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吴安把人拉了回来,众人松了口气,云天醒也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若是这书生撞死,王子的清名必会受到影响,所以云天醒莫名对吴安升起了一丝感激。
但这丝感激眨眼间就被吴安消耗殆尽,因为吴安说道:“青州是个治的地方,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包庇一个坏人。”
虽然吴安是在劝慰那年轻人不要寻短见,但在云天醒耳中,吴安是在骂他冤枉好人、包庇坏人了?
云天醒说道:“吴安,你的意思是那年轻人无辜的了?老人家这么大把年纪,怎么可能会冤枉他人!”
“是非公道,不能只看表象,凡是得讲证据!”吴安回答了一句。
云天醒冷笑一声:“双方各执一词,你有什么证据?”
“铁鹰秘使何在?”吴安一声令下,随行的铁鹰秘使虽然不明白吴安为何要与王子抬杠,但军令如山,当即出列,展开调查。
雪地上足迹不少,但铁鹰秘使完全有能力辨别出来,又有铁鹰秘使去寻访目击者,片刻功夫后,铁鹰秘使向吴安汇报情况:“根据地面上的积雪痕迹,张姓书生是在老太太摔倒过后才出现在附近的。另外,根据目击者所述,老太太摔倒之时并没有与人发生碰撞……”
铁鹰秘使,一向是用来对付敌人、排查奸细的谍报机构,用来验证一桩碰瓷事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云天醒脸皮颤抖,这吴安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他脸,把一个仁厚慈爱的王子硬生生逼成了个傻叉。
其实吴安这么做并非针对云天醒,实在是对碰瓷看不下去,现在证据确凿,他当即说道:“来人,将这敲诈勒索的老妪押送官府,依法惩办!”
这时,那老太太吓到了,连忙说道:“是这样吗?可能我先前摔倒了,脑袋有些不清醒。”
这也给了云天醒一个台阶下,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吴安:“老人家上了年纪,容易犯糊涂,怎么因此送刑?”
“因为上了年纪犯糊涂,所以可以为所欲为,险些将一个热心好人逼死?律法面前,人人平等,若不严惩,岂不寒了天下热血之心?”吴安面色铁青,“另外,老人家犯糊涂?我看未必!”
吴安对老妪发动了魅惑技能,呵斥道:“实话招来,你为何要污蔑这位书生?”
那老妪吓了一哆嗦:“老妇自己摔倒后,觉得无力承担医药费,所以想拉个垫背的……”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云天醒好几次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能说出口,毕竟,这是老太太自己招的,怎么洗都没用。
“来人,押送官府,依法惩治!”吴安下了命令,又补充了一句,“顺带给她叫个郎中,医药费我出。”
老妪被铁鹰秘使带走,众人愣了片刻,掌声雷动,那被冤枉的张姓书生更是行了跪拜大礼:“青天大老爷!”
云天醒脸色变换,最终挂着张黑脸,甩袖离去。
李文嫣全程静静看着这一切,对吴安嫣然一笑,跟着王子返回了州牧府。
……
傍晚时分,李龙鹰抽空和云天醒吃了顿饭,茶余饭后,云天醒说道:“李叔,实不相瞒,自从当年一别,天醒始终无法忘却嫣儿妹妹,这个……”
听到这话,李龙鹰笑了笑,打断了他:“你的心意我是知道的,嫣儿打小就没了娘,从小就比较独立,我也比较尊重她的意见,你俩能不能成,还得看你们自己。”
李龙鹰根本不像别人揣测的那样打算卖女儿巴结王子,只是看着李文嫣年纪大了,想撮合一下两人,若是女儿不喜欢,他也不会强迫。另外,李龙鹰身为一个封疆大吏,不需要在云天醒面前卑躬屈膝的,所以说话也就直接了一点。
云天醒面色有些讪讪:“多谢李叔指点。”
……
夜色渐浓,云天醒所住的别院传来鞭声,他大晚上的不睡觉,把一个仆从绑在了柱子上,正用鞭子抽打。
云天醒满脸是汗,神色狰狞,也不说话,就那么咬牙切齿、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那个仆从。仆从被打得皮开肉绽,脸色苍白,但硬是没敢吭声,默默忍受着。
打了半个时辰,那仆从晕了过去,云天醒这才停了手,吩咐道:“拖下去。”
其余仆从畏惧的看了云天醒一眼,小心翼翼将伤者抬了下去。
云天醒的仁慈谦逊只是表现给外人的,真正的云天醒是个极为暴虐的人,好比方说他今晚殴打的仆从,其实并没有犯什么错,只是云天醒心里不爽,打人撒气罢了。
至于云天醒为什么会这么不爽,还不是因为吴安屡次坏他好事,当然,也有李文嫣和州牧的态度问题。
“不识抬举的东西,等本座登上王位,必屠你满门!”云天醒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脸上重新恢复了温润的神色,入眠就寝。
第二天,云天醒不想出去玩了,就在州牧府内品茶看书,吴安倒也乐得清闲。快到中午的时候,金币商店提示更新,吴安照旧浏览起来,看看有无值得入手的商品。
“造化丹经·骨境卷”,吴安看到这几个字,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总算等到了这丹经奇书。
要知道,吴安能这么快从血境玄士过渡到骨境玄士,造化丹经功不可没,它让吴安辨识灵药、炼制血丹,无往不利。
只可惜到了骨境级别,血境丹药就没什么用处了,而现在骨境卷的造化丹经出现,一旦灌顶,吴安必能借此快速突破到地境!
到那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