奇快无比的速度抓在了齐铁牛那还未缩回的手腕上。
“嗯?!”齐铁牛双目一瞪暴喝攥拳。
喀嚓一声。
他拳头都未攥紧便是陡然发出一声凄厉惨叫,手腕已被江诚以分筋错骨手狠狠卸掉。
“好胆!”
齐茂才大惊变色,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