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落天犹如审判者,书灵就是行刑者,对范越无情的鞭打,看似简单的掌嘴,却是打在灵魂与心灵。
沉默,无尽的沉默,让气氛压抑到极点。
就在这时,蝶杀派宗主孤身一人来到这里,随便一扫就知道什么情况,当他看到晴空的模样时,神情变得温柔,之后又恢复正常。
“停手吧,落公子。”夏云道人云淡风轻道,仿佛眼前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个置身事外的人。
偏偏他还是蝶杀派的宗主,元婴圆满期,他现在来,情况就变得微妙起来,说出这句话代表立场正在改变。
有一丝特别的信息被落天捕捉到了,没有喊停,既是有意也带无意,对于侮辱自己和身边的朋友亲人,他绝不手软,另一个方面想知道蝶杀派宗主为谁而来。
众人惊,落天敢忽视宗主的话,简直胆大妄为,不过这是他们插不上嘴,免得遭到落天背后元婴的记恨。
他落天不敬,其他人没这个胆子,万人跪拜,齐声道:“恭迎宗主!”除了动弹不了的范越外,所有人都跪下。
范德心里窃喜,这落天对夏云越不好,自己翻身的机会越大,如果二者关系彻底决裂,他甚至能抓住落天,夺下金角蝶。
每个人都带着目的,才会出现这么和谐平静的时候。
看见落天并没有住手,夏雨道人闪过一丝恼怒,看着书灵,淡淡道:“该打也打了,再继续打,我蝶杀派的脸往哪搁?”
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不停手就代表与整个蝶杀派为敌,人是站在范德那边的,战局再次发生转变,夏云道人给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晴空和姚狂一脸不可思议,他怎么会与杀父仇人站在同一条线,这掌嘴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夏云道人真想除掉范家,闭门不出就够了。
原来支持落天,让晴空保护落天,现在不但舍身相见,而且要救下范越,他到底要干嘛?
落天暂时也猜不透夏云道人的想法,选择以不变应万变,示意书灵停手,剩余的次数他会找机会继续进行的。
范越终于不再挨打,先是被打晕,再被痛醒,整个过程极其惨烈,嘴巴都裂开四瓣,支支吾吾的想表达些什么。
没人去管他,只有范德和陆冥露出焦急的神情,尤其是陆冥用神识,止不住问道:“范德你还不去把越儿救下来?”
同样焦急的范德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现在是什么状况看不到吗?宗主不知道为何与落天杠上了,这时我们去只能惹两人不快,两个元婴我们挡不住的。”
除了不甘还是不甘,如果不是要打造最强金丹根基,以完美金丹成就元婴,他早就突破,成为元婴强者,否则就不是这个局面了。
两条白色长眉,随风飘动,仿佛预示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暗夜渐淡,天边泛白,从午夜一直到清晨,所人入眠。
落天抬头看向最高处,夏云道人所站的地方,看不出喜怒,平静道:“蝶杀派宗主,久仰大名,之前多亏相助,不知现在来此,所谓何事?”
“嗯,我找你们家的丫鬟有事,她还欠我一个回答,如果让我不满意,落天,蝶杀派之旅就到这吧。”夏云道人直接了当说道。
看似平淡,实则霸道,潜台词就是说,我想让你怎么样就怎么样,所有行为都看我心情。
他什么时候与书灵有瓜葛的?落天扭头直视书灵,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没有多问。
书灵微微低下头,暗想道:“是想让我主动说吗?本不该给落郎添麻烦的,唉,答应吧,不答应事情更麻烦。”思索一番,考虑到落天生命安全,书灵宁可委屈自己。
下定决心后,准备解释完,就答应夏云道人的条件,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落天会质问自己的丫鬟时,落天回头,一双冰冷的眼神直射夏云道人,语气不善道:“以前你帮落某的情谊,落某记下,她是我丫鬟,所有的决定都要由我决定,蝶杀派宗主,我若不能让你满意,你又如何?在这里可不光你一个人啊。”
同样以霸道的方式原封不动的返给夏云道人,丝毫不虚对方半点,别看落天只是练气期,面对无数筑基,金丹,元婴,镇定自若,临危不惧,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这可是正面硬刚元婴修士还是一派之主,连范德都不得不暗道佩服,这份勇气,要他还真做不到,照这样继续成长下去,定是麒麟儿。
落天身后两个,书灵眼睛里闪着星星,透出崇拜与永世相随的感情,纵使她高出落天太多,这份安全感足以融化一切,她没想到落天会站出来,帮忙挡下这件事,就算把她推出去,书灵也不会怪落天的。
这一刻,让书灵觉得自己追随落天,喜欢落天,是多么庆幸的事情。
但是旁边晴空,面容窘迫,情绪很低沉,垂眼低眉,内心复杂至极,她不清楚三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好好的关系,怎么变成对立的,最不希望二人产生矛盾的就属晴空,一方面是自己的师兄,从小到大照顾有加,费心费力,跟亲哥哥一样。
另一方是自己心仪之人,无时无刻都想要受到他的关注,行为处事充满魅力,就算是现在这件事,晴空也没觉得落天有错,相反被迷得神魂颠倒,这股男人味终身难忘。
也许这就是落天与范越的天大差距吧。
各怀心事,只有妖狂最是洒脱,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