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一次的反对力度绝对是空前绝后的,即便李贞拥有着最底层百姓们的强烈支持,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能不能坚持下去——其实他登基之后,并不是最适合推行《分衙策》的时候,最适合推行《析衙策》的时间其实是他远征归来的时候,至少也得等他灭了大食帝国之后才是时机最合适的时候,那时候他携带着大盛归来的大势,民间百姓对他正是最崇拜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推行一个政策简直太轻松了,即便世家再怎么不愿意,他们也只能在暗地里搞鬼,而不敢明面上反对,否则光是民间的叱骂声就能将他们骂死。
但是李贞不愿意等那么久——或者说他也等不了那么久了,因为他已经出招了,虽然这一招只是摆了个p,并没有真正打到他们的身上,但出招就是出招,不打蛇随棍上继续追着达的话,不等于是让敌人回击吗?这又不是回合制游戏。
何况光是这就已经足以让他们警惕了,世家之中不是没有目光卓远之辈,他们自然能看出这《析衙策》的可怕之处,现在李贞只是在海外试行,一旦当他将其搬到大唐内部的话,对于他们的伤害绝对是致命性的,他们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也就是说现在双方的较量从《析衙策》颁布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双方都在抢时间——世家们肯定是在想方设法的争取时间研讨对策,而李贞也在抢时间,在他们没有商量出对策之前将这道法令颁布出去,现在就看谁的速度更快了,目前来说李贞暂时赢了先手,因为他的《析衙策》已经开始在海外试行了,一旦发现效果显著,甚至可能都不用李贞亲自颁布,一些有识之士都会主动神情扩大《析衙策》的试行范围,将这道策略引入大唐的。
但李贞先将《析衙策》抛出来固然是占了先手,可是同样也将自己放在了明面上,想要完成《析衙策》的推广,肯定会引起世家暗中的联手抵制——而这也是李贞最担心的,别看世家现在被朝廷打压的貌似很凄惨,其实这些年朝廷也只是消灭他们表面上的力量,并没有伤到他们真正的根基,一旦让他们联合起来,即便是大唐朝廷也要忌惮三分,恐怕也不得不妥协。
“既然你们这么有信心,那本宫就给你们这个机会。”李贞艰难的笑了笑,身体毕竟已经虚弱这么长时间了,只是说了几乎话就已经受不了了:“不过本宫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无论什么人,在你们临走之前,都必须将你们麾下那狗屁倒灶的问题都给扫清楚,给接替者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也算是本宫对你们的一次考验——若是做不到这一点,那本宫可饶不了你们。”
“殿下放心,不用您饶不了我们,我们自己都饶不了我们自己。”房遗爱立刻保证道,心中一点压力都没有,反正他手下的事情都已经搞定了,李贞就算是算账也算不到他的头上,至于别人没有搞定又该怎么办?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再说整个南洋,要说哪里的混乱最严重,就属房遗爱的椰港最重,哪怕是民间反抗力量强大的天竺和南洋,反抗力量也只是在暗中行动,偶尔袭击一下仓库或者偷袭一下过往的商队什么的,只是小打小闹,连当地驻军都能轻易消灭,哪里也不会像椰港这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火并杀人的。
连这么混乱的局面,我房遗爱都可以轻松灭掉,你们凭什么不能——其实以房遗爱手中的军事力量,扫清整个吕宋的黑道其实都是很简单的事情,毕竟双方的武器装备和训练素质相差太大了。
只是一方面黑道已经渗透进入了军中,一旦动手,情报很容易提前泄露,另一方面也是李贞的命令,最后也是黑道大佬们难得聚在一起——像是前几天几乎所有的黑道大佬们都聚在一起的机会简直是千载难逢,如果不是为了等这个机会,李贞早就出手了。
“那就这样吧,你去拟文吧。”
“是,属下告退。”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的修养,经过了至少三十名御医的严格诊断,终于确定李贞的病已经好了,并且在诊断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后,李贞总算是能下床了。
“呼,好久没有看过海了。”从病房里出来之后,李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了海边,闻着略带腥味的海风,好好的感受了一番自由的滋味,天知道他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房遗爱难得的霸道了一次,几乎以幽禁的方式将李贞关在了病房里,每日里除了吃饭吃药和大夫诊断,甚至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探视。偏偏他的命令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哪怕是一项被李贞侍卫心腹的十三骑士都是吃支持态度,将李贞视为性命的本因和克里维更是举双手双脚再加上一个头来支持,根本不给李贞一点反驳的机会。
没办法,这是他有史以来病的最重的一次,甚至连之前他被人暗害,在身上下了感染病菌那一次都没有这一次严重,那一次感染正好从有陈天禄研制出来的青霉素,将他救了回来,救治过程很轻松,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抗药性一说,青霉素的威力几乎百分之百发挥,区区感染发炎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这一次的重度感冒可就没有什么特效药了(护心丹是救命药,不是特效药),是白鸟拼着三天三夜不睡觉,才将他从死神身边拉了回来。尤其是这一次他生病的时候是单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