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如果这一次我无法左右局势的话,就会引发巨大的麻烦,让契卡镇变成一场死神的盛宴。
可以想象,一旦*来袭,没有人能够幸免于难。这些所谓的北方大国智库人员就会成为一大批黑色符号,永久地从历史中抹去。
这将是全人类的悲哀,因为培养这么一大批智库人才需要花费国家一大笔财富,当权者也对他们报以了极大的期望,不应该在此地因为米扬科夫的错误指挥而丧命,成为靺鞨神庙事件的牺牲品。
“我能做些什么呢?”我扪心自问。
如果我是个利己主义者,就会心安理得地择机逃走,与冰夫人一起返回首都,忘掉契卡镇的一切。可惜,我不是,即使面对的是北方大国的牺牲,跟中国无关,但我也力图改变这一切,让所有人能逃过一劫。
我走到阳台上,踩着积雪俯瞰契卡镇。
街道上多出来一些穿着皮大衣、戴着近视眼镜的中老年人,走在雪地里的时候,步履蹒跚,跌跌撞撞,一看就知道不是经常在野外活动的人。
这些智库人员平时在办公室里养尊处优,很少面对野外的恶劣环境,所以才会行路艰难,步履维艰。
想救他们,不是件简单的事,因为他们的行动实在是太迟缓了,若是有突发情况,他们根本来不及上车或者上飞机。
街道尽头,米扬科夫与冰夫人一起出现了,身后簇拥着几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卫人员。
米扬科夫站立的姿势与之前不同了,昂首挺胸,气势傲慢,一副君临天下、舍我其谁的模样。
“权力改变了他——可悲,可悲!”我为米扬科夫感到悲哀。
在权力的催化下,他由之前的懦弱低调变成了现在的嚣张高调,一下子将自己置于波峰浪尖之上。最终结果如何,那都要看他的造化了。
冰夫人始终站在米扬科夫背后三步之处,刻意避开大家的关注,与米扬科夫恰到好处地划清界限。
最后,那些智库人员聚集到米扬科夫那边去,慢慢地走上台阶。
米扬科夫傲慢地伸出手,像一尊伟人雕塑那样,等待所有人的朝拜。
我不忍心看下去,缓步退回室内。
米扬科夫还没有正式登上大国元首的位子,就变得如此失态。等他正式登基之时,大概就会乐而忘形,变成国际上的大笑话。
这一切,都是冰夫人一手造成的。她无限推高米扬科夫,使其爬得高跌得重,最好是一下子跌死,就不用再觊觎元首宝座了。
天下最毒妇人心,她这样做,米扬科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按我的估计,米扬科夫在世界各国的智库眼中,工作能力连电隼的一半都不及。只要他上位,各国对于北方大国的政策就要有天翻地覆的变化,犹如虎狼狮豹面对着一只大肥牛一样。
“先生。”有人推门。
“什么事?”我警惕地看着门口的便装年轻人。
“冰夫人吩咐,要我带您去见那被俘者。她还说,见过智库人员后,就过来跟您会合。”年轻人说。
“好。”我没有推辞,干脆答应。
我当然不怕冰夫人的禁令,现在,我们是合作者,资源共享,风险共担。
年轻人很机警,带着我穿行于巷道中,很快就接近了一座小楼。
我们进了楼,面对的是十二名荷枪实弹的警卫。
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胸牌,向警卫们亮了亮。警卫很听话,立刻打开了通往二楼的铁栅栏门。
“冰夫人吩咐,只需要您一个人上去。”年轻人说。
他的态度十分恭敬,警卫们对那胸牌的恭敬程度也足以让我放心。
“好,谢谢。”我淡淡地说。
“您客气了。”年轻人说。
我缓步登楼,提气戒备,免得遭了别人的偷袭。
幸好,那人只是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电视机出神,对我的到来并不在意。
“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我问。
那蜡像抬头看了看我,又转回去。
我沉住气,在床边坐下。
“我可以给你很多宝藏的消息,你找到它们,就是亚洲最富有的人。你呢,如果想报恩,就带我出去,帮我做一件事。”他说。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他都是曾经的纳粹元首。他的形象已经成了经典,任何人提到他的名字,脑子里马上出现半秃头、小胡子、歇斯底里、飞扬跋扈的模样。
现在,他已经失势,成了别人的瓮中之鳖,再也狂妄不起来了。
我摇摇头:“不必了。”
被冰夫人处死的队长是前车之鉴,任何人从蜡像这里获得资料,换来的都是一个“死”字,而不可能是旷世的财富。
或者说,蜡像说出的每一个秘密都属于北方大国,不可能任由普通人卷走。太贪心的人总是看不清形势,很容易就被yù_wàng蒙蔽了双眼。
“我有大宝藏,带我离开,宝藏就是你的。”他说。
“离开这里,去哪里?”我问。
他沉默了一阵,说出了我能猜到的那个答案:“亚洲西部,喜马拉雅山脉的某个地方,地图就在我脑子里。”
地球的那个位置跟纳粹寻找的“地球轴心”有关,二战之后,很多国家的探险家、寻宝队都去过那里,妄图找到“地球轴心”,控制这个星球运转的大命脉。结果可想而知,大部分人死于寻找梦想的中途,小部分人死于宝物争夺的明争暗斗。据不完全统计,单单是“地球轴心”这一个大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