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欢抿着红唇,将手放到谢辞手上,“你握着我。”
就像是谢辞握着她,就能给她力量似的,分明就是很幼稚的动作,可是落在谢辞心里,却莫名心疼。
尤其是想到自家儿子,谢辞心底的心疼重新变换,成了滔天大怒。
竟然敢用他儿子来算计他娘子,真当他谢辞是死的。
之前他们身在战场,顾忌不了儿子,现在,他们一家三口,再也不会分开,无论是谁想要破坏,都要先从他谢辞的尸体上踏过去。
“为夫在,放心。”
谢辞一边从善如流的握住元长欢的素手,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
说话间。
外面传来风锦月的声音,“你们发生什么事情了,轿撵怎么停下了?”
风锦月与元长卿,他们是跟在谢辞身后的,此时见他们停下来,本以为是稍作休息,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们下来,风锦月才过来问问。
以为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谢辞想要下去亲自跟他们说,却被元长欢拦住,元长欢此时在谢辞的轻哄中,已经恢复冷静,只不过表情冷寂,冰冷横生。
知晓娘子已经彻底冷静下来,谢辞也不阻拦,重新坐回了软榻上,“你去吧。”
对谢辞的信任,元长欢抿了抿红唇,心中颇为感动。
只是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下了轿撵,看着一脸担忧的风锦月,元长欢强撑着扬起个笑容,“没事,不过我要跟谢辞去趟西南,月月,哥哥就劳烦你照顾了。”
“你们去西南做什么?”风锦月眼皮子一抽,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未免他们担心,元长欢避重就轻,“很快回来,哥哥身体不好,这一路,辛苦你了。”
“别担心,我跟谢辞一起呢。”
轻拍风锦月的肩膀,元长欢没有再多说,“暂时先不要告诉哥哥。”
“圆圆!”风锦月拉住元长欢的手腕,难得眼神慎重又严肃,“你若是把我当做你嫂子,就告诉我实话。”
这话很重。
元长欢来不及迟疑,轻叹一声,“渺渺被人带去西南,我跟谢辞去看看。”
“什么!”
风锦月声音有些尖锐,惊叫出声,不可置信的看着元长欢,“带去西南,被拐卖了?”
“没有,那人的目标应该是我。”元长欢认真的捏着风锦月的肩膀,“这大风大浪都过去了,不怕。”
元长欢三言两语说服了风锦月,便与谢辞改道西南。
中间,两家轿撵从一条官路分开。
同一时刻,千里外的西南官路上,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肩膀上扛了个孩童,说说笑笑的走在路上。
孩童笑声清脆,“干爹,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娘亲啊。”
本来早应该战死沙场的秦澜沧,此时毫发无损,除了身上多了无数刀疤之外,完全看不出,一个月前,他还不生不死的躺在别院中。
没错,当时秦澜沧确实是身受重伤,甚至失去了生命特征,但是就在几个月前,他即将被入殓之时,突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