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未亮,新兵们就开始晨练,别人是打拳,教头却单独吩咐道:“蛆虫,再跑五十圈。”
军伍之中有刺头可不好,教头准备把吴安收拾服帖。
吴安恨恨看了教头一眼,前去跑步,队长狗剩提醒他:“你别和教头硬茬,跑几圈,服个软也就算了,否则后面有得你苦。”
吴安没说话,闷着头跑圈,负重千斤,蹦蹦跳跳,看样子依旧皮实。
跑完五十圈,吴安脸色煞白,汗如雨下,但比昨天好了不少,竟然没晕,反而教头快被气晕了,捂头离去。
训练营的伙食很不错,除了米饭是灵米蒸的以外,菜色都是灵药珍兽,比守着药田的好处大多了。
吴安胡吃海塞了一通,忽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军士们大骇:“卧槽,饭菜里有毒!”
这惊动了总教头天眼,连忙赶来检查了一通,骂道:“他是累晕了,不是食物中毒。”
看着吴安被拖走,军士们一脸懵逼,为了能吃上一口饭,硬是撑到现在才晕,真特么人才。
中午休息了阵子,吴安满血复活,回归队伍,刚跟着丁队活动了一下手脚,瞧着教头凶神恶煞走来,吴安率先说道:“知道,五十圈!”
看着吴安自己去跑圈,教头的脸色黑得似要滴水。
夜幕降临,吴安跑完圈,在食堂里吃着饭,又是哐当一声口吐白沫倒地,军士们无语至极,但也见怪不怪,没有通知教官,队长狗剩几人就把吴安抬了回去。
如此这般,吴安上午跑五十圈,下午跑五十圈,过了三天,他非但没被累倒,反而越来越精神,至少已经不会因为跑圈昏迷了,新兵们无不服气。
这天晚上,总教头正想着寻找什么理由去削吴安一顿,忽然,他所在的营帐塌了下来,将总教头蒙了个严实,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数条铁棍打得他嗷嗷叫唤。
“吼!”总教头一声怒吼,气浪翻滚,营帐撕碎,十几个新兵被震翻在地,滚来滚去喊疼。
总教头愣了愣,还他妈以为敌袭呢,结果是丁队这群小王八蛋,特别是吴安,痛得滚来滚去手里还死攥着铁棍呢,总教头气得面红耳赤,狗日的,正想去削你,结果你倒来把老子削了,呵斥道:“大胆,以下犯上,视军纪于无物,找死不成?”
吴安忍痛说道:“只要打败你就能恢复自己的名字,这可是你说的。”
总教头怔了怔,对丁队的队长吼道:“狗剩,他胡闹,你们特么也跟着疯?”
狗剩弱弱道:“教头,既然有这个规则,我觉得可以试试……”
“你们,气死我了!”教头下令把丁队全体吊了起来,用鞭子抽了一晚上,每个人都打得伤痕累累才放了回去。
特别是吴安,教头重点照顾,那真是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教头出了口恶气,觉得神清气爽,认为吴安该消停了吧。
第二天,教头都批准丁队今天可以休息了,因为负伤在身嘛,结果吴安一个人代表丁队出勤训练,生龙活虎的,哪像半点挨过打的样子。
教头瞠目结舌:“你……滚去跑圈!”
吴安去训练营半个月了,李文嫣接到了第一封关于吴安的消息报告,得知他成了跑圈狂魔,还打过教官,也是怔了许久,随即,李文嫣笑得花枝招展:“那天眼教头这样都没把吴安赶回来,看来也是挺喜欢这个刺头的呢。”
自从吴安来的这些日子,天眼教头黑眼圈明显深了许多,他其实很想把吴安赶走,但他前几天就派人调查了吴安的背景,结果得知吴安是李文嫣举荐、州牧大人亲批过来的,只能忍了。
不过话说回来,抛开吴安的刺头不谈,还真是块料子,不管是能力还是性格,都是上上之选,只要悉心调教,前途不可限量。
渐渐的,教头没再刁难吴安,取而代之的是真正训练,甚至是远超普通人强度的训练,因为若是把天才当作普通人教导,迟早会泯然众人的,也就是所谓的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吴安韧性很强,从不叫苦叫累,哪怕累的昏迷倒地,但苏醒后始终跟得上教头的训练计划。过了半个月,吴安先于别人掌握了体能、机关破解、侦查能力等基本训练,下一步,他将接触更高级别的训练,这也决定了他能否成为一个优秀的铁鹰秘使。
“伪装、刺杀、办案,这是铁鹰秘使的三宝,接下来的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你主要学习这三个技能。”这天,总教头破格将吴安从新兵营提到了精兵营,虽然总教头现在都还有些不相信吴安能这么快从新兵营结业,但他也松了口气,这段时间新兵营被吴安祸害得不成样子,天天想着法子如何斗倒总教头,现在吴安走了,可得好好整顿纪律。
至于吴安会不会把精兵营祸害了,总教头压根没往这上面想,精兵营虽说只有二十名军士,但都是从战场上挑选的老手,令行禁止,骨境阶修为的高手比比皆是,另外,精兵营是总教头亲自带的,吴安总不能在眼皮子底下翻起浪花吧?
“麻雀,这家伙交给你了,好好管教!”傍晚,总教头把吴安带到精兵营营帐便走了。
营帐内的军士们不像新兵营那般随和,显得凶神恶煞,二十人将吴安围了起来。
吴安捂着胸口:“你们要做什么?”
领头的是名青年军士,他就是总教头口中代号麻雀的那个人,麻雀神色阴沉:“听说你在新兵营挺能的啊,但来到我的精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