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鲠在喉。
这往往形容人不把心里话说出来憋在心里的话,就跟鱼骨头卡在喉咙上的感觉一样。
以前叶纯对这个词并没什么概念,可直到现在突然听雷婷妃说的这话后,他才觉得自个儿似乎真的有这种感受了。
如果不是喝这么多酒,叶纯肯定一口否认这种荒谬的问题:开玩笑,自己怎么可能喜欢年龄大的呢!
可现如今在这夜深人静的女人深闺里推杯换盏,酒后谈心,扪心自问,他倒还真不否认。
“在想什么呢,来,chee!”雷婷妃可不知道叶纯此时心里到底在乱想什么,不过从她自信的笑容里不难发现,对于刚才的问题,她已经从叶纯的沉默里找到了答案。
有时候,沉默比回答更有趣。
红酒的酒香已经迅速弥漫在略显幽暗的房间四周,旁边古色古香案几上的柔色半圆锥台灯似乎有超智能模式,竟能随着叶纯波澜的内心,由黄色慢慢变成了红色。
黄色,代表安逸;红色,则代表荡漾。
换句话说,叶纯现在心思荡漾了?
也许吧!“人不能总是蹑手蹑脚的,那样太累。我去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了现在的国王。二十一岁我就舍身远嫁到了这里,当时没人看好,一些人也说过风凉话,可我一点也不在乎,因为我清楚自己的内心想法。
你也应该如此,要学会坦白内心,甚至释放那些不敢暴露的东西,勇敢尝试新鲜事物。要不然,每天披着一件伪善的外衣,那样太虚伪。”
“那照你这么说,我现在是很虚伪的了?”
“或许吧,我只是觉得如此良辰美景,你我在这光喝酒似乎有点单调,索然无趣。”
“那这样你看还单不单调?”
叶纯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雷婷妃的暗示呢。
她说的不错,人嘛不能太虚伪,有时候偶尔释放内心的真实总比闷在心里舒服。
所以,他做了个大胆的举动,主动把脚伸到了雷婷妃右腿上。说起来,雷婷妃也算是个鲜有的风情婀娜特别有味道的女人了,要说叶纯心里没有过什么想法那还真的不可能。以前他是不想暴露,可现在喝了酒再加上刚才雷婷妃这么一说,他决定今晚就把那“虚伪”的
外衣给扯下来。至于自己刚才还定下来的原则,还是明天起执行吧!今晚,就当是最后一次放纵了。
雷婷妃似乎早料到了叶纯的这个举动,除了淡淡一笑外没有任何反应。她微微侧头,朝在外面等候的侍寝喊了句:“你们都退下。”
“兽佣人离寝室有些远,压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是王妃的话,她们怎么可能会不听呢。
最终,整栋宫殿二层,只剩下了叶纯和雷婷妃两人。
最终,叶纯放下酒杯,走到了那边。
最终,关灯了。
……
次日。
叶纯乘船离开了琉藩王国。
可能是昨晚喝多了吧,一大早起来头沉甸甸的就像绑了块石头一样。
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现在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感觉身体好像被榨干了一样。不过在没喝酒前发生的事他还是清楚的,尤其是跟龙傲雪的谈话。
好的天气能让人心情愉悦,同样好的心情也能使天气晴朗。
大概现在就是这样吧!
哼着小曲,抽着烟,一边欣赏绚烂晨光下的海景,一边回想龙傲雪昨晚的话,叶纯感觉没什么比这更让他幸福的了。
而与此同时。
在叶纯赶回沪海的这一刻。
另一边,正在听故事的一叶舟也该启程回去了。
“无姐,你确定要回去?”美丽的芦苇江畔,目送一叶舟上了一艘木筏,那个一直守候在此的青衫白靴长发聘婷的少女有那么一点不舍。
“既然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那我已经没有留在这的必要了。”一叶舟看上去脸色不太好,估计是因为之前听了少女讲的故事的关系。
少女没有强留,不过她明眸的眼睛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还是忍不住想多说两句:“如今你的身世已经清楚,你打算怎么面对他?”
“该来的总要来。牧月,你与老先生世代隐居在此,远离红尘,对人情世故是不会明白。”
“我是不懂,可我知道你只是个没有任何记忆的空壳,你有你的使命。”
“我有分寸。”
一叶舟去意已决,撂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望着渐行渐远的木筏,牧月很无奈的轻声叹了声气。
她似乎并不想让一叶舟再离开,但无奈事实已定,自己只好回去了。
这里风景秀美,能在这如世外桃源仙境般的地方隐居,简直算得上安逸自在,快活的很。走了一段芳草茵茵的曲径小路,前面山脚下的一座极具古风建筑的草舍映入眼帘。这是一间极为简陋的草舍,梁木茅草搭建而成,虽说简陋,但却幽静十足。草舍前面是一片干净的泥土院子,旁边有一棵巨大参天的古树,虽说秋季,可叶子仍旧鲜绿如新,焕发着勃勃生机。院子旁边还
有一口手摇式的古井,除了这些外,再无其他。
少女就生活在这?
很难想象这个少女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恐怕在现如今的世界里,已经再也找不到如此幽静安然的世外民居了。
少女没在草舍多待,不知在忙活了什么,便背着一个很简陋的手工竹篓沿着一条不算明显的山路上了山。
大概十分钟后,她来到了山上悬崖边的一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