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红苑里顿时春色一片,女奴们悄悄将灯火调暗,屋子外面下雪了。
刚开始还是雪粒 ,不久就飘起鹅毛大雪,文小丰自是不知,正在与四女混战。侍立在窗户前面的,是两个叫做如云如雪的女奴,文小丰体恤女奴,不然她们太靠近门窗,外面冷。对于这样的侍夜,女奴们已经习以为常,文小丰经常是大被同眠,每次都是床上好几个,床边好几个,卧室里还要侍立着十几个掌灯女奴。
大家对于这种羞人的场面慢慢麻木,文小丰以及和胡姬四女睡着了,如云有一些困意,虽然她们这些侍夜女奴白天已经睡足了,但生物钟还是很难调回来。现在是半夜,如云抬眼看了看沙漏,应该是丑时了。
如雪离窗户近,她悄悄推开意思缝隙,一股清冷的风钻进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就在此时,在白雪的映衬下,她看见一个身形瘦高的男子,身穿黄袍,露出一口大黄牙,正对着自己笑呢!
如云赶紧关上窗户,心里突突的跳,一把拉过如云:“姐姐,不好了,走廊上有一个陌生男子,冲我笑呢!”如云摸了摸如雪的额头:“你没烧吧?怎么可能,这紫红苑的后院内卧,除了主人,那里来的男子?”如云走近两步,一把推开窗户,外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只有漫天的鹅毛大雪在飞舞。
如云关上窗户,转身正要安慰如雪,只见如雪脸色惨白,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灯笼放在一边。“你怎么了?如雪!”如云不敢大声,侍夜的女奴一切都要轻手轻脚,以免打扰主人休息。
领班的侍夜女奴轻轻走过来,将如雪蹲在地上很痛苦的样子,便一招手,一个女奴走过来继续掌灯。领班女奴搀扶着如雪悄悄出了主卧,来到女奴休息的房间。待她听完如雪断断续续的解说后,意识到事情严重,可是这大半夜的,除了值夜的人,都已经休息了。
正在焦急时分,想起幽花卫队的副队长宋月,她可是很和蔼善良好说话的,比起碧瑶那个女阎王强多了。“要不,我扶你去女奴苑,看看宋月姐姐睡了没有?”如雪肚子很疼,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娇美的脸上额头上冒出来,大冷天的,一下子就湿透了衣纱。侍夜女奴都穿得很薄,主卧里燃着通红的木炭,很暖和。
领班女奴拿了一件厚厚的风衣为如雪披上,两个人冒着大雪走出紫红苑。快要到女奴苑时,如雪忽然惊恐的指着墙角说:“姐姐你看,刚才就是他,那个穿黄袍子的男人。”领班女奴顺着如雪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赶紧拉着如雪跑进女奴苑里。
来到宋月房间外面,谢天谢地还亮着灯火。
宋月很惊讶,这大半夜的,来了个病人,自己只是在拜月诊所跟着文小丰学了点皮毛。见如雪浑身出虚汗,又问清楚当时的情况,便停下来不再为她配药:“这是撞邪了,吃药不管用,还是去找一下碧瑶吧。”
宋月领着两人来到隔壁的碧瑶房间,敲开门,碧瑶挥着桃木剑砍杀出来。“姐姐,你这是作甚?”宋月吓了一跳。“你们快进屋,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你们。”碧瑶低声说道,将三人拽进屋子,顺手关上门,长出一口气。
看着碧瑶捂着起伏的胸口,宋月和两个女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听完如雪的诉说,碧瑶起身画了一道符纸,烧糊后喂给如雪喝下肚,暂时止住了疼痛。四个人被这一闹,睡意全无。
“你们只要不出这个屋子,那邪气就拿你们没有办法!等天亮后,再去请师傅来驱邪吧。真是反了天,敢到这囚月谷来折腾。”碧瑶安慰大家,那个领班女奴一脸恐惧:“姐姐,奴婢还要回到紫红苑去值夜,这……”
“不要去了,人都已经睡着了,还要那么多人伺候着,真是越来越奢靡。”碧瑶有些生气,文小丰身边的女人日渐增多,分摊到自己头上的恩宠就少了,想起以前跟着他外出驱邪捉鬼的日子,虽苦犹甜。
“可是,奴婢们见不到奴婢,会乱了方寸,冒犯了主人,不行啊!”那个领班女奴快要哭出来,按《后院规条》,擅自离开,将要收到关黑屋三天以上,还要饿饭。眼看着就要过大年了,大家都吃吃喝喝热热闹闹的,自己如果被关进那个小黑屋,别说饿,就是冻,也要冻得半死。
宋月为她求情:“碧瑶姐姐,你功夫在身,就送她去紫红苑吧,天也快亮了,说不定爷一高兴,会叫你上床暖和一下的。”“去你的!我才不稀罕呢。要温暖你自己去。”碧瑶脸色绯红。“我一来没有你那么好的功夫,二来今天来了例假,去也白去。”宋月叹息一声。
“好你个小妮子,整天就想着那些事!不跟你说了,这《后院规条》,还是要遵守。你们两个呆在这里,天亮后爷起床了,就来驱邪,不要出屋,我贴了符纸护住了这个屋子。”碧瑶边说边拉着仍然瑟瑟发抖的领班女奴走出屋子,朝紫红苑走去。
“来人,伺候爷起夜。”床边伺候的女奴赶紧拿出一个夜壶,伺候着文小丰小解。睡眼朦胧的文小丰看见碧瑶侍立在床前,便一把将她拉进被窝,三两下除去她的衣裙:“你咱们来了?想爷了是吗?”
“才不是!有邪气!刚才有一个侍夜女奴,看见一个身穿黄袍的男人,露出一口大黄牙朝她笑,然后就大汗淋漓肚子疼,妾身已经画了一道符纸让她喝下。她说在从紫红苑去我那里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