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神色凝重道:“夫人,已经去请太医了!”
这时,钟院使背着药箱走来,看到豫王转动着眼珠望来,浑身动弹不得,吓得脸色一变,“王爷?”
豫王额头上青筋都快要炸裂,根根暴突,“本王快要痛死了!你们还不快过来给本王医治!”
钟院使放下药箱,检查豫王的伤口。
“啊啊啊,轻一点,嘶,你是要痛死本王!”豫王浑身不能碰,一碰钻心的痛,恨不得在地上打滚,只是他根本不能动弹。
钟院使不顾豫王的叫喊,检查他的脊椎,脸色顿时凝重,“脖子的脊椎已经断裂,治不好了,无法续骨。”
豫王一听,暴怒!
“庸医!全都是庸医!滚,你们滚啊!”豫王在崩溃的边缘,他才刚刚从宗人府放出来,就遇见这种事情,几乎断绝后半生,让他怎么甘心?豫王眼睛里一片狂乱之色,他怒吼道:“查!本王的马匹为何发狂!”
马匹已经被侍卫斩杀,倒在地上。钟院使检查一番,还真的给他发现问题。这匹马是吃了马醉木,才会发昏,像喝醉一般,产生幻觉。
何氏大惊失色,连忙解释道:“府中这两日吃的草料,都是新运进府,我提前检查过没有半点问题,里面绝对没有马醉木!”
豫王阴戾道:“来人,去平阳侯府马圈彻查!”
侍卫立即匆匆去平阳候府,翻找马圈囤积的草料,在拴着豫王马匹的位置食槽里面,发现有捣碎的马醉木!
何氏看着拿到面前的马醉木,矢口否认,“不是我!真的不是干的!王爷,借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害您!”
豫王听不进任何的话,“抓起来,把这个贱妇抓起来!”
何氏连忙往后退,她看见马车里掀开帘子的商枝,大喊道:“王爷,我是被冤枉的!一定是商枝干的,她恨您在沁芳阁派人谋害她,所以在你马匹里的草料下毒!”
商枝挑眉道:“二夫人,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方才你在宴会厅里,当着大家的面起誓,抓住的那两个人是皇宫后院的女人,你的小动作能瞒得过皇上?”
何氏悚然一惊,浑身冒出冷汗!
就算草料没有毒,豫王从苏家离开,都是要受到牵累的。
更别提,如今在草料里搜到有毒的东西。
而这草料,她还亲自查看了!
她终于知道商枝为何在宴会厅咄咄逼人,不肯退让!明面上是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实在别有居心!为的就是等眼下这一刻,防备她推脱责任给商枝,拉着商枝替罪!
这个后果,她无法承受!
商枝脸上的笑容渐深,何氏对她不满,豫王出事她无法承受,一定会拉一个人做替罪羊羔!商枝预料到何氏会有这一出戏,而她极有可能是这个倒霉鬼,所以在大家面前逼着何氏承认没有人害他们!
其他紧跟着商枝散了的夫人,听到何氏的话,纷纷作证道:“商姑娘没有撒谎,何氏当着我们大家的面发誓,沁芳阁里的出的事情是一场意外,不是商枝所作所为!”
“带回府!”豫王眼睛通红,怒吼。
侍卫扣住何氏,将她带去豫王府。
何氏大喊大叫道:“不是臣妇!王爷,臣妇是冤枉的……”
商枝道:“二夫人,王爷可没有冤枉你。就算马醉木不是你放的,你也有失职的罪责。还是留着力气,在皇后面前狡辩吧!”
何氏眼底露出浓烈的恨意,死死盯着商枝。
商枝和善地朝何氏笑了一下。
何氏几乎咬碎一口牙!
早知道商枝有预谋,她就直接将豫王抖出来,也不至于落到有口说不清的地步!
钟院使吩咐人将豫王抬到马车上。
豫王撕心裂肺的嚎叫,“你们是想要害死本王!再敢弄疼本王,要你们的脑袋!”
钟院使捧着豫王的脑袋,其他人抬着豫王的四肢,小心翼翼挪到马车上。
马车停在豫王府门前。
皇后听到消息,哀求元晋帝与她一起出宫探望豫王。
元晋帝听到豫王伤势惨重,便恩准皇后的请求,一同出宫。
看着钟院使抬着豫王下马车,皱紧眉头,“豫王如何了?”
钟院使回道:“脊椎断裂,今后无法自理。”
元晋帝脸色阴沉,看着侍卫押着何氏跪在豫王院子里,神情不悦。
皇后看着豫王的惨状,承受不住打击,摇摇欲坠,如果不是红姑姑在身后搀扶住,已经倒在地上。她扑倒在豫王身上失声哭号,豫王被皇后压得惨叫,吓得皇后坐直身体,不敢碰触豫王。
皇后面色狰狞,手里的锦帕被甲套撕碎,仿佛手里握着的不是锦帕,而是伤害豫王的仇人!
“皇儿,是谁?究竟是谁害你的?”皇后哭腔中透着蚀骨的恨意!
“何氏!”豫王斩钉截铁。
何氏在院里听着,刺激得两眼发黑,差点昏厥过去。
皇后看着何氏的目光冰冷,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此刻她顾不上收拾何氏,记起正事,急忙询问太医,“钟院使,豫王还能得救吗?”
钟院使摇了摇头,“伤势太严重,商枝来了,都未必能治。”
皇后眼泪汹涌地流淌而下,经历过太多的撕心裂肺,豫王如此凄惨的下场,皇后失控的情绪能够很好的控制住,不再失态到癫狂,难以抑制。她不能倒下,豫王还等着她做主!
“你别担心,母后一定会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