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把梦落送到雎市的机场,安慰了她一番,又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她的手里:“这是给你的。”
梦落忙道:“小涯,我不能要。”
段小涯正色地道:“怎么不能要了?你是我的女人,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我们又没结婚,你的钱怎么会是我的钱?”
“婚姻不过是一张纸,没有这张纸,我就不能对你好了吗?”
梦落感动的几欲落泪,她虽然没和段小涯结婚,可是在他家的这些日子,他们过的比很多夫妻都要幸福,说到底,幸福真的和婚姻没有太大关系。
这不过是一项制度,为的不过是社会的稳定,假使这社会没有人结婚,那就又回到群婚时代了,一切都乱套了。
其实,段小涯心里明白,他现在已经就乱套了。
段小涯紧紧握着她的双手:“办丧事也需要花费的,给咱爸挑个好一点的坟地,钱不够了再和我说。”
“什么咱爸?你也不害臊。”梦落幽幽地低头说了一句。
段小涯笑道:“就许你叫我们家老头是爸,不许我叫你爸是爸吗?”
“你现在要创业,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你还是别给我钱了吧。”梦落把银行卡又塞给他。
段小涯坚持要她收下:“创业的钱上头有拨款下来,如果不够,我再去想办法,你别忘了,我在城里还有一个有钱的弟兄家呢。”
梦落听他这么说,才把银行卡收了起来,说:“那我先把钱收了,我省着点花,多了再还给你。”
“傻丫头,咱爸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不要给我省钱?”说着,段小涯忽然觉得这话有些奇怪,怎么说的就像结婚似的,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
但不过比结婚来的准确,这年头不结个一二三次婚,都不算是成功人士,而死亡,确实一辈子只有一次,要是能死两次,那能把人吓出尿来。
“早点回来。”段小涯拥抱了她,本来想揩些油,但想这丫头刚刚死了老爸,也没心情和他逗乐,也就罢了。
看着梦落过了安检,段小涯心里失落落的,这些日子和梦落同住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冷不丁看她离去,倒有一些不舍。
看着天色尚早,段小涯买了一些女性衣服,就往秦朵的学校而去,很快就要入冬,怕她衣服穿的不够暖和,提前给她准备一下。
没放长假,秦朵平日也没回家,段小涯倒也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学校的门外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秦朵出来把他接了进去,雀跃地跳着脚步:“段小涯,怎么忽然想到看我?”
“没大没小,我是你舅。”
“段小涯段小涯段小涯,我就叫你名字,气死你!”秦朵依旧喜欢和他唱反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能够给她带来莫名的开心。
段小涯无奈,把买的衣服递过去:“你试一试,看合不合身。”
“怎么又给我买衣服了,你现在很有钱吗?”毕竟是过过苦日子的孩子,虽然花的不是她的钱,她也感到心疼。
但段小涯全然不在意,不论有钱没钱,他依旧过的潇洒,笑道:“嘿嘿,告诉你,我承包了一块地,要搞林下经济。”
“真的假的?”秦朵将信将疑。
“你这什么眼神?你老舅在你眼里,就是那么没有本事的人吗?小妞,以后你就等着当富二代吧。”
秦朵看着段小涯得意的神色,料想没有骗她,高兴地道:“段小涯,你越来越出息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哈!”
段小涯心想,小花娘,以前你可没这么看过我,把我看成一摊烂泥,现在尽拣一些便宜话来说。
秦朵问了一些家里的情况,过一会儿来到宿舍,秦朵拿出钥匙开门进去,忽然“啊”了一声惊叫,倒把两人吓了一跳。
段小涯定睛一看,一张床铺上面,一男一女正在做着那一档事,床单滚的都掉地上了。
段小涯认的那个女的,就是上次来秦朵开学的时候,来她宿舍,乱七八糟给她介绍护肤品的那个女孩儿。
段小涯暗暗感叹,原来大学是这个样子的,妈的,要早知道大学是这个样子的,当年他就该努力读书才是。
秦朵秀脸嫣红,急忙扭过头去:“雯雯,大白天的,你……你们干嘛呢?”
安雯羞的满面通红,紧紧地抓着一床被子盖在身上,在她身上的男的不爽地扭头,吼道:“谁呀?有没有公德心?——呃,哥,怎么是你?”
段小涯一愣,男的正是郝镇长的私生子郝吟剑,果然人如其名,现在不找小姐,都找学生了。
郝吟剑急忙穿起大裤衩,嘿嘿一笑:“哥,你咋来了?”
秦朵奇道:“段小涯,你和这个贱人认识啊?”
郝吟剑不乐意了:“朵朵,你怎么说话的呢,我虽然名字有个剑字,但我不是贱人,我是剑客。咦,你怎么和我哥在一起,不会是我哥的女朋友吧?”
秦朵白他一眼:“他是我舅。”
郝吟剑嘚瑟地道:“我和你舅称兄道弟,我的辈分比你大,以后你也叫我舅吧。”
“滚!”
“哥,你也不管管她,对长辈这么没礼貌。”
安雯欲哭无泪,妈逼,能不能先让她把衣服穿起来再唠嗑,弱弱地问:“朵朵舅舅,你们能不能先出去?我穿下衣服。”
段小涯不以为然地挥了下手:“你穿你的,我们说我们的,井水不犯河水。”
秦朵狠狠扯了段小涯一下,走了出去,过了衣服,郝吟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