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拍卖会,一共拍卖了十八件珍宝,其中有三样被无名雅阁三号买去了。
其他的则是分散开了,基本没有再买到三样的人。
不过还有一人,在无名雅阁三号之前,买了三样最为珍贵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皆是出自东陵公子之手,除了那面暗香疏影玉屏风,后头两样珍宝,皆在五十万,一百万之上。
这人为得一块银竹令牌,可是砸了将近两百万两白银啊!阔气。
而桃夭拍卖会今儿只是第一天,接下来还有两天,越往后,东西越是珍贵罕有。
最后一天的东西,其中有三样可是价值连城,千金难求之宝。
夸吕一得到银竹令牌,便向管事的打听了一下,非常想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东陵公子。
管事的听了对方此行的目的后,便说回头会向东陵公子禀报此时,让夸吕留个地址,他回头好找他。
夸吕留下了一个客栈名字,之后便带着他的战利品离开了桃夭拍卖会。
管事的在夸吕走后,便把此事禀报给了东陵公子知晓。
萧南屏一听说有人要向她买大米,数量还不小,她便决定……让京墨去一趟吧。
这人要试探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桃夭很乐意对此帮忙京墨,在萧南屏的点头同意下,她便与京墨约好,三日后东华楼,邀约那位吕公子见面。
至于另一个人?萧南屏却不得不去亲自见对方一面,然后杀人灭口。
……
二月初五,天阴小雨,微风拂柳,燕子穿梭。
城外二里地外的玄武湖,湖上一艘精美的画舫飘在湖中央。
画舫里一应摆设俱全,宛一般。
颜冰依然是一袭飘逸蓝衣,坐在对面,微笑望着萧南屏。
北冥倾绝弹指向面前的银质酒樽,一滴两滴三滴酒水飞溅起,被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一滴滴弹向对面那个讨厌的故人。
颜冰手中墨色铁扇开启,咚咚咚!挡下那三滴水珠,他轻声一笑道:“威王爷,十年不见,你依然还是喜欢,能动手绝不废话。”
北冥倾绝面色寒冷的望着他,启唇冰冷道:“如果你再敢盯着她看,你的玄铁扇,也保不住你的眼睛。”
颜冰摇头无奈一笑,叹声气道:“威王爷,我对定安公主绝无非分之想。她于我而言,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你最好能说到做到。”北冥倾绝收敛了周身杀气,一副不会再为难颜冰的淡冷模样。
颜冰这才放下遮面的折扇,他望着北冥倾绝这个故人,笑得极为无奈道:“威王爷,我此来只为印证一件事。而这件事因为事关重大,我必须要和定安公主当面谈。故此,才用这种法子约见定安公主的。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公主见谅。”
萧南屏一向不喜欢与聪明人拐弯抹角,所以,她直接把那对玉坠丢在了桌子上。
颜冰一看到这对玉坠,眼底便是浮现了激动之色。他忙颤抖着手自怀中取出一条小金蛇,筷子般粗细,头尖尖的像箭头,吐着红信子向萧南屏爬去。
萧南屏一见这小蛇有点呆萌的向她爬来,她便伸手过去,让它顺着她纤长如玉的手指,盘缠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小金蛇盘缠在了她的手腕上后,低头吐着红信子在她手腕内测嗅着,嗅了一会儿,便忽然张嘴露出獠牙,速度极为迅猛的一口咬在了她的手腕上。
颜冰出手与北冥倾绝交手几招,他皱眉急语道:“你先冷静下来,我没有要加害她,这蛇只是在认主,它也只饮御龙氏族嫡出女子的鲜血!”
“御龙氏?”萧南屏与北冥倾绝异口同声,惊讶出声道。
这个姓氏不是早就消失了吗?因为它被刘姓所代替了。
而且,他们也没听说过,御龙氏是世代以女子承继血脉的啊。
“红尘俗世的传说多虚假,真实情况只有自己族的人才清楚。”颜冰说话间,已伸手把小金蛇手回了袖中。
萧南屏看着手腕上已经诡异愈合的伤口,居然只留下一点朱砂红,这蛇居然是独牙蛇?
颜冰收蛇拢在袖中,望向她徐徐说道:“我此次来中原,乃是奉了宫主之命而来。大概在十八年前,宫主因与拂青先生拌了两句嘴,一气之下便闹着离家出走了。后来,拂青先生带着十多名护卫踏上海岸,寻找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找到了不知因何而失忆的宫主大人。听拂青先生说,宫主大人当时的打扮,似乎是入殓死人的衣着打扮。而在拂青先生带着宫主离开建康城后,刚行一里地,宫主大人便骤然昏倒,一睡便是十八年方苏醒。也是宫主大人醒来后闹着要找女儿,我们才知道宫主大人离家出走前,便已怀有身孕,在失踪的那一年里,她生下了一个女儿。只不过她当年因为出了点事,失去了记忆,才会被萧宣达骗进府成了什么蔡姨娘。”
萧南屏和北冥倾绝明显感觉到,颜冰这个好脾气的人,再说到最后时,对萧宣达已是生起杀心了。
也是了,人家尊贵的宫主大人,竟然被萧宣达骗成了姨娘,如此奇耻大辱,他没一来建康城就去靖惠王府杀了萧宣达,已是算他有忍耐心的了。
颜冰说了这么多,都说的口干舌燥,可是她怎么一点激动的反应都没有?平静的像刚才听了一场别人的身世之谜一样,这也太冷血无情了吧?
萧南屏对上颜冰谴责的目光,她一脸的淡然微笑道:“颜公子,很感谢你告诉我,我的身世之谜。我也听明白了