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男人大喊大叫。
苏易一掌劈在男人后颈,将他给劈晕。
商枝脸色紧绷,回去后,让人拿麻绳将男人捆起来,然后给他灌药治疗。若是不治好他,便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逃出去!
商枝给男人治病后,转而给苏易号脉,厉声道:“下次不许冲动!”
苏易看着商枝紧张的模样,心里憋着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他神色愉悦道:“他想要伤害你,你是我妹妹,我得多窝囊,看着你被他欺负?”
商枝手一顿,脸色虽然紧绷着,语气缓和许多,“即使这样也不可取!你救我,自己陷入危险的处境!”
苏易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在担心我?”
商枝翻个白眼,将一瓶药塞在他手里,“一日三次,一次两粒!”
苏易握着药瓶,看着商枝的背影,傻乎乎地笑着。
商枝回到县衙里设立的药房,炮制预防瘟疫的药丸,轻微染病者,及时服药能够痊愈。
每一个百姓可以领一瓶,还有艾草、雄黄丸。
钟院使从草棚里回来,吃两粒药丸预防,用烈酒洗手,再过一遍热水。
“疫情得到控制,我们立即写奏折上报朝廷,安抚民心。”钟院使觉得白嵩城的时疫爆发,其他城池的百姓心里很慌,担心会流传出去。
“好。”商枝预计道:“最多一个月,少则十天半个月,我们可以回京。”
钟院使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商姑娘,多亏有你,否则我们也得葬在这座城池。”
商枝含笑道:“钟院使,我只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商姑娘,难得有你这般通透的人。”钟院使很欣赏商枝,她小小年纪,便能有豁达的心胸,不愧是张释隐的徒弟,“你师傅定然以你为荣。”提起张释隐,钟院使不由多问一句,“你师傅如今可安好?”
商枝听到钟院使提起张释隐,脸色微微沉,垂头捏着丸药,“师傅不在人世。”
钟院使十分诧异,未曾料到张释隐已经过世了,惋惜道:“节哀!”并未多想商枝低沉的气压,只以为她是在感伤师傅的离世。
钟院使与商枝寒暄几句,写一封奏折,将这里的情况详细的写在奏折上,然后让人送去知府,上奏到御案上。
小厮来去匆匆,又将钟院使写的奏折带回来,他气愤的说道:“老爷,知府实在是枉为父母官!白嵩城爆发时疫,他隐而不报,才让时疫严重到难以控制。如今时疫控制,咱们去报喜,知府不说不愿见,就连奏折都不许府中人接,隔着府门与奴才对话,生怕奴才身上沾着瘟疫,传染他们!”
钟院使闻言,面容上多了几分悲切,攸关到生死,又有几个人能够将生死置之身外呢?
正是因为少见,方才显出商枝的难能可贵。
商枝将药丸捏完,放在簸箕里晾一晾。听到钟院使主仆两的对话,她勾唇道:“这是人之常情,对未知的东西会本能产生恐惧,何况是夺命的时疫?等这里的情况控制住,我会先回京,这里交给你们处理,能帮你将奏折带回京城。”
钟院使以为她是要借苏易的手送上去,摇头叹息,“不必了。你可知之前是谁护送我们来白嵩城?平阳候奉命维持白嵩城的治安,只是因为几个太医与几个士兵染疾之后,彻底放弃白嵩城回京复命。苏世子有心帮忙将奏折呈递到御案,这对平阳候来说就是驳斥他的话,在皇上面前失信。他隐瞒来不及,又如何会帮忙呈交奏折?”
“隐瞒只是一时的,他能隐瞒一世?”商枝对苏元靖十分鄙夷不屑,贪生怕死之辈而已,“我请前尚书大人曾秉砚曾老爷帮忙代为转交。”
钟院使心中一喜,“有劳商姑娘!”
商枝将奏折收进包袱里。
这时,有百姓焦急地冲进来,惊惧道:“大人,不好了!京里的大官带着士兵过来,要烧城!”
“你说什么?”商枝与钟院使震惊道。
“我们看见来了军队,以为是知道咱们白嵩城瘟疫控制,朝廷派人来救济咱们,哪里知道看见他们把一车车的稻草在城里各个角落放着,又倒上桐油,这不是烧城是要干什么?”百姓心急如焚,城外士兵层层把守,他们根本就出不去!难道给活生生烧死?
商枝心中凛然,这些掌权者,未免视人命如草芥?
“我去看看!”商枝立即往城外跑去。
钟院使也急急跟过去,对小厮说道:“你快去通知苏世子!”
他心里有预感,烧城的人或许是苏元靖,希望苏易能阻止!
而城门口,苏元靖骑在高大的骏马上,他冷眼看着士兵捂住口鼻进城,将稻草、黑火药、桐油洒进白嵩城各个角落。
刘太医听到消息跑过来,站在城墙上,弯着腰喘着粗气道:“平阳候,你快住手!城里的时疫已经控制,钟院使将城里疫情情况上奏皇上,你快让人撤回去!”
苏元靖看向刘太医,冷声说道:“时疫根本治不好,从古至今,哪一场爆发的时疫不是受到灭城之灾?你如今只是说得到控制,谁也不能够保证,之后还会不会爆发。到时候城里的人,流向其他城池,咱们大周国是要覆灭吗?”
刘太医急忙解释,“侯爷,白嵩城来了一位神医,是她治好时疫。有她在不用担心会爆发!”
苏元靖充耳不闻,反而扬声道:“大家动作快点,将人引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