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宁侯夫人上去给苏锦瑟一巴掌。
苏锦瑟捂着火辣辣疼着的脸颊,就听见兴宁侯夫人切齿的吩咐婢女,“将这贱人的脸给我撕下来!”
婢女撸着袖子准备上去。
苏锦瑟尖叫一声,“侯爷,救我!”
兴宁侯夫人恨不得将这贱人的嘴也给撕烂了!
“你……”
兴宁侯呵斥一声,“闹够了没有!”
婢女被吓得扑通跪在地上。
兴宁侯夫人见兴宁侯维护苏锦瑟,心里又痛又怒,咄咄逼人道:“侯爷,你是要包庇这贱人,还是打算将她收进后院里?”
兴宁侯夫人忍不住怀疑,兴宁侯是真的打算将苏锦瑟送人,还是他自个看中苏锦瑟的美貌,养在外面享用?
兴宁侯夫人眼睛冒火地盯着苏锦瑟,这个不知寡义鲜耻的贱人,当初就该在她爆出丑事的时候整死她,也免得她嫁进侯府兴风作浪!
兴宁侯看着苏锦瑟脸上的掌印,沉声道:“今日你先回去。”
苏锦瑟心中松一口气,多亏兴宁侯夫人这一闹,她算暂时逃过一劫。
“侯爷,你答应我的事情……”苏锦瑟可不想这一巴掌白挨。
兴宁侯摆了摆手,“我应下。”
苏锦瑟欣喜地屈膝退下。
兴宁侯夫人看着苏锦瑟得意忘形的模样,握紧了拳头,她眼底挤出泪水,幽怨的看向兴宁侯,“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行,为何偏偏是她?她是你的外甥女又是你的儿媳妇,你怎么就下得去手?”
兴宁侯冷声说道:“你今日失态了!”
兴宁侯夫人眼睛发红,心中酸涩,到这个时候他不但没有解释一句,反而责备她失态,有**份气度!
任凭哪个女人看见自己的相公与别的女人亲密接触,心里都会不好受,即便那个人是妾侍。何况苏锦瑟是他的儿媳,叫她如何忍受?
“侯爷若是在意身份体面,就不该举止出格,侯爷应该比妾身更明白这个道理才是。”兴宁侯夫人拿着丝帕掩住口鼻,转身匆匆带着婢女离开。
走出书房,兴宁侯夫人望着苏锦瑟居住的屋子,眼底一片冰冷的杀意。
回到屋子里,兴宁侯夫人咽不下这口恶气,将张雪珊、张如芸姐妹两叫来。
张雪姗看着母亲按着眼角垂泪,担忧道:“娘,您这是怎么了?爹又惹您伤心了?”
兴宁侯夫人擦拭眼角的泪痕,看着一双女儿,心里方才好受一点,“珊儿、芸儿,你们姐妹两再过两日要进宫做宝翎公主的伴读,明日宴请各府的千金小姐,出门游玩。”
张雪姗与张如芸心知这是母亲的借口,却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母亲也是借着这次机会出门散心。
“行,那我们姐两商量,明日该去何处,再给各府送邀请帖。”张雪姗答应下来。
兴宁侯夫人提一句,“你们别忘了梅院那位。”
张雪姗反应过来她娘说的是苏锦瑟,心中疑惑为何叫苏锦瑟,满口答应。
两个人离开屋子,张雪姗觉得到时候一定要让苏锦瑟出丑,意味深长道:“苏锦瑟去也好,当年名动京城,大家都吹捧她要嫁进皇家,哪里知道竟然嫁给一个贪恋酒色的庶子,真是好笑死了,我若是她一定躲起来不敢出门。”
张如芸也不喜欢苏锦瑟,听到张雪姗的话,浅笑道:“我派丫鬟通知她一声。”
苏锦瑟正在敷脸,她等着兴宁侯进宫找皇后娘娘,请商枝给张涵嫣治病呢。兴宁侯在去找皇后之前,需要先去平阳候府见一见张涵嫣。兴宁侯的身份不太合适,一定会去寺庙里将文氏接回来。
文氏若是回来,有她在府里,兴宁侯不敢明目张胆将她当做玩物送人,让她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她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抓住一切能够利用的机会。
苏锦瑟不想放过平阳候府任何一个人,所以这个计谋,算是一箭双雕。只能让文氏请求皇后让商枝给张涵嫣治病,若让别人救治张涵嫣,只怕苏元靖会下手为强,送张涵嫣下黄泉。
苏元靖想要与秦玉霜求和,一定不会迫害张涵嫣,让商枝没办法交差,甚至利用这件事向秦玉霜表功。商枝若是不愿意救治,那便是抗旨不尊,她存心救治不好,对她的名声有极大的影响。
所以商枝不但不能不治,而且还要尽心尽力的将张涵嫣治好。
张涵嫣对苏元靖只怕恨之入骨,只要她被放出来,张涵嫣对苏元靖与秦玉霜恨之入骨,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张如芸派人过来,通知她第二日去冬猎,苏锦瑟听到后,第一时间就想到是兴宁侯夫人的主意。张雪姗与张如芸十分厌恶她,一定不会主动邀请她出去游玩。
苏锦瑟手指摩挲着茶杯,若有所思,忽然,目光微微一动,她对婢女说道:“你回去告诉你们小姐,我明日与商姑娘有约,只怕没有办法去赴约。”
明日……张涵嫣的病应该治好了吧?
正好冬猎是一个下手的好时机!
婢女想到张如芸的话,连忙说道:“三少奶奶不必担心,小姐给京城里各府都送了帖子,商姑娘必定在内。”就算之前不在内,为了让苏锦瑟赴约,张雪姗也会给商枝补一张邀请帖。
苏锦瑟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婢女回去后将话复述给张雪姗听。
张雪姗一时记不起苏锦瑟口中的商姑娘是谁,还是一旁的张如芸提醒,“商姑娘是秦府流落在外的嫡亲外孙女,她又是名扬京城的神医,将她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