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磨磨蹭蹭坐在魏娇玲的身边,魏娇玲给他倒一碗茶,没有趁机摸他的手。林辛逸松一口气,却又觉得少一点什么,至于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魏娇玲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
林辛逸反而浑身不得劲了。
吃完饭,他凑到魏娇玲的身边,小声嘀咕道:“你在生气?”
“没有啊。”魏娇玲茫然,“你惹我生气了吗?”
林辛逸琢磨半天,除了不让她摸之外,似乎没有哪里惹她不高兴,“那你……那你……”吱吱唔唔老半天,也说不出第三个字,胳膊往魏娇玲跟前送了送。
魏娇玲按住要捏上去的手,心里窃喜,觉得商枝的计策果然有用。她不主动了,林辛逸自个送上门。
手指往下压忍不住上翘的嘴角,告诉自己要忍住!
魏娇玲将林辛逸的胳膊推开,问他,“我以前对你动手动脚,你是不是很烦啊?我现在知道了,女孩子要矜持,以后不会对你动手动脚,招你嫌了。”
“我没嫌。”林辛逸小声说。
魏娇玲仰头看向他,“那你为什么躲我?不是不想见我?”
“我……我……我……”
林辛逸说不出心里的感觉,魏娇玲碰他的时候,他心跳得很厉害,很慌张,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躲着她。就像现在,看着魏娇玲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淌着一弯清水的眼睛,水润透亮地盯着他。他就心如擂鼓,想……想欺负她。
林辛逸被这个念头吓到了,转身就进屋去了。
魏娇玲愣了一下,看着没影的林辛逸,气呼呼地跺了跺脚!
臭猪头!
——
兴宁侯府。
书房。
兴宁侯与朱淳对弈。
“今日叫你来,有一件好消息告诉你。”兴宁侯在棋盘上放下一颗棋子,抬眼看向朱淳,“钟鸣躲藏两天,找不到他的人影,本侯还以为他离京了。昨夜里,他去当年的别庄,去取东西。本侯的人发现了,刺他一剑掉进湖里,就在刚才找到死尸,只是他取走的东西不见了。本侯不知道被湖水冲走,还是被人提前一步发现他,将东西先我们一步取走。”
“如果被人先一步取走,会不会是宁雅的孩子?”朱淳忍不住猜测,除了宁雅的孩子,没有谁更有嫌疑。
兴宁侯转动着指间的棋子,陷入沉思中,似乎在想这个可能性。最后摇一摇头,“如果是宁雅县主的孩子,不会不将他给安葬了。”眼底闪过寒芒,狠厉道:“本侯已经让人去查,决不能让东西流传出去!”
当年宁雅被关起来,只要一本册子与笔墨,每日都在写着什么,她藏得很严实,除了钟鸣不许人进她的屋子。等她生产之后,只隔一天,就纵火烧屋,那本册子他们谁都不曾放在心上。
直到钟鸣特地去取,他不得不重视,里面宁雅记载着重要的东西,否则钟鸣不会冒着性命之忧去将东西挖出来。
或许,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
朱淳神色也凝重起来。
这时,施九敲门进来,他跪在地上回禀道:“侯爷,嘉郡王带着一位少年回府。属下监视嘉郡王,那位少年在街上撞倒嘉郡王,嘉郡王从他身上发现宁雅县主的玉簪,还有钟鸣的钱袋子。”
“嘉郡王当场认他?”兴宁侯将棋子扔在棋篓里。
“嘉郡王询问他的年纪与家世,邀请他回府小住。那位少年浑身是湿的,冻得昏厥过去,嘉郡王吩咐人抬回府,并未相认。”施九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详细地交代清楚。
兴宁侯与朱淳四目相对,从对方眼中看到杀意。
“看来东西被此人取走了。”朱淳在棋盘上放下一子,原来还有一线生机的棋局,顿时变成杀局。
兴宁侯含笑道:“嘉郡王将人带回府,朱弟也该回郡王府了。”
“是啊,离府二十年,父母年事已高,我总该要回去尽一尽孝道。”朱淳附应着兴宁侯的话。
兴宁侯欣慰地点了点头。
朱淳从兴宁侯府离开,他就回到宅院里,吩咐妻子贺氏收拾行囊,带着孩子回郡王府。
——
嘉郡王府。
嘉郡王吩咐人去探查贺平章的身世,将他安置在厢房中,派人去请太医给他诊病。
春寒料峭,湖水冰寒,贺平章冻得病倒了。
嘉郡王站在窗外,观察着贺平章,看着他病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得了重病。
他忍不住抬脚迈进屋子里,细细端看他的容貌,看不出什么来。
嘉郡王妃闻讯匆匆赶过来,声音有些发颤,“朱炀,你找到雅雅的孩子了?”她听说嘉郡王带着少年回府,那位少年手里拿着钟鸣与雅雅的东西,疾步赶过来。
嘉郡王不忍心让嘉郡王妃失望,温声道:“不一定就是他,我派人去调查他的身世,等确认之后再说。左右他住在郡王府,也不怕他跑了。”
嘉郡王妃涌现着期盼,迫切,一刻都等不得了,“我看看再说,如果是雅雅的孩子,我一定能认出来!”
不等嘉郡王说什么,嘉郡王妃越过嘉郡王站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如纸,依旧俊美的少年,她久久没有动。
朱炀有些担心,走过来,就看见嘉郡王妃泪湿衣裳,忍不住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嘉郡王妃摇了摇头,不是的,这不是她雅雅的孩子!
看见贺平章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