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最近内六司不是正好查出好些大成人的奸细嘛,就说他害怕自己也被发现所以逃了,那会太子殿下恨都恨死他了,还会想到他会在刑部里呆着吗?”

“可现在是,宫里的人都找到我们这来了啊!”

男人的影子来回走动,末了,他想到什么,转回头对女人道:“不不,这事没那么严重,你想想,为什么我们刚把他送走,宫里马上就有人来找他?一个公公,太子怎么会派侍卫保护?我觉得,这贝公公要么身份有问题,要么,他是妖道的事被太子知道了,所以才派人看着。”

“所以呢?”

“所以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男人奸笑着,“这贝公公只是拿我们家做个踏板,来吸引别人的注意,怕自己的身份被发现,趁机逃了呗。”

大概觉得有道理,女人的影子点了点头。

男人殷殷嘱咐:“夫人,记住了啊,是公公突然到访,我们只是小小的招待一下,之后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又不笨,什么都不会说的。”

“这就好,不过还得劳烦夫人跟您父亲提醒一句,未眠夜长梦多,还是早点处决了她才好啊。”

……

“刑部暗牢?”仇小贝重复着这四个字,“刑部,还分暗牢?”

左边牢房里的人声音嘶哑苍老:“普通牢房,就是你们所知道的那些,而所谓的暗部,关的,全是无辜的人。”

那人的脸朝仇小贝转过来,从发丝的缝隙中,能感受到他跟“平静”的表面完全不同的强烈怨恨的目光:“就像你这样的,连自己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被抓进来都不明白的人,而一旦被抓进来,只有两条路。”

“什、什么?”

“要么死,要么,被无限期地关押在这里!”

“为什么?”仇小贝双手紧紧抓着栏栅,“既然是无辜的,为什么还会……”

“当然是为了赚钱。”

右边牢房里的人也出声了,大概都很久没说过话了,声音同样是沙哑的。

他说了这句话,就没有急着去为仇小贝解释什么,而是对着左边牢房的人说:“老左啊,你今天怎么了,以前,可没见你这么多话。”

左边牢房里正好叫老左的男人看了仇小贝一眼,道:“大概,他对我眼缘吧。”

右边笑得跟哮喘一样:“有眼缘有什么用,要是判无期的倒还能让你看到不想看,要是……呵呵,就是过眼云烟,不如不看。”

仇小贝左右看了看,憋不出了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这到底……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因为害怕,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你知道,替身吗?”老左觉得,既然刚才都已经开口了,这会就干脆说到底。

“替身?”

“是的,”右边的插进话来,“刑部,在当今大樊朝里,是最公正无私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仇小贝摇了摇头,刑部哪里公正无私了?

从张文忠死去原配朱夫人那里,她知道了刑部的事,很清楚,这地方,跟公正无私可没有丝毫干戈。

但她意识到,这可能是民众的认知,赶紧又点了点头:“听,听说过。”

“那是因为,无论罪犯是谁,是市井小民,还是高官公子,只要犯了错,就一定惩治,只要杀了人,就一定以命偿命。”

仇小贝一点不走心地“哇”了一声:“那刑部尚书还能把他这尚书位置,坐得这么稳固可真不容易啊。”

右牢那人笑了起来:“难怪老左觉得你有眼缘,我都觉得你这人有趣。可不是,刑部尚书要真这么公正无私,他处置了那么多有权有势家族里的人,怎么可能不被报复?”

仇小贝眉头拧起:“所以,被处置的这些高出身的犯人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右牢人顿了顿,随后吐出的那个字,咬得特别重:

“是!”

“只要有钱,只要有钱,”老左的声音哑得像地狱里爬出来的,“就能把你想救的人捞出去。”

“有钱就被判无罪了吗?”

“如果只是这样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老左眼前的头发,都挡不住眼睛里浓浓的怨恨:“他们会找到跟犯人体型差不多的,在京都没有背景,没有家人的人,让他接替犯人,因为没有家人,朋友寻找也不会找多久,因为没有背景,不会有人追究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失踪与否。”

“然后,”右牢的人接着咬牙说下去,“根据犯人犯的罪,要么斩立决,要么,就被永永远远地关在这里头,到死,都没有人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右牢人往老左这边看了一眼:“老左不是京都人,当年到京都,不过路过京都,想在这大城市里,为她其中买个好看的镯子,结果不明不白的就被抓进来了。”

说到这,他不知是为老左还是为自己,心酸得喉咙堵塞:“也不知,他妻子在老家等了他多久,如今,又如何了。是不是以为他已经死了,否则,为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别说了,别说了!”老左嘶声喊着,脏污的双手捂着脸。

哪怕在这牢狱里已经待了几个年头了,日复一日,以为自己已经心死,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的去讲诉,谁知道只是稍一碰触,心就跟撕裂般疼痛,这也是他越来越沉默的原因,不少同样的“替身”来来往往,他从一开始的热心,到后来的麻木,已经许久,不跟新来的“替身”说话了。

今儿个也不知怎么的,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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