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国的骑兵排好阵列,向战场中央走去,云从龙骑着战马紧挨吴安,小眼神充满怨念。既是埋怨吴安先前一直不肯告诉他龙驹的事情,也是因为吴安这老魔头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不仅有大把的美女投怀送抱,这样的神驹也心甘情愿被他骑,好嫉妒啊。
其实吴安还有好多底牌,比如被掰弯的灵剑小三子,鬼畜仓鼠仓小空,但吴安不是个喜欢显摆的人,所以没有理会云从龙的目光。
北狄和出云国的骑兵就位后,神隐高层隐约发现了一个问题,出云国骑兵阵列的最前面,怎么是两个年轻人带头?
面对王朝大元帅质问,拓跋烈回答道:“那两个年轻人一个是我出云国的仁王云从龙,另一个则是麒麟卫统帅吴安。”
王朝大元帅略微听说过这两个人,策划过几次突袭行动,消灭了不少北狄斥候,有一定能力,但现在是骑兵对阵,让他们率领不胡闹吗?王朝大元帅呵斥道:“简直胡闹,快把他们撤下来!”
拓跋烈其实心头憋着一股火,先前你让我出云军上,出云军这边明知必败可为了大局也就硬上了,现在你又让我出云军下来,凭什么啊?再者说,吴安胯下的串串马可是龙驹,能够压制北狄的战马,是出云骑兵获胜的希望,还真不能下来。
拓跋烈也没有过多解释:“这是战术。”
王朝大元帅气得一时语噎,就没再理会,反正到时候损耗的也是出云国的兵力。
不多时,北狄和神隐军方的战鼓响起,鼓声越来越密集,宛如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北狄那边战马嘶吼,向出云骑兵发起了冲锋,战马崩腾仿若决堤的洪水,要吞没世间一切。
拓跋烈已将指挥权交给了吴安,吴安高举军旗,却久久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神隐大元帅焦急不已,对拓跋烈骂道:“他不会是被吓傻了吧,立刻下令冲锋。”
拓跋烈依旧那句话:“这是战术。”
其他封国元帅无奈笑笑,为了培养新人,这支十万人的出云骑兵算是折了,看拓跋烈嘴硬到何时。
……
云从龙看着面前滚滚而来的北狄铁骑有些脸色发白,询问道:“还没到时候吗?”
“再等等。”吴安要让北狄骑兵再靠近点,一来可以让己方的战马保留体力,二来吴安想要一口气将北狄骑兵全部吞了。
等到北狄骑兵冲到一里之距时,云从龙都可以看见北狄人那凶狠的嘴脸了,吴安总算下了命令:“全军冲锋!”
看到出云骑兵动了,但神隐大元帅白眼一翻:“我知道他打算节省体力,可如此短距离之下,出云骑兵如何能达到最快速度?再者说,北狄骑兵太过靠近了,气势压制了出云战马,根本发挥不出多少战斗力!”
神隐大元帅说到这儿,手把桌子拍得哐哐作响:“你出云国得对此次斗阵失利负全部责任!”
拓跋烈还未说什么,吴安胯下的龙驹一声怒吼,盖过了所有喧嚣:“嗷嗡!”
“什么声音?”修为不高的军士纷纷捂住耳朵,一直关注战况的神隐大元帅面露惊讶,盯着吴安所骑的诡异战马,问道:“拓跋烈,那麒麟统帅所骑的是什么战马?”
“听说叫草泥马。”拓跋烈傲娇地哼了一声。
此时,那些躁动不安的出云战马沉稳下来,不再发出嘶鸣,双眼血红,撒蹄子就往前方冲刺,有个别怕死的骑兵不想跑那么快,想要微微降低速度,可发现胯下的战马已经全部失控了,悍不惧死的扑向北狄骑兵。
一边是洪水汹涌,一边是惊涛巨浪,两方骑兵就要撞击在一起时,龙驹再次发出一声怒吼。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那些即将与出云骑兵撞击的北狄铁骑忽然自己摔倒,马背上的骑手统统掀了下来,他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出云骑兵已经从天而降,没错,从他们的视角就是从天而降!
在龙驹的带领下,出云战马腾跃而起,又往地面狠狠踏下,踩踏着那些失去战马的北狄骑兵。
出云骑兵们士气高涨,挥舞着手中战刀,就像收割酒菜似的屠戮着那些被战马撞得七零八落的北狄骑兵,骑兵的仗还从来没有这么好打过。
吴安一骑当先,云从龙紧随其后,其实吴安有意让云从龙跑前面的,但云从龙的战马不敢跑到龙驹前面,二人率着出云骑兵,没片刻功夫就将北狄骑兵碾了一遍,所过之处,尸横遍野,八万北狄铁骑,竟然无一活口。
北狄大军中发起不敢相信的喧哗,神隐大军这边则是欢呼阵阵,就在众人以为出云战骑即将鸣金收兵时,却猛然发现,吴安和云从龙并未调转马头,而是率着没有什么损耗的骑兵向北狄大军继续冲杀而去!
北狄高层当即反应过来,立刻下令迎击,但他们的骑兵精锐已经损耗了八万,用步兵去硬扛骑兵军阵又纯粹是找死,加上出云骑兵气势如虹,北狄大军根本来不及布置障碍,军心已崩,不少兵士开始逃窜。
只要有一个逃兵,就可能引起整个军阵的崩塌,更何况是大面积的溃逃,所以出云国的骑兵还未抵达,北狄大军已然乱作了一团。
神隐大元帅从错愕中回神,眼中狂喜,当即下令全军冲锋,“杀!”神隐数十万兵力倾巢而出。
北狄高层气得不行,但兵败如山倒,已经无力回天了,只好下令撤离。
出云骑兵跑在最前面冲撞着北狄的军伍,王**则跟在后边补刀,这就像一台巨大的绞肉机,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