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看着眼前这情况还有啥不清天,敢动李大婶的地儿,不打死都是她烧高香了。
“商丫头,有一事我得说给你知道。这个小浪蹄子,她爬错山,爬上我山头破坏药苗。她存了心去给你找麻烦,拔你的药山。可咱们的药山挨得近,她搞不清楚,这才弄错了。”李大婶直接揭发陈梅花的罪状。
商枝诧异的看向陈梅花,就看见陈梅花颓然地坐在地上,不等她开口,就连滚带爬的跑了、
李大婶逮着她,抓住她的衣领,“跑啥?大清早跑来找商丫头,看样子你精神头十足,那就去山上把药苗给种了!”
陈梅花瑟瑟发抖地说道:“我……我求商枝要伤药。疼……很疼……”
“呸!谁给你那么大的脸?背地里算计着害商丫头,转过头来又臭不要脸的问她要伤药!治好你了,你再反过对付她?”李大婶凶神恶煞的,一副她敢点头,就捏死她的模样。
陈梅花刚刚才吃的教训,哪里敢触李大婶的霉头?她说啥就是啥,忍着痛,去爬后山。
磨磨蹭蹭,她目光带着希翼的看向商枝,希望她能够不计前嫌。
商枝继续剁鱼腥草,事不关己的模样。
让她不计前嫌?做梦呢吧?
她不追根究底,也是看她被揍得面目全非,忒惨!
陈梅花敢怒敢言,心里十分的憋屈,哀求地说道:“李大婶,你不给我伤药,我疼得干不了活。你看能不能帮我买点药?我的银子都给你搜刮去了……”看着李大婶冷着脸,无动于衷,转头跪在商枝面前磕头,“商枝,我错了!我以后再不敢动坏心思,想着法对付你……求求你给我一盒伤药,我……”
“你别白日做梦,一边算计我一边求我给你治伤!陈梅花你咋就没有一点长进?将你娘的做派学个十足十,背地里放冷箭,还有脸求上门!不说给你治,就是踩扁你这张脸,我还得鼓掌说一句‘活该’!”商枝看着陈梅花就倒胃口,她拇指与食指圈成环吹一声口哨,在刨坑地小土狗,汪汪大叫着冲过来。
陈梅花气得半死,憋了满肚子的怨气,在商枝这句话刺激下,失去理智,突然朝商枝狠狠扑过去,手里捡着石头,就要往商枝头上砸。面目扭曲道:“该死的小贱人!你害得我被打,被骂,欠下一屁股债,还咒我活该!我不打死你,咽不下这口恶气!”
商枝后脑勺找眼睛似的,猛地擒住陈梅花挥来的手腕,借力站起身,一脚踹在她的小腹上,直接把陈梅花踹翻在地上,脑袋着地,‘哎哟’嗷叫一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全身痛得被撕碎了一样。
商枝看着陈梅花死性不改,通红的双眼里堆积着怨毒的神色。她脸色铁青,“马上给我滚出去!”
陈梅花狠狠瞪商枝一眼,看着皱着鼻子,龇着牙冲她发怒的小土狗,心里更加的恼恨,连一个小畜生都敢欺负她!她爬坐在地上张嘴就要咒骂。
商枝拍了拍小土狗,“把她给撵出去。”
“汪汪——”小土狗飞扑过来。
陈梅花嗷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出商枝的院子。
一口气,冲出几里地,陈梅花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商枝的院子,心里十分难堪,脸色涨成猪肝色,这个贱人竟敢叫小畜生撵走她!
陈梅花真真切切将商枝给记恨上,活撕了商枝泄恨的心都有!
她落得如此下场,全都拜她所赐!
陈梅花破罐子破摔,不给李大婶干活,直接回陈家,她抱着孩子,收惙东西,当即赶回夫家求救!
——
商枝看着陈梅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双目冷沉,陈梅花对她的恨意来得莫名其妙。
之前即便她拒绝给吴氏治病,陈梅花心中虽恨,却不至于想要报复她,给她颜色看!
突然之间,大晚上跑山上毁她的药田,非常过分了,仿佛有深仇大恨。
“商丫头,我这药能卖钱吗?”李大婶骂了陈梅花几句,提起正经事,“你收吗?”
商枝检查药材,的确是成熟的,“叫薛慎之给你称重记账。”
“好咧!”李大婶脸上露出笑容,准备提着背篓去老宅找薛慎之。又问商枝道:“商丫头,你知道陈族长老宅里住的人是啥来头?”
商枝一顿,瞬间醍醐灌顶!
苏易不会无缘无故押着苏锦瑟向她道歉,一定是发生了事情。
而他说的事情,正是苏锦瑟拿银子给陈梅花,由陈梅花转送给她!
一定是这之间发生什么其他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让陈梅花对她产生误会和恨意!
她不禁眯起眼眸,眼底闪过危险地光芒。
苏锦瑟……
她又是为何针对自己呢?
商枝细细回想两人从相遇到之后的短暂交锋,都不觉得哪里有问题。还是说自己不愿意入京得罪她了?故意找茬?
商枝想不透,便不再去想,心里到底是重视起苏锦瑟,对她起提防。
薛慎之给李大婶过称,然后登入造册,将人送走,把药材搬进新房子,储放在药房中。
商枝看着他累出一身热汗,皱紧眉心道:“搬来搬去,不太方便。”
薛慎之拿着绢布擦汗,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歇息。闻言,他不由得看向商枝,“若有人再送药材来,你让他们放在庭院里,遣人去叫我一声。”
商枝哼声道:“你那个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