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杀声震天,窗外风雨大作!
苏玉楼内心思绪纷涌,他始终感觉到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隐匿在佛堂之外,徘徊不去。
这道气息是自“血手人屠”到来之后方才出现的,与“血手人屠”不加掩饰的强大压迫感不同,这道气息给苏玉楼的感觉就像是......芒刺在背!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隐匿在暗处的这个人可比明面上的“南郡三凶”要危险的多!
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多人觊觎?
俗话说的好,好奇心害死猫,猫会不会被好奇心害死,苏玉楼不知道,可他心里却着实好奇的要死。
现在的他已经被迫卷了这场纷争,除非真的离开,否则绝难置身事外!
至于以退为进,这个方法若是换个地方或许可行,可如今却绝对行不通,毕竟一只捕蝉的“螳螂”,决不会允许一个明面上的人退至暗处,成为他背后的黄雀。
退不得,进,也不行!
他唯有不进不退,又不干预,令所有人都有所顾虑,成为左右天秤平衡的制裁者,接着......静待时机,静待出手的时机。
手上握着木枝,苏玉楼缓慢而又节奏的拨弄着篝火,这是他的习惯,思考事情的时候,他手上总是闲不下来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佛堂之内的厮杀越发激烈起来!
“南郡三凶”中的最强者赵人屠已经被江青拖住,分身不暇,邱雨夜与顾长英两人谁也奈何不得谁,斗的那叫一个难分难解。
至于箫青青,除了下毒,驱蛇,以及轻功精妙外,这位大美人的手上武功就要远逊于她的两位义兄了。
如今,五,六个镖师持着燃烧的木棍,一边驱蛇,一边挥刀舞剑,就将她这位“毒娘子”给缠住了。
长吁口气,苏玉楼的目光落在了顾长英的身上,如果不出意外,那件“东西”也就在他的身上。
苏玉楼的目光刚刚转落,顾长英就陡然发出一声厉啸,錾金虎头枪连连闪动,漫天枪影铺卷开来,如泱泱大潮,一泻千里,向着邱雨夜涌去。
面对如此恐怖的攻势,邱雨夜不惊不慌,嘴角反而泛起一丝冷笑,矮小的身影倏然翻转,贴地滑行,自一个枪幕也封锁不到的死角窜了上去。
这个死角,正是顾长英枪法中的一处破绽所在!
此处破绽,邱雨夜寻觅了许久,判断了许久,确定了许久,最后才敢铤而走险,以身试法!
这一次,邱雨夜不仅成功的避开了长枪的封锁,还瞬间就窜到了顾长英的身前,不足三尺高的矮小身子像鲤鱼翻身一般弹起。
漆黑的指甲泛着冷芒,邱雨夜双爪交错,向着顾长英的胸口狠狠抓去。
凶险至极的一招,眨眼就已迫至顾长青的胸前,眼下的情况几乎可以说是避无可避,可他一生大小战斗不下百次,战斗经验何其丰富?
生死一线之际,顾长英猛地弓背收腹,胸腔瞬间向后内缩了一寸距离。
虽然有惊无险的避开了剖胸之祸,可顾长英胸前的衣襟还是在所难免的被利爪撕开,一个极为显眼的红木盒子顺势就从顾长英的怀里飞了出来。
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红木盒子落在地上,弹跳了两下,最后滚到了苏玉楼的脚边!
顾长青神色大变!
此时此刻,近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也注意到了顾长英脸上的大惊失色,那能还不知道这小小的红木盒子里,装的就是赵人屠口中的那件“东西”。
苏玉楼望着脚边的红木盒子,眼中瞬间闪起一道亮光。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句老话果真没错,而人在家中坐,不一定是祸从天上来,还有可能是宝从天上来!
自己正在等待时机,准备出手夺得这个不知名的宝贝,一探它的庐山真面目,它就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意外之喜!
真的是意外之喜!
眼见苏玉楼作势要捡起地上的红木盒子,赵人屠蓦然大喝道:“小子,你刚才说过不会管我们的事儿,现在想要出言反尔吗?”
“此一时,彼一时,奇珍异宝当前,我就算是菩萨,也坐不住了。”
苏玉楼一边淡淡开口,一边伸手捡起红木匣子,站起身来。
“你......”
赵人屠怒不可遏,适才他看不出这个少年的深浅,心中有所忌惮,见他没有出手相帮九州镖局,也就没再说些让他“滚蛋”之类的话。
年轻人,特别是有本事的年轻人,通常都有些心高气傲,一旦话语不当,只会适得其反,将其推向九州镖局一方。
赵人屠本意夺得宝物之后,再决定是否拿这小子开刀,不曾想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这座破庙虽小,住的菩萨倒是挺多。
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青年,一手剑法着实犀利,即使他拼劲全力,也拿其不下。
结果事到头来,一切努力皆为他人做了嫁衣,想到这里,赵人屠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邱雨夜。
这一刻,他那嗜血暴戾的眼神也瞬间生动起来,生动的仿佛会说话,仿佛在说......
瞧你干的好事!
另一边,顾长英望向苏玉楼,刚要开口说话,苏玉楼就笑了,笑是冷笑。
冷笑的同时,苏玉楼将红木盒子放入怀中,身影微微一晃,凭空挪移至一面墙壁之前,两袖一卷,滚滚气劲溢出,将周遭的毒蛇碾成肉泥。
顾长英见状,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难看起来,甚至比赵人屠的脸色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