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回溯,在司徒云白这个年纪,这间房间尚未被锁住,所以落红瑛才得以看到了里面原本的模样。
这间供人居住的卧室,比较起其他姑娘所住的地方,更像是一间书房。自顶而落的巨大木制书柜布满其中两面墙布,密密麻麻的书籍整齐的规整其中,更有色彩不一的段子自书籍探出,仿佛是做了特殊的标记一般。
一张宽大的书桌放置在西侧的空间,正好被书柜所环绕。上面摆放了上好的笔架,琉璃器皿,几副造型不一的镇纸。独独有两个可以称之为装饰品的动物型玉石,放在书架的旁边,提亮了原本古沉的感觉。
房间另一面的地方,有雕刻梅花的半圆形屏障,将屋子一分二,两旁矗立的木制架子上,也是别有特色的放了两尊形状奇特的玉石。
这半个房间给人的感觉,肃穆却不压抑,倒多了几分诗书的浓厚感。
年幼的司徒云白推门而入后,明显有片刻的怔愣。他有些不相信的向门外探了下头,似乎在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
落红瑛没有客气,与年幼的司徒云白擦身而过后,看向另半间房间。
卧室的摆设倒比书房正常的多,有轻纱床幔层层叠叠,顺着半敞开的风晃动涟漪,露出床上雕花的被褥,多了几分女儿家居所的样子。
其他的衣柜梳妆台也稍有不同,上面的图案并非女儿家喜欢的花卉草木鱼鸟,反而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图形,每一个家具都有不同的花纹,搭配在一起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落红瑛细细端详的时候,就听到门外传来的对话声。她转身的功夫,就看到年幼的司徒云白不好意思的重新走了进来,身后多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子。
对方生的极其高挑,一双柳眉若刀斧神功切割出来的一样,多了几分常人没有的坚毅。一双凤眸幽黑如墨,带着一股凌厉之气,仿佛能将人心看透。一头墨色长发也如她的脸庞透出的神情一般打理的一丝不苟,发顶的位置未见姑娘家的饰物,反倒用了男子常用的玉质发冠,斜插入深褐色的宝石木枝型簪子。
一身裁剪利索地衣袍,服帖的罩在她的身上,随着脚步走动,衣摆上绣制的傲鹰仿若展翅而飞,用黑宝石镶嵌的眼眸,折射过进来的阳光,竟多了几分令人心惊的注视感。
这个女人给落红瑛的第一感觉并不舒服,若非是面庞棱角尚有女子的柔和,她反而更向征战沙场的将军,才能赋龅母芯跸嗥ヅ洹
“我在百花楼从未见过她。”
“嗯,我与她后面有几次相见,第二年的时候她就已经离开人世,”司徒云白谈及此人的逝去,声音里并无半分起伏,就好像再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人与人相见第一面很重要,你觉得她如何?”
“气势凌厉逼人,并非寻常女子,”落红瑛开口,依旧顾虑到司徒云白的心情,斟酌了话里的用词,“我感觉更像个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