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你好久都没笑了,给爷笑一个呗?”洛梅突然打趣林葬天,笑着说道。林葬天面色顿时深沉如水,本来想通的话也不打算现在说了,只好扯了扯嘴角,破天荒地“笑”了一下,这估计也是他第一次附和洛梅的要求,因为前面的疏离洛梅,让林葬天觉得自己不应该那样做,心底有些愧疚,前面没想通还好,想通了之后,林葬天就一直在想如何弥补,现在机会来了,虽然心里有些复杂,但还是照做了。
洛梅没想到林葬天真的“笑”了一下,有些吃惊,她拍了拍胸口,舒了口气,感慨道:“天天啊,你以后要不还是别笑了吧?你笑得比哭还难看,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林葬天闻此,顿时有些绝望,先前的愧疚感顿时消失不见了。林葬天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件白色衣服,然后脱下了身上的那件黑色衣服,换上了白衣。洛梅用手捂着眼睛,通过手指间的缝隙看着林葬天换衣服。其实林葬天只是换了件白色的外套罢了,看了眼装模作样的洛梅,林葬天无奈道:“我就是换个外套,又没全部脱掉,你捂什么眼睛啊?”洛梅笑嘻嘻道:“天天,这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怕自己的……那啥,被我给玷污了吗?”洛梅边说边手舞足蹈,故意威胁林葬天,开他的玩笑,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害羞和窘迫。
今夜,黑衣换白衣,自在得自在。
林葬天看着已经睡着的洛梅,帮她裹紧了衣物,将那件黑色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特别是受伤的地方,被林葬天捂得很严实。看着蜷着身子侧睡的洛梅,林葬天笑了笑,她睡在林葬天临时搭建的小木屋里,木屋前的火堆周围被林葬天搭了三面“木墙”,这样洛梅晚上睡觉就不会着凉了。
林葬天来到湖边,准备守夜。看着月光照耀下的大树,那洁白的月光就像是摸不着的时光,洒在树林上,然后重叠在一棵树上,最后来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人是会做梦的,但是一个人不可能同时有两种梦,而一种梦当然也不能同时给两个人。路边桃花总是流成水,有些人在失去梦的华光中风尘满面,落荒而逃。有些人在如水月色下,回忆起年少的初梦。
时间流逝,清晨,阳光洒下,落在昨天下过雪的地面上,白光闪闪,极为耀眼。洛梅还在熟睡,看来她的伤势快好了。林葬天依然坐在湖边,从储物戒指里取出来了一套茶具,古色古香,极有韵味。林葬天自顾自的开始给自己沏茶,手法熟练,他轻轻地放入茶叶,动作优美,优哉游哉的。
远处的树林里面悉悉索索的,走出了一个身披黑熊皮的奇怪老人,正是先前看到的那个砍柴下山的老人,老人拔出了那把有些年头的黑刀,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想要杀人罢了。
正在沏茶的林葬天嘴角微扬,终于来了,他身边的月壶剑早已出鞘半寸,即使面对强敌他也是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然后对着这个“不速之客”平淡地说道:“请吧。”
此刻的林葬天,换了一袭许久未穿的白衣,动作潇洒而自然。
像极了那入世风尘里的出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