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花豹出来的太晚了,纳兰诗语的实战经验还是太少了点,意识到不妙的那一刻,她就应该将花豹放出来,事情或许还有其它转机,现在却是晚了。
“轰!”飞剑倒卷,拳风继续笼罩了诗语,一团红光自项链上涌出,在诗语周围形成了光罩,帮她承受了一击。
可是红翡项链只是辰南凝气期炼制的法器,怎么可能挡住接近化龙圆满修士的一击,就是余势也挡不住。
“哗!”光罩溃散,拳风余势扫过诗语,让诗语口喷鲜血,一头向下栽去。脚下是一条浪涛滚滚的大河,纳兰诗语径直栽进了滚滚大河中。
一声龙吟,受伤的木簪跟着诗语跌进了水中,又化作了她头上的木簪,蛟灵受伤太重了,陷入了沉睡中。
卞玺城顿时后悔不迭,可即使这样他也不甘心放弃,猛然俯冲而下,探手追着诗语下坠的身子抓了过去。
“嗷吼!”一声兽吼响彻天地,花豹从灵兽袋内冲出,它的身子迅速放大,一爪子拍在了卞玺城手上。
卞玺城虽然境界修为比花豹高,但是若论肉身可远比不了花豹,一条手臂被拍成了粉碎,胸骨塌陷,被拍的撞向了远处的山峰。
“孽畜,敢伤我师兄。”那师弟大怒,两个人别看是师兄弟关系,身份却是天差地别,卞玺城是长老之子,宗主一脉,而他只是个普通的核心弟子而已,这次只是陪着出来试炼,若是卞玺城有失,他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恼怒之下,他祭出了一方金砖,金砖迅速放大,奔着花豹的脑袋砸了下去。花豹张开大嘴喷出了一道胳膊粗细的电光。
“轰!”花豹虽然极力躲闪,还是被金砖拍在了头上,重伤之下也跌进了大河中。
花豹躲闪的同时,那师弟也极力躲闪,部分电光轰在他身上,轰的他皮开肉绽,骨头断裂,也受了重伤。
“师兄!”那师弟哪还顾得上再抓诗语,何况他也受了伤,根本没信心再对付花豹,立即向卞玺城飞了过去,竭力将重伤的卞玺城扶了起来。
卞玺城被花豹拍了一下,又撞在了山峰上,伤势极重,已经难以行走。
“姜全,快……快去,杀了那女人。”卞玺城喊道,他很清楚,如果让诗语活着离开,魔峰宗可能要遭遇灭顶之灾,辰南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师兄,我……”姜全浑身骨骼断裂多处,此时哪里有能力再去抓诗语,勉强飞了一段距离,也没找到诗语的影子,而且他也难以再坚持下去,又飞回到了师兄身边。
“师兄,没找到,那女人可能已经死了吧,她终归才凝气三层,又受了重伤,在这滚滚河水中怎么可能活下来?就是被你那一拳轰杀了也说不定。”
“希望如此!”卞玺城咬了咬牙,刚才是精虫上脑,希望得到最佳炉鼎,现在想起来得罪辰南这个煞神,他就害怕。
“走,赶紧回去,此事非同小可,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父亲。”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服下丹药恢复着伤势,勉强踏剑向宗门赶了回去。
“父亲,我今天杀了辰南的女人?”来到大殿内,卞玺城立即向他的父亲,魔峰宗长老卞农做了汇报。
“谁?你杀了谁的女人?”卞农忽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再也不淡定了。
“我杀了狼牙之城城主辰南的女人。”
卞农一下子就呆住了,他岂能不知道杀掉辰南的女人,对他魔峰宗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灭顶之灾啊,现在那些五星宗门都对辰南提心吊胆,何况他区区的四星宗门。
卞农又详细问了下事情的经过,虽然暗叹儿子不争气,却也没办法,何况他又比自己的儿子强到哪儿去?这个儿子就是他强干了一名名门大派的女弟子所生。
“你确定那个女人死了吗?”卞农问道,“一定要说实话,为父才能救你。”
“我……我也不确定,当时她跌进了大河,或许已经死了吧。”卞玺城迟疑地说道,此时经他父亲一问,他自己也有些不确定诗语是否真的死了。
卞农沉吟半晌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那个女人死了也就罢了,如果她还活着,我整个魔峰宗都要遭遇灭顶之灾,这件事你不要向任何人说起,至于那个姜全,先把他控制起来,听我命令。”
“是!”卞玺城应道,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此事事关重大,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活着,那辰南必定会杀上门来,我不能赌,此事还是跟大哥商量一下,大哥和神魔岛大当家是至交好友,若是有神魔岛帮忙,当不会怕了辰南。”
卞农仔细思量了一下,又匆匆忙忙向位于主峰的大殿赶了过去。
……
花豹被金砖拍进了河里,它头部重伤,意识已经模糊,但是它是诗语的兽宠,两者可以相互感应到对方的位置,它还是很快找到了早已昏迷、被水浪冲走的诗语。
花豹将诗语放到了背上后,自己也晕了过去,庞大的身体在浪花中沉浮,随波逐流。
纳兰诗语虽然晕厥,但是她伏在花豹的外庞大漂浮在水面上,使得她避免了被水淹没吞啮的危险。
这一主一仆随波逐流,拐过河湾,在滚滚浪涛中一路沿着水流方向朝下游飘了过去……
纳兰诗语生死未卜,此时的辰南同样雪上加霜,他蹒跚着站起来,刚才燃烧了寿元,他的生命机能消散的更快了,脚步如同灌了铅,每迈一步都象拖着大山在走。
寿元就是修士的寿命,刚才那一击,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