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有没有伤到?”他问道。

白星尔稍稍一愣,一抬起头就对上了他无甚温和的目光,完全没有这段时间的柔情,变得就像以前一样冰冷。

心下一紧,这个眼神使白星尔害怕不已。

“我没事。”她喃喃道,“但是她的头磕破了,缝了两针,还在里面休息,说不定会留下疤痕。”

“我知道了。”他的语气也很冷,“你先回去。”

白星尔又是一愣,缓缓站起了身,直言:“她说她曾经怀了你的孩子,可是因为贫血流掉了。”

林蕴初不说话,神情也是无任何波澜,叫白星尔看不出他对此的看法。

心里着急起来,她抓着他的手臂,又说:“她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怀过你的孩子吗?我知道我不应该猜疑你,可是我……”

“先回去。”林蕴初打断她的话,“剩下的事情,我会解决好。”

他会解决好?这又是什么意思?

是查出来那个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还是说他又是把这个当做过往,安抚好杨欣仪的情绪,就当做没事?他要再给所房子吗?

“现在天还没彻底黑下来,你回去,自己吃饭,不用等我。”他又补充了一句。

白星尔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追问下去。

或许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必然会使他们在处理事情的方式上有所不同,她不能完全认同,却还是选择了尊重。

“好。”她应道,“可是无论事情究竟怎样,你要和我说实话。”

林蕴初并未表态,只是将她送了出去,并且为她拦了一辆计程车,在记下了车牌号和司机的工号之后,就转身回了医院。

白星尔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钝痛难以遏制。

……

林蕴初一夜未归,只留给了白星尔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信息:早休息,别等我。

白星尔清晨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机。

没有另一条消息,也没有未接来电,只有白星尔给自己设置的闹钟还没有到达规定的时间。

心里难过,她划开手机给林蕴初打了过去,显示无法接通。

攥着手机的手收紧,她眼底酸酸的,忍不住想哭。

他们的恋爱才开始了两天,怎么就变成了这样?难不成之前的种种都是黄粱一梦?他怎么就那么吝啬一句解释呢!

擦了擦眼泪,白星尔起床,还是决定先回剧院。

她要开始工作,这是任何事情都不能改变的。

……

回到久违的剧院,白星尔心里难免紧张。

找到专管后勤事宜的主任,就是给她办理年假的那位,白星尔以为要受到一番刁难,谁知对方虽然态度不太好,但是事情很快就给办妥了。

“之前的那个宿舍变成杂物间了。”主任说,“这里原来也是个小杂物间,现在改成了一人间,你正好住进去。”

白星尔点头,把行李拉了进去。

房间虽然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一个小桌子,还有双开门的小衣柜,但是这对白星尔而言,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

“谢谢主任和剧院。”她感激的微微鞠躬。

主任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道:“你的饭卡还有其他用品,下午来我办公室取走。”

“好的。”

主任走后,白星尔开始收拾房间。

她很仔细认真,甚至有点儿过分的一丝不苟。

可即便如此,她心里也很清楚,她除了是真要收拾房间以外,就是为了不让自己静下来去想林蕴初。

这都多少个小时了,除了那一条短信,他没有任何的消息。

和杨欣仪在一起吗?白星尔不想再想下去。

……

等收拾好房间,白星尔去了排练教室。

按理说,这个时间段,大家应该都是在紧锣密鼓的排练,可此刻他们却是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不知聊些什么。

白星尔的回归掀起了一点点小风浪,可并未有过多的关注。

这令白星尔十分诧异。

她从回来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面对风言风语的准备,甚至准备接受大家的集体排挤,可如今看来,大家对她的态度和以前差不多。

走到一旁固定好舞蹈鞋,她心里十分不解。

“星尔。”邵晨阳第一个和她打了招呼,“你终于回来了。”

白星尔对他有几分提防心,客气疏远的说:“师哥好。”

“刚回来的吗?”他进一步问,“要是需要我帮忙的话,别客气。你最近不在,我都找不到好的舞伴。”

“大家怎么都不排练啊?”白星尔不想和他多有交集,就转移了话题,“洛老师呢?”

话音一落,排练教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一抹倩影也在所有人的屏息注视之下,缓缓走到了教室中央,冲着大家微笑示意。

“我是新来的排舞教练,我叫梁雨桐。大家可以叫我梁老师,或者是任何你认为可以的称呼。我们是同事关系,以后请互相指教。”

说完,梁雨桐冲着大家九十度鞠躬。

在场的所有人先都是愣了一会儿,随后有人带头鼓掌,大家才符合着一起鼓掌,欢迎她的到来。

白星尔也是呆呆的跟着鼓掌,只觉得上次和她在墓地相遇的画面,还是历历在目的。

她似乎是说过,她和白毅的事情,她以后会告诉的,指的就是她来这里当舞蹈指导的事情吗?真是意外,但也很惊喜。

“谢谢大家的掌声。”梁雨桐笑笑,“我还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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