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醋味,是谁打翻了醋坛子?”
嘲笑的看着谢辞,嗓音悠扬,眼尾挑起。
“不是醋坛子。”
谢辞淡淡的看着她,突然否认。
“那是什么?”元长欢下意识的问道。
问完之后,立刻后悔,她为啥总是跟着谢辞的节奏走!
每次都被谢辞带节奏,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眼看着自家娘子一副欲咬舌的模样。
谢辞依旧保持面无表情。
淡声开口,“醋海翻涌。”
“……”元长欢先是楞了一下。
随后看到他一本正经的神色,在联系他的话,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
笑到肚子疼。
扶着谢辞的手臂,元长欢直接坐在马车柔软的地毯上。
揉着笑的酸疼的脸,“谢辞,你是故意的嘛?”
“故意什么?”
“故意想要逗我笑啊,彩衣娱妻?”元长欢戏谑的看着他,眼角眉梢都是压不住的笑意。
看着她的笑容,说实话,谢辞什么气都起不起来。
可是不想这么轻松便宜了她。
谢辞抬手掐了把她的脸蛋,压低了声音,“我吃醋,你就那么高兴?”
“当然高兴,看你吃醋我就特别高兴,以后一定要你多吃点才行。”元长欢理所当然的回道。
眼底的笑意没有变。
越发的浓郁。
“好大的胆子,敢耍为夫?”
谢辞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软榻上一带。
“哎……”
元长欢后背撞到车壁上。
没等她开口。
红唇便被谢辞咬住。
而后是他含着欲色的声音,“满足你。”
“满足你……唔。”
骂人的话没有说出口。
元长欢的唇瓣便结结实实的被谢辞含在口中。
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
只能呜呜咽咽。
还有低声吟叫。
关于长孙镜亦或者冷啸沉,谢辞都不想从她口中听到。
任何男人的名字。
如果可以,除了他之外,任何人的名字最好都不要提起。
御亲王府马车内春意盎然。
而北周来使的驿站内。
长孙镜却要忍受巨大的煎熬。
此时,向来衣冠整齐的长孙太子,上半身赤裸。
全身上下,只着了雪白亵裤。
后背肌理分明,腰腹壁垒分明,皆是线条优美。
近看。
胸口蔓延的红色线条越发清晰,甚至几乎像浮雕似的,凸起浮在心口处。
“太子爷,您这牵引蛊的母蛊,越发往心口而去了。”
“若再不及时与子蛊相遇,母子具焚。”
长孙镜听着身旁年轻男子之言,眉眼清漠,“还不是时候,孤怕吓着她。”
“事关性命,元姑娘不会怪您,反而要感谢您。”
“之前若非您以命相搏,元姑娘早就香消玉殒了。”
年轻男子不赞成的看着长孙镜,“时日无多,望您莫要再隐忍。”
轻抚胸口上的红色纹样。
长孙镜如云淡漠的眼神骤然沉郁。
年轻男子陡然跪下,“属下僭越,请太子爷降罪。”
“自去领罚。”
长孙镜只回了句,便拂下床帐。
“是。”
年轻男子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
屋外。
“先生,又要去领罚了,这个月第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