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的家一抄,王秋生马上会同一干幕僚衙役,判了陈贵斩立决,于九月底在萍水河边大柳树下开刀问斩。唐公乡的保长位置空缺起来,王秋生待价而沽,一时也有不少唐公乡的土豪蠢蠢欲动,把个王秋生乐的一脸笑眯眯。县衙后院里,新来的丫鬟巧丽正侍候在堂前,待王秋生转过身,眼中仇恨的目光射向王秋生。
王秋生浑然不知,这个叫巧丽的丫鬟是自己第四房小妾美烟的贴身丫头,这几天四姨太太美烟身体不适,派了自己身边的贴身丫头巧月过去照看,因为巧月懂得一些医道,把巧丽换到自己身边伺候。本来想顺手牵羊把巧丽给睡了,一来巧丽姿色平平,二来她还是一双大脚,这很不合王老爷的胃口。
点数着这次抄没陈贵家的金银,王秋生心里乐滋滋的。金条80根合160两,折合白银8000两,白银25000多两,还有一些大明宝钞,总计35000两白银以上,自己和幕僚杨墨上下其手,充入县衙国库300多两白银做个样子。这个王秋生除了喜欢美人,更喜欢金银,这陈贵一案,自己进账三万两,看来这唐公乡果然是个富得流油的宝地,这个保长位子,自己要好好运作一番才是。
夕阳反射在长平河水面上,波光粼粼。文小丰的拜月诊所,名字取得古怪,加上唐公乡里本来已经有一个叫杨维的老中医,文小丰一个19岁的年轻人,毛还没长齐,四邻八乡的人一阵新奇热闹后,文小丰的拜月诊所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幸亏是自己家的房子不须担心店租。所以文小丰每天就是采草药,炮制草药,还弄了大大小小好几个锅,叮叮咚咚几十个罐子瓶子,在家鼓捣着。
袁氏也有些担心起来,但一直忍着没说。杨梅小丫头是这个世界上对文小丰最有信心的人,总是一句话:“丰哥,我相信你!”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文小丰的西施却是梅语,这几天梅语躲着不见自己,弄得文小丰心里毛毛的。
晚饭后,忍不住的文小丰终于悄悄来到长平书院那棵老鸦树底下,熟练的抓住树枝一晃,人就进了院子。以前自己没有食用人参果练气时,还得费些功夫,现在抓树枝只是习惯使然,不想太惊世骇俗而已,一丈左右的围墙现在他眼里就是玩儿一般。
猫身潜行到梅语窗口下,正要敲击暗号,猛听得梅巨木的声音传来:“你从也罢,不从也罢!爹爹从小到大把你捧在手心里,重话都不曾说过你一句,但这回为了你的终身幸福,爹托人找到县城的这个柳公子,是县学训导柳抱木大人的独子,虽然家境一般,却也是世代书香,配咱们绰绰有余。”
“打死我也不嫁!我只要我的丰哥哥!”梅语的声音更是激烈!文小丰听的心头一热,看来,自己后世时谈的所谓女朋友,真的不值一提可以放下了。“你个丫头片子,啥时候学会这么没羞没耻了?!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里轮得到你来顶嘴!一口一句丰哥的,也不知道害羞二字咋写!”梅巨木的声音有些颤抖,可以想象气得不轻。
文小丰本来是偷偷幽会,心里埋怨着梅语好几天不与他照面,看来自己错怪了她。心气一横,从房门敲门进入。梅氏父女都是大吃一惊,梅语竟然一下子扑进文小丰怀里。这可把梅巨木气得鼻孔生烟!要知道现在这个年代对于男女大防是很看重的。
梅巨木浑身哆嗦,像他这种读书人,要说写写画画几篇秋水文章山水图那是信手沾来,要论起口头相骂就捉襟见肘了。半天才停止哆嗦,长叹一声:“也罢也罢!女大不由爹!只是你文小丰,一个白身,更无一技之长,何以养家糊口,何以给我女儿一个幸福人生?你要是今年底能到萍水县给我捧回个秀才头衔来,我马上为你们操办婚事!”
“说话算话?!”听到梅巨木咄咄逼人的话语,低头看看怀里美人期待的脸色,文小丰豁出去了,反将一军!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梅巨木岂是黄口小儿!”梅巨木恨恨的甩手而去,将一对吓呆了的鸳鸯晾在房间里。老头子一走,男女这层纸已经撕破,两人顿时急不可耐拥吻起来。没防着那梅巨木并未去的远,冷静下来一回头返回闺女房间,见到此情此景,怒不可遏,顺手抄起一扫帚,劈头盖脸冲着两人招呼过来。
文小丰情急之下,一步跳开,两步已经到了窗外,这身手把梅巨木父女又是一惊,这小子身体这么灵活?
逃到院子里的文小丰像个得胜将军,边跑边喊道:“我一定考个秀才来娶你,梅语,等着我……”一下子没影。
次日,文小丰破例没有进山采药,搬出积满灰尘的书籍,狠狠看起书来。
“丰哥,不好了,快救救我爹!”快傍晚时分,杨梅小跑着进来。“你爹怎么了?”文小丰赶紧问杨梅。“我爹今天翻晒牛栏里的稻杆,被蛇咬了,刚开始没发现,后来红肿疼痛才知道。”我的个天!被蛇咬了不知道,真是要命:“被什么蛇咬的?”。杨梅回答:“应该是百节蛇。”文小丰二话不说,抄起自己的药箱子就朝杨梅家跑去,等到两人跑回家一看,竟不见杨梅爹杨大头的人,找邻居一打听,才知道去了杨维的诊所。
文小丰不放心,拉着杨梅直接到了杨维诊所,此时已经围拢有十几个乡亲,杨梅爹杨大头已经开始陷入昏迷,一条胳膊肿的比大腿还粗,被咬处伤口已经发黑。杨维看见杨梅过来,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