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马的长子乐木青见妻子把少年带到面前来了,见少年眉清目秀,一副腼腆的样子,很是喜欢。
但是!他表面上不动声色。
朝着少年上下左右看了看,点头问道:“你是哪里人?”
“我?我是赵国人!”长子应道。
“嗯!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长子支吾道:“我姓赵!我?我没有名字!我娘没有给我们起名字?”
“姓赵?”
“我娘姓赵!”
“那你爹呢?”
“我爹?”长子抬头扫了一眼面前的中年人,赶紧把头低下。然后!双手抱着头,蹲了下去。
“你爹姓什么?”乐木青大声地问道。
“你?”中年美丽妇人在一边责怪道:“你问这么多干吗?”
“这话不能问么?”
“你问!你问!可你不能逼迫啊?娃有娃的难处!”美丽妇人见少年蹲在地上看不到她们,就朝着丈夫眨了眨眼睛。
那意思是:人家的爹也许是个罪犯,或者是个什么君王、王子、太子呢?或者!人家的仇人多,被人追杀呢?
在战国时期,这种情况是很常见的。
因为!有诛连之罪,一人犯罪,株连全家。甚至!株连家族。所以!很多人为了活下去,都隐姓埋名。
“吁!”乐木青吁了一口气,没有再追问下去。
不知道对方身份,怎么能随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呢?而且的而且!对方连个名字都没有。
心想:不是没有,而是他不愿意说。
“我娘不让我们说!我有爹的!”长子抬起头,一副可怜巴巴地样子,看着准老丈人和准丈母娘,说道。
见大家都看向他了,赶紧又把头低下。
“你娘为什么不让你说?你爹是谁?”准丈母娘问道。
“我有爹的!我爹每年都来家里几次的!每年都来的!我们都是一个爹!呜呜呜……”
想起这件憋屈的事,长子哭了起来。
“你爹怎么也不给你取名字呢?你?”准丈母娘又问道。
“我爹说!让我娘给我们取,我娘让我爹起……”
“你爹姓什么?”准丈母娘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追问道。
“我娘不让说!我爹让我们都跟娘姓……”
“为什么都跟娘姓?”
“因为我爹的姓太少了,跟爹姓别人就会猜:我们是谁的儿女……”
“你爹是太子还是王子?还是公子啊?还是!”乐木青有些生气地问道。
就在这时!乐马和乐叶青等人过来了,见乐木青夫妻二人盘问少年跟审问一样,都不高兴。
“你们?你们想干啥啊?拿柳条来!我一个个抽你们?”乐马把脸往下一拉,喝道。
“爹!你连我也抽?”中年美丽妇人问道。
“抽!”
中年美丽妇人一脸地苦笑,在这个公公面前,她也是无语了。
有了这么一个变太的公公,怎么能调教好小孩子?
乐马虽然是燕赵第一勇士,可他也是一个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人。在妻子儿女面前,他一点也没有一个勇士的样子,就跟老顽童似的,生怕招惹了妻子儿女们不高兴。
在外人面前,他是英雄、勇士。在家里,他显得很傻比。
“干嘛?干嘛?谁欺负我女婿?大妞!过来!带夫君走!你舅、你舅妈她们,想干嘛?你们?”乐叶青把长子拉了起来,往大妞面前一推。
大妞先是不好意思,随即就接受了,伸手过来抓住长子的手,问道:“你渴不渴?饿不饿啊?”
长子楞了楞神,先是难为情,随后才坦然下来,老实地说道:“我也渴也饿,还想睡觉!我有十几天都没有睡觉了!”
“十几天都没有睡觉了?你?”大妞一听,不敢相信。赶紧问道:“你怎么不睡觉?”
“我迷路了,不知道家在哪里?”
“你?你迷路了?你在大草原上迷路了?还迷路了十几天?你?”大妞不敢相信。
“我被黑背驮到大草原上的,它驮了我两天加一个晚上,我才驯服它的。它听了我的,可我不知道家在哪里了?”
“那你每天是怎么睡觉的?吃什么?”
“我?我白天吃草……”
“吃草?”
“吃草根!喝水。”
“吃草?喝水?”
“吃饱了我就往东方跑,结果!被大山拦路了?我又沿着大山往西边跑!就这么跑!跑了十几天,我都记不清了!”
“那你睡觉呢?”大妞情不自禁,用双手抓住长子的手,问道。
“到了晚上,我就把自己绑在马背上,小睡一会儿,让马自由地驮着我跑!这不是?昨天晚上!马儿突然不听话,就乱跑起来。这不?今天就遇上劫马贼了!他们套我的马,还要杀我!……”
“哦!”大妞听了,心里特别地服帖面前的这个少年,她未来的夫君。
她在心里想:只要能嫁给他,做二房我都愿意。大丫是正妻,我是二房,我愿意!
大丫见大妞抢了她的镜头,心里很吃醋。可是!让她撂下那个脸去跟大妞姐姐争,她又做不到。
只见!她看着两人说话、亲近,着急得想哭。
“你啊!你?”这时!大丫的娘亲推了一下,嗔怪着。
那意思是:你还不愿意?你看人家大妞,巴不得!
“听到了吧?听到了吧?你们还楞着干什么?去!快给我搭建帐篷!娃要睡觉!娃要吃饭!娃要喝水!”乐马得知情况后,朝着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