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天静静的躺着,白丝一层一层仿佛编织蚕茧般,泥空兽嘴巴已经合上一半,洞口缩到女孩腰那么小。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时间之力瞬间笼罩落天,金光越来越强,夺目刺眼,亮到极致犹如太阳,不,比太阳还刺眼。
金黄色光芒射向空间裂缝的各个角落,驱散黑暗,连泥空兽的牙齿缝间的肉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从外面看,就像一只丑陋泥鳅嘴里含着金珠似的。
整个包裹落天的金茧发出嗡嗡低响,聚集着力量,憋足劲,准备带落天逃离。
红色闪电猛然从半空划过,远处虚空中时不时产生空间扭曲,又或者能隐隐约约看到模糊而庞大的身躯在黑雾中游动。
“轰!”一声巨响,这是泥空兽合上嘴巴的声音,力度之大,难以想象。
紧随其后的是魔蛇顶不住压力,被空间消磨殆尽,阳光再也照不到这里,空间裂缝内的洞口瞬间合上,再次恢复平静,压抑暗沉,不断有东西蠕动在其中涌动。
泥空兽用神识探查了一遍四周,没发现落天的身影,本能认为已经被它吃下肚,于是,歪着头朝着虚空深处游去,不见踪影。
而原来落天所在的位置,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了。
时间之力最变态的地方在于掌握,掌握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速度再快,时间都能把它定格在同一秒。
就在刚才,时间之力爆发出惊人力量,金光照到之处,都被时间力量控制住了,包括泥空兽和通向外面的洞口,看似刹那,金光闪动,实则把它们的时间无限拉长,金茧已经安稳钻入洞口,攻击才到,扑了个空,神识根本搜寻不到,因为落天彻底消失在裂缝中。
幻蝶大陆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每一个位置都有不同的属性门派,东为火,南为水,西为木,北为土,中为金,每块区域灵气都是偏向某一种为主,其他为辅,比如蝶杀派在东南交界的边缘处,也是源刚宗与杀宗的交界,大多擅长水火属性的功法,威力也会比其他属性大。
天罡地煞两大至高力量,也是目前修仙练道所遵从的两种信仰,在此之下又分五行五主,每一个宗门都在争夺谁是五主之一,想想那么多一等宗,能用实力碾压其他宗门成为区域所有宗门的头领,该有多强。
北方霸主寒山是个充满野性与不甘的人,几百年来成为北方第一强宗冻土门的门主后,心思就从没停止过,每天他有个习惯,就是围着区域转上一大圈,巡视巡视,一个怕有强大野兽攻击三等宗门或者凡人百姓,他好出手解决,另一个原因是要谨记身处的环境,总有一天他会带着众人杀回美丽富饶的中州,永远不用过饥寒交迫的生活。
不光是他的理想,同时是所有人的想法,历代冻土门的门主的毕生所愿就是能离开这里,带着所有人去往温暖的地方。
面对天寒地冻的天气,修仙者可以抗住并且修炼,但凡人不行,冻死饿死的不在少数,植物无法播种,河水结冰,水底鱼类非常难抓,打猎也很难追上雪地上的野兽,可谓苦不堪言。
如果一天死十个人可能修仙者不会有什么感觉,要是十万百万,每天都有人死掉呢?修仙者从何处而来?是从凡人中走出来的,要是凡人都死掉了,不出五百年,北方的修仙者绝对所剩无几,到时该如何面对外来入侵呢。
这天,寒山照常巡视,化神之上的神识扫了一遍,冰天雪地间,没什么异常,就继续朝远处延伸,忽然,感觉到一丝轻微的空间波动,
收回其他神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此处,皱了皱眉头,飞向那里,很快穿过光秃秃的雪山黑地,眼前呈现出一个小村庄,也就十几户,从房子的烟囱飞出几缕白烟,外面很冷,都在屋子里烤火取暖,只有一个十岁的男孩,裹着厚厚的兽皮,在外面打拳。
寒山突然来了兴趣,陡转直下,找到一处被大雪盖满的树木,隐去身形,缓缓从树后走出,一身单薄的衣衫,以他的实力这点寒冷根本算不得什么,长着北方人的粗犷与浓眉大眼,浑身肌肉把外衣撑的鼓胀,是个身高两米五,膀大腰圆的扎须大汉。
只不过脸上有三条爪痕,两根手指那么粗,斜着整齐排列着,不知是什么东西造成的,显得狰狞恐怖,腰间别着一把两米长的雪亮银白长刀,拖在地上,留下一条长线。
“喝!哈!喝!哈!”男孩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天空中,寒山老远就听到了,看着他累得气喘吁吁,红扑扑的脸蛋泛着光,内心觉得有趣。
走上前去,特意露出一个自以为还算好看的微笑,问道:“小孩,这个时候不躲在家里取暖,出来练什么拳,小心被冻死啊。”很久没有跟这么小的孩子说过话了,本来想说些亲切的话,不知不觉变了味道。
小孩明显被吓了一跳,停下动作,看向寒山,恐怖的面容映入眼帘,要是镜子让寒山自己看,绝对会被自己吓到,那三道难看的爪痕在微笑的表情下,更加丑陋,扭曲无比,再配上胡子与长刀,太像残暴不仁的土匪了,简直就是。
上至八十岁老太,下至三岁孩童,看到都会被吓哭,可面前这个小孩毫无表情,波澜不惊,盯着寒山,老实说道:“不怕,修仙之路道途艰险,如果人人都躲着取暖,谁还修仙,谁能带我们走出绝境。”眼神透出坚定,字句朴实,却那么震撼人心。
寒山着实被这么小孩子说出的话震住了,随后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