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用过早饭,文小丰将两女移出卧室,让她们躺在院子里晒着冬日里温暖的阳光,袁氏带着两个小丫头正在拆洗文小丰和两女的被褥。杏儿脸色通红,见着文小丰时总是低着头。宋月一边抱起垫被,一边轻声取笑杏儿:“你是不是做春梦了?!一定是!”
“咦!这是什么?!”宋月从垫被下面拿起一个东西,仔细一看,是豆腐草织成的一个小人,腰间还绑着一根细细的红线。杏儿心细,拿过来仔细看看,阻止住正要扔掉草人的宋月:“拿给小丰哥看看吧。”
文小丰看着宋月拿出来的草人,心里一惊,原来如此!“月儿,去,把杏儿和老太太一起叫来院子里,我有事情要问。”文小丰吩咐宋月。
“娘,你们仔细回忆一下,婚礼那天,都有谁进了新房?!”看着文小丰认真的样子,大家努力的回忆起来。铺新床的自家二婶夫妇,媒婆陈三婆,送亲的娘家女眷……一一想来,一一排除。
“对了,刘申家的大小子刘富,说是要喜糖吃,闯进新房,被杏儿和老太太用喜糖打发走了。”杏儿回忆道,袁氏也猛然想起来了,随声附和。
对于文小丰的一身神秘本事,现在合家老小都深信不疑。祭起香烛,烧花纸钱,文小丰将草人摆在香案上,嘴中念念有词,猛的扯起一根燃着的蜡烛,定在草人腰部的红线上。草人腰部红线顿时被烧断,接着整个草人燃烧起来。
望着化成灰烬的草人,文小丰长出一口气,转过身来安慰杨梅和梅语:“没事了!等晚上洗个澡,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会复原。”杨梅和梅语一左一右把住文小丰的手臂异口同声:“相公,到底是怎么回事?奴家好害怕!好疼!”
这是一种蛊!一种借物定人的蛊术!若是按正常的病来治,虽然不会要命,但是被折磨上一两个月甚至半年都有可能,施蛊术者用心之歹毒可见一斑!文小丰自然不相信邻家小孩子刘富懂得蛊术,自己跟刘家也无冤无仇的,一定是被人利用了。
对付小孩子,当然是小孩子最好使。文小丰把小奈子找来,如此这般耳语一番。不多时,小奈子就折返回来,将刘富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给文小丰 。货郎?!瘦高个?!又是他?!文小丰有些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自己已经被他拿了一次,又被他唆使鬼钉手叔叔石明害了一次,还没有去找他算账,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纠缠害人,叔可忍婶不可忍!
袁氏见儿子在那里发呆,脸色不妙,便安慰道:“小丰,先忍忍,等出了元宵,再去找这种小人算账不迟!”
文小丰其实也知道,乡亲们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正月里是和和美美过大年的时候,谁要不明事理闹将起来,再有理的事都会为大伙所耻,为啥?破坏了大家伙过年的兴致,你说能招人待见吗?!好吧,不管柳抱木还是石明的侄儿石秋,先让你们嘚瑟几天过完这个年再说。
“小丰哥,有客人来拜年了!”杏儿摇醒正左右搂着杨梅梅语晒太阳的文小丰。
“哈哈!文大师在上,邓天星给您拜年了!但愿没有打扰到您!”只见邓天星领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提着礼物笑眯眯的站在面前。见文小丰站起来迎出门来,便踢了身边小子一脚:“还不快快拜见师傅!”那小孩正是上次在邓家自己出手救下的顽皮猴儿。
文小丰赶紧拉起小孩,却是眼前一亮,邓天星身边那个女孩,十四五岁模样,比杏儿月儿稍稍大点的感觉,生的那叫一个惊艳!文小丰痴痴的模样落入邓天星眼中,邓天星诡秘一笑,轻咳一声:“这是长女碧瑶,在金山瑶金山寺里跟随孤灯大师学艺。顽皮未改,今天非要跟随我来蹭饭吃,嘿嘿,嘿嘿! ”
女孩不满的瞪了老爹一眼:“谁蹭饭吃啊?能做我弟弟师傅的人,不知敢不敢与我比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