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果然好演技。
“哦,小贼朗朗乾坤之下如此猖狂!给我全部拿下!”捕快铁链一抖就要上前拿人。
赵铭十分有好奇坐在椅子上看着这场表演,顺便还给章公子打了个八十分。这才抬手挥退就要上前打开的冯舞,王启年等人:“我说,这位公差。你办案就这样只听一面之词直接拿人的?汴梁府衙就是这样办事的?”
“我汴梁府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这黄口孺子可言及的。若有反抗休怪刀剑无眼!”领头的捕头居高临下藐视看着眼前这半大小子一眼,这种吓吓就哭爹喊娘的货色他见多了。
“且慢,不急嘛。”赵铭完全不着急,就算被拿进去了汴梁府伊还要亲自把自己请出来,不过小小的一个侍郎公子居然能调动汴梁府的衙役,他们的上司到底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你想我束手就擒总要让我心服口服吧,外面那么多百姓看着呢。”
捕头转头一看,门外真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平民百姓。捕头又不好直接驱赶,京师里的百姓出了名的不好惹。都是见过世面的,惹急了舍得一身剐敢跑到九卿府钱撒泼打滚的:“苦主已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哎,出点力把场面弄得好看点吧,顺便在章公子哪里多讹点钱花。
“人证,物证,时间,地点,方式。这些东西你一件也无就敢拿人?就凭苦主的一面之词吗?”赵铭喝了口茶安坐如山,就好像自己才是这帮捕快的顶头上司,汴梁府通判。
那捕头拿眼睛斜了章雍一眼,让他出声,其他的一切有自己作为他的后盾,大胆放心的编!
章雍秒懂了捕头的意思,想了想才开始编故事:“时间就是半个多时辰前,我与这小贼在丁佩坊发生一点小矛盾。本公子本来不想与他计较便放他离去,谁知道他气量狭窄,伙同同伴就埋伏在丁佩坊不过百步的小巷子里,待本公子经过便拿刀挟持本公子进了那无人的小巷,抢走本公子不少东西,还打伤了本公子,你看这脸上的伤就是他身边的那个家丁打的!”
王启年打的?赵铭一个眼标斜飞过去,果然收到这老小子看似憨厚不好意思的笑容。
“被抢了何物?”
“银子。”
“就银子?”捕头隐蔽给章雍打了个眼色,银子这东西可不好定罪,你说是你的谁分得清啊。
章雍会意,想了想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还有玉佩。”这玩意是个有钱人身上都会有,无论男女老少,雅俗共赏。
“是不是这块啊。”赵铭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一场小丑戏他看得没什么意思了。
“对,就是这块。这玉佩是我心爱之物平常都随身携带,名贵无比。”章雍见赵铭这么配合,不疑有他,立马点头如捣蒜。
“你真的确定?”
“确定,这玉佩我从不离身,熟悉无比。”
“好,现在物证,与伤证都有了,是不是你家丁所打,跟我回衙门找仵作一验便知。你还有什么话说。”捕头见大局已定,一段台词所得气正言辞,伟岸无比。
“掌柜你又怎么说?”赵铭淡笑转头问掌柜。
“此事不是发生在小店里面,与小店无关。”掌柜也学着赵铭淡笑,置身事外。
“好,这位捕头,你把这证物拿着好好看看,不懂你可以问下掌柜的。”赵铭还是没起身,只是伸手把那在阳光下仿佛能发出荧光的玉佩平摊在手掌之中,“认真看,看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