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时看到营地血流成河，惊骇了好几日。
最后，渐渐平静下来，对谢辞也越发的敬怕。
生怕杀人不眨眼的谢辞随随便便就捏死他们。
元长欢也看出了他们对谢辞的眼神，知晓定然是谢辞做了什么凶残的事情，才让他们如此，等谢辞将手放下来，询问她的意见之时，元长欢微微颌首，“带出来吧。”
她也不想再闻那个味道。
恶心。
随后与谢辞一同站到了距离那个营帐稍远的大树下，这里种植的树都是极其容易成长的，即便冬天，也枝繁叶茂的。
若是夏天，在树下倒是凉快。
而冬天，在这树下，风一吹，吹到他们身上，更是沁凉。
谢辞见元长欢只着了披风，眼神微变，解下身上的大麾，披到她身上。
“不用，我不冷。”元长欢想要将衣服还给谢辞。
谢辞却握住她的手，“怎么不冷，手都冰凉。”
元长欢如何告诉谢辞，自己手冷并非因为被风吹的，但是谢辞的掌心温暖，元长欢倒也没有再拒绝，总归他身上功力更甚于自己。
已经不知道到什么巅峰。
这世间恐怕没人打得过他吧。
自己还差一点。
因此，这寒风，奈何不了他，谢辞穿这大麾，也不过聊胜于无。
而赫连岚被人拖着从营帐内出来。
入目便是元长欢与谢辞夫妻二人缠绵悱恻的模样。
本来疯狂入魔的模样，更是癫狂，可惜，舌头被拔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元长欢听到她嗷嗷的叫声。
下意识看过去。
入目便是赫连岚如今白了一半的头发，还有甚是苍老蜡黄的脸色。
以及……破败衣裙下露出来的青紫肌肤。
肌肤寸寸青紫，寸寸淤痕。
一看便是被男人蹂躏至此。
略一惊讶，她猜想过赫连岚落在谢辞手里会很不好过，但是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凄惨。
甚至于……手脚皆不能动。
而且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那一双眼睛，越发的诡异的明亮，如同……野狼似的。
下一刻便要将人脖子咬断。
骇人不已。
元长欢也只是眼神波动了一下，她终于明白，谢辞为何说自己会害怕。
因为这样的赫连岚，还真的挺可怕的。
桃花眸微微波动，眼底毫无怜悯，反而更多的是冷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赫连岚利用她父兄，有这个下场，是自食恶果。
“唔唔唔……”
元长欢走过去，便只能听到赫连岚唔唔的声音，似乎不会说话。
眼神却亮的惊人，甚至……元长欢从她眼中看到了怜悯？
呵，她在怜悯她？
一个阶下囚，竟然怜悯她。
元长欢嗤笑一声，“赫连岚，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后悔吗？”
拖着残破的身躯，艰难的爬向元长欢。
赫连岚干裂出血的嘴中一直说这话。
甚至还有碎肉从嘴里飞出来。
看着极为恶心。
元长欢虽然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但是第一反应就是关于自己的。
她在怜悯她什么？
扭头看向谢辞，想要从谢辞哪里找答案，“为什么要割掉她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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