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的很轻巧,但这里面,丈夫生死不知几个月的艰辛,她没有跟外人说。
“那,您先生在里面看到什么了吗?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吗?”白露追问道。
“奇怪的?让我想想啊,已经很多年前的失去了,现在我家老头子也不在了,不然,我就带你们回家问他去。不过,我隐隐约约记得他说过,里面的草啊,树啊的,和咱外面的不一样,个顶个的长的高高大大。”老太太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尊重了。
世人都是“先敬罗裳再敬人”,老太太没有其他的本事,家里又穷困非常,只能去捡瓶子啥的补贴家用。其他的人看到她不说退避三舍,也是敬而远之,倒是遇见了白露,没有对她怎么样。
“奶奶,那镇子上有好一点的医生吗?我朋友坐飞机来的时候病了,需要救治。”白露指了指夏琉。
顺着白露的手指,老太太望过去,只见一个高高大大的小伙子的肩膀上,一个长相精致的跟仙女儿似得女娃儿紧闭着双眼,额头上也似乎有虚汗,一看就是虚弱不堪,当下便惊的老太太站起来了。
“我的天,这么好看的丫头,比电视里的人都好看,这是怎么了?一定难受坏了吧,赶紧起来,我带你们去找医生,这镇子上你们人生地不熟的,估计也找不到。”
“那就谢谢您了。”
几个人跟在老太太的后面,几双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路上遇见的人也在打量着他们。
像这个小镇这样略微落后的地方,中国有很多,但是这个小镇要不比其他地方对外国人的接受程度高一些。这是因为每年来罗布泊做各种研究,各种探险的世界各地的人不计其数。
弗兰克小声的感叹,这个来自非洲的黑人民并没有见过这么多裹着纱巾的黄种女人,以及带着圆帽的男人。这是疆省都有的风景。
“奶奶,你们这儿怎么女人都戴着纱巾,不热吗?”弗兰克问道。
“我们这儿,日头毒的厉害,风沙也大的很,不带着纱巾,这女人的皮肤 可就没法碰了。”老太太笑着解释道。
然后,只见这个黑大个风一样的跑出去了,跑到一个商店里买了两条纱巾 都是很浅的颜色,一条是鹅黄,一条是浅绿。
“给,白露。”他递给白露鹅黄的那条,然后攒紧那条浅绿色的,靠近夏琉,司马昭之心,显而易见。
“哟,还知道给我一条,我以为你只记得你的小夏医生呢。”白露接过去 没有系在头上,现在是下午了,日头没那么毒了。
夏琉虽然很不舒服,但身体的本能还在,弗兰克伸手过来的时候,被夏琉捏住了手腕,他不敢挣扎,怕弄痛了夏琉。
“我就是给你戴上纱巾,日头太毒,你别晒手收回来。
“给我吧。”陆离伸手。
“给你?给你你也是这么个情况。”弗兰克把纱巾递给陆离,他等着看陆离的笑话,看陆离被夏琉捏住手腕进退不得。哼,他才不承认自己要比陆离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