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时笑沉默着,一直不说话。
白星尔抬了一下手机,看到通话并未中断,又试探着喊了声:“笑笑?”
只听“哇”的一声,时笑大哭起来。
“白星尔,你个杀千刀的!简直是要吓死我啊!”时笑在大马路上直跺脚,“我要是再找不到你,我就让我爸给军区打电话!你真是……我要和你绝交!”
白星尔听到时笑的大喊大叫,心想这次的事情估计是真把人吓坏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大的反应。
“笑笑,对不起。”她哄着她,“不过,我真的没事!你放一百个心。”
时笑吸吸鼻子,抹了把眼泪,又说:“在哪儿呢?我跟你说,我联系不上林蕴初,就找了郑炎彬。他现在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找你,你得请我们吃饭!”
“好好好!”白星尔马上答应,不敢有异议,“我现在正往剧院走呢。你们要不过去等我?然后找个餐厅。”
“行!”时笑语气硬了起来,“一会儿见!我非得剥你一层皮不可!”
挂断电话,白星尔就对上了梁雨桐含笑的目光,解释道:“我闺蜜。”
“不错。”梁雨桐应和,“有这样的一位朋友,是你的福气。”
“我也这么觉得。”白星尔叹息,“当时,要不是笑笑陪着我,还愿意理我,恐怕我都要的抑郁症了吧。”
“星尔,我可以想象你的生活不容易。但是,你做的很好。”梁雨桐拍拍她的手,“要是白部长在天有灵,一定会为你自豪的。”
“我哪里做得好?”她低头说,“我是被他保护的好。不会为钱所困的人,在这个社会上,还能说自己不容易吗?”
梁雨桐知道她说的是林蕴初。
确实,家道没落的白星尔,若不是仰仗着林蕴初的庇佑,能不能生存到现在都是个未知数。
或许也正是如此吧,白星尔才要面对林蕴初的家庭,去接受那些磨炼和考验。
“梁老师,刚才的话被打断了。现在,你能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吗?”白星尔又问。
梁雨桐一笑,回答:“林蕴初不会骗你,你还是等他告诉你吧。”
……
白星尔和梁雨桐下车时,时笑和郑炎彬已经到了。
梁雨桐见他们年轻人聚在一起了,就和白星尔打了声招呼,便独自回了剧院。
时笑率先跑过来,一把挽住了白星尔的手臂,问:“那个女人是谁啊?气质真好!长得也有种古典美。”
“我的老师。”她回答,“以前很有名的芭蕾舞老师。”
“怪不得呢。”时笑又多看了两眼。
这时,郑炎彬也走了过来,他的神情异常严肃,上来便说:“他就是这么保护你的?让你几个小时音信全无!你知道我和时笑快疯了吗?失踪时间那么短,我们也没办法立案!他哥哥又在外地,我们……”
“对不起啊。”白星尔看出郑炎彬是真的担心坏了,“害你们这么着急,真是对不起。”
郑炎彬重重叹口气。
他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道歉,而是要她好好的!哪怕他不出现在她生命里,只要她平安幸福,那也就足够了。
可是她照顾不好自己,林蕴初也不能时刻护着她。
“我请你们吃饭!”白星尔笑着说,“你俩都消消气,我们吃顿大餐!”
时笑瘪瘪嘴,本来也是想痛骂白星尔一顿,可现在见人真的没事了,也就过去了,便说:“郑炎彬,你别说星尔了。过去就过去了,我们去吃饭吧。”
三个人去了距离剧院不远的一家港式茶餐厅。
点了几个时笑爱吃的菜,又点了看起来不错的菜,他们这才算是彻底稳定下来。
“星尔,你今天到底去哪了啊?”时笑正经问她。
白星尔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告诉她呢?
思量了一下,她只能撒谎说:“刚才那位梁老师,带我出去了一趟。中途出了点意外,我们就耽误了时间。”
“既然是这样,那你应该和我打声招呼啊!”时笑气的锤了一下她的后背,“我还以为你被什么坏人给掳走了呢!你不知道你长了一张容易让人犯罪的脸吗?”
白星尔干笑了一下,觉得这话太夸张了,说:“事出突然,我就忘记和你说了。你别生气了。”
时笑白了她一眼,转而又想自己迟到那么久,也就别说人家了。
“郑炎彬,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时笑忽然对他说,“街那边有家奶茶店,肯定比这家地道!你能买两杯回来吗?星尔也爱喝呢!”
白星尔为了保持身材,怎么会喝奶茶?可她想到了时笑之所以这么做,可能是有话对自己说。
“炎彬,麻烦你走一趟,行吗?”她配合道。
郑炎彬点了下头,起身离开。
等人一走,时笑就立刻和白星尔说:“我查到了一个女孩,叫做谢春子,应该就是那个和江尧青梅竹马的人。”
白星尔是真的不赞同她私下调查别人,可是事情已经做了,再说也没有用。
“然后呢?”她问,“你觉得这他们是情侣吗?”
时笑蹙眉,如实道:“说不好。因为这个谢春子好像是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我不知道江尧是把她当老乡,在照顾她,还是真的喜欢她。”
“身体不好?”白星尔顿时预感事情有点儿麻烦,“笑笑,要不还是和江尧谈吧。这样直接找上他身边的人,实在不好。”
“我们就去确认一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