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正要说一下规则,张连云抢答道:“我知道,到时候你会问我是不是与北狄有勾结,是就握住奸字,不是就握住忠字!”
吴安不置可否,令人松绑,随即吩咐道:“那么我的问题来了,你与北狄是否有勾结,是就握住奸字,不是就握住忠字。”
张连云一副关爱制杖的眼神,这问题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换啊,他准备握住左手的忠字,可右手忽然涌现一股洪荒之力,拦都拦不住,将奸字握成了一团。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全场沉默几秒后,张连云呵呵一笑:“刚才开个玩笑,现在正式来一遍。”
吴安脸色铁青:“不用了,来人,给我把他绑起来,废去筋脉修为,即刻押送州牧府听候州牧大人发落!”
张连云挣扎咆哮:“神经病啊,这怎么就能证明我是奸细?我开个玩笑不行?你们铁鹰秘使脑子里都有屎不成?”
铁鹰秘使们可是知道吴安手段的,当初州牧府内府管家赵金河就是这么被吴安测出来的,对此深信不疑,坚定执行着吴安的命令。
可就在此时,一个金甲大汉闯入营帐:“谁敢动我副帅!”
来人正是青州军统帅常士忠,本来他听手下人汇报张连云被铁鹰秘使调查了还不以为意,可又听说张连云是被绑去的,觉得事情不对劲,连忙赶来。
而他刚来到铁鹰秘使营帐外就听到吴安说要废掉张连云的筋脉修为,大惊失色,这才径直闯入,呵斥阻止。
那张连云看到统帅,当即痛哭流涕求救:“统帅,这铁鹰秘使抓不到奸细,就栽赃嫁祸,硬是要将属下拿回州牧府交差,还请统帅救命!”
常士忠和张连云是多少年的战友,本就不信张连云是投敌,又听说是抓纸测出来的奸细,更是勃然大怒:“吴鹰王,本帅念你有州牧大人命令,所以你在青州军内做什么我都忍让你一分,但若你敢栽赃陷害,休怪本帅不顾一切杀你人头!”
常士忠拔刀,天境强者的气势喷涌而出,在场众多铁鹰秘使皆是口中喷血,后退一步不止,吴安修为最低,口中吐血不止,但吴安强行站住不倒,吞下几粒疗伤丹这才止住肺腑重创,他直勾勾的盯着常士忠,喋血道:“常统帅好的威风,这个梁子,你与本鹰王算是结下了,既然你想要证据,本鹰王就给你证据!”
“本座回来前,一个不许离开营帐!”吴安甩袖离去,铁鹰秘使当即拔刀,将常统帅和张连云团团围住。
常士忠也是心头冒火,在自己的地盘反倒被人围了?所以常士忠喝骂道:“滚开,否则刀口不长眼!”
“吴鹰王有令,常统帅若要强行突围,就从我等尸体上跨过!”铁鹰秘使是杀戮机器,哪怕明知不是常统帅的对手,亦是要以死相搏。
“你们真不怕死?”常士忠被这无畏气势感染,有些不忍下手,或许也是怕下手之后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便道,“好,我倒要看看,你们鹰王到底能拿回什么证据!”
吴安所谓的证据,其实他现在根本没有,不过是想让张连云自己开**代罪行罢了,但他刚刚施展了一次魅惑技能,需要重新补充好感能量。
吴安负了伤,倒是不好再去撩那些军士铁汉,径直来到伤兵营照顾伤员,并把金疮药膏改良了一下,毕竟普通金疮药膏使用起来有针扎刺痛感,铁打的汉子也难以忍受,但经过吴安改良的金疮药膏却清清凉凉,温润舒适。
吴安就在伤兵营帮忙照顾伤员了一个时辰,并非作秀,而是真真切切的帮人正骨、疗伤,这让普通伤兵对吴安颇为感激,好感能量一会儿就充满了。
随后吴安返回铁鹰秘使指挥中心,那常士忠等得颇有些不耐烦,看见吴安空手返回,咬牙切齿道:“证据呢?”
吴安说道:“还请常统帅出来一下,证据只能与你一个人说。”
常士忠将信将疑,跟着吴安走出营帐,正要再次询问时,忽听营帐内传来张连云的惨叫,常士忠大惊失色,重新返回营帐,只见张连云筋脉寸断,玄功已散,沦为了废人。
常士忠火冒三丈,眼睛血红:“卑鄙无耻,纳命来!”
然而吴安等铁鹰秘使抢先一步拔剑架在了各自的脖子上,这让常士忠一头雾水,这群疯子偷袭了张连云,现在又要自杀,恨道:“他妈的,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啊?”
吴安声音冷冽:“给你所谓的证据,如果我等真是冤枉好人,不劳常统帅动手。”
常士忠正要再问,吴安对张连云呵斥道:“还不从实招来?!”
张连云眼神怨毒,他先前本以为常士忠到了自己就没事了,不曾想铁鹰秘使真是歹毒下得去手,支走常士忠就把他修为废了。张连云发誓等到今夜北狄大军杀来,定要将这吴安千刀万剐!
听到吴安问话,张连云只想破口大骂,但声音一出口,就变成了如下的回答:“我与北狄勾结多日,将会在今夜子时发起突袭,到时候里应外合,杀得尔等片甲不留……”
话音未落,张连云连忙捂住嘴,神情惊骇的看向众人,我草,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张连云神色变换,连忙抱住常士忠的大腿:“他们给我下了毒,导致我神志不清,这是陷害,还请常统帅相信属下!”
常士忠脸色煞白的看着张连云,又看了看拔剑准备自刎的铁鹰秘使众人,孰真孰假,已经不需要再说。
况且神志不清的人,哪还能知道辩解,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