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柜内部的声音不断传来,但她们却无法从内部突破那扇柜门。
“这是个错误,幸好还能补救。”我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喘息未定,死神已经带人回来。
“怎么回事?”死神望着重新关闭的保险柜。
我把那把钥匙向她亮了亮:“关掉保险柜,就切断了一切祸殃来源。”
说到此刻时,我隐约觉得哪个地方有些不妥,但一时之间却无法确定。
“龙先生,你关上保险柜,那枪神呢?是不是被关在里面?”死神焦急地跺脚。
“对。”我点点头,再摇摇头,“不过,你不用着急,因为枪神已经死了,寄居在她体内的是来自雪域的猕猴种人。看看这里,就是她下的手。”我向腹部的伤口指了指。
死神取出急救包,替我做了紧急包扎。
跟她来的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再看我时,眼神并不友善。
“钥匙在这里,谁也不能再开这保险柜了。”我向着死神说话,实际却是在警告那两人。
出其不意之下,我才能侥幸逃出保险柜,将敌人关住。下一次,如果再有同样情况,猕猴种人就不会上当了。所以,我得警告所有人,绝对不能再动保险柜的心思。
“可是,枪神是‘北海女王’麾下的大红人,她死了,得死得明明白白,不能就这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说。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得开开保险柜让你看看枪神的尸体才行?”我问。
“对。”他居然大言不惭地点头。
我冷笑着摇头:“你知道不知道猕猴种人的厉害?”
中年人皱着眉摇头:“没听说过。”
我向死神挥挥手,示意她来把古象雄王朝的历史讲给两名手下听。
“好了,一切听龙先生的。”死神说。
“可是,我们是跟着书神、药神来的,现在他们死了,连枪神都死了,又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表明他们跟猕猴种人的关系……我们必须打开保险柜看看,才好向上级交代。”另一个穿着牛仔服、拎着*的年轻人说。
“那不重要,现在都听我的,服从龙先生的安排。”死神说。
中年人、年轻人齐齐地哼了一声,半张着嘴,把想说的话都憋回肚子里。
“喂,外面的人听着,我是枪神。”保险柜里的人突然叫起来,正是枪神的声音。隔着柜门,她的声音听不甚清,反而更增加了可信度。
“是枪神在说话,是她,是她!”年轻人大叫,突然抬手,举枪对准我。
“放下枪,你干什么?”死神怒斥一声。
“我不相信他,我只相信枪神。”年轻人很固执,对死神的命令毫不理睬。
我很轻松就能打倒这两人,但我并不急于动手,而是想看看猕猴种人是怎样迷惑敌人的。当然,我确信关在保险柜里的不是枪神,而是被猕猴种人窃取了躯壳的死人。
“把钥匙给我。”中年人大步走上来。
我故意双手托着钥匙送上去,等他右手来取的时候,突然使出分筋错骨手,将他的右臂牢牢锁住,一拉一推,令他的腕部、肘部、肩部一起脱臼。
“哎呦,哎呦”,中年人大叫了两声。
我勾住他的脖子,使出摔跤术中的“猛虎甩尾大背挎”,瞬间将他撂倒。
年轻人枪口晃动,生怕误伤同伴,所以始终找不到开枪的机会。
中年人倒地,年轻人大叫一声,枪口指向我的胸口。
死神动作更快,从侧后方向着年轻人颈部狠斩了一掌,年轻人就软绵绵地倒了。
解决掉他们,我丝毫没有轻松之感,而是蹑手蹑脚地走到保险柜边,把耳朵凑上去,紧贴在柜门上。
“喂,拿下龙飞,把保险柜打开,每个人都有大把奖金……谁阻挡开保险柜,格杀勿论。”枪神仍然在一连串地下命令,但她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不知道妄图救人者已经倒地。
“说实话,我也半信半疑,无法理解。”死神说。
我言简意赅地解释:“你们走后,我进了保险柜。冰夫人、枪神同时复活,说的话十分诡异。然后,枪神趁我不备,两把匕首一起刺进来。我识破了她们的身份,雪域最西边古象雄王朝的人,即猕猴种人。我逃出来,关闭并锁死了柜门,拔下了钥匙……”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也很难相信枪神的诡异变化。事实就是如此,无论死神相不相信,这只保险柜都绝对不能再打开了。
“我会如实禀报北海女王。”死神说。
“好吧,现在,命令你的人撤离吧,相信安全部门马上就要过来了——”我还没有说完,四面的墙壁突然炸开,四队全副武装的特警队员平端着*闯入,将我和死神团团围住。
特警队的最后,跟进来的是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
他看都不看死神一眼,径直走向我,微笑着鞠躬:“港岛来的龙飞先生对吧?部长有请,请即刻动身。”
从政府公开讯息中可知,北方大国的安全部长名为屠涅斯基,是一名资深的激进派政客,参加过前后数次阿富汗战争,在车臣、乌克兰战役中立下过卓越功勋,更是电隼的左膀右臂。
安全无小事,尤其近三十年来北方大国全球树敌,首都遭受*袭击的可能性大大增加,所以坐在安全部长位置上的一定得是个铁腕强人,顶得住暴风雨,也下得去重拳重手。
“她是我朋友,北海女王的人都我的朋友,不要难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